“俺不是怕那些,在城里可比这恐怖。”洪望岳仰着小脸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她说道。
难怪了,小家伙看自己接骨,尽管害怕却并没有躲避。
“只是觉得小姐姐和老爷爷好可怜。”洪望岳有些难过的说道,“就没有办法吗?”
“抱歉,没有。”洪连朔爱莫能助地看着他说道。
“他们这是伤到哪儿了?”陈中原走过来直接坐在离她两个身位的沙滩上。
“脑子。”洪连朔食指点点自己的脑袋道。
“那个福婶不也是伤了脑子,咋就能治好呢?”陈中原疑惑地看着她问道。
“福婶是血块,而中风怎么说呢?”洪连朔认真地想了想道,“比如你脑中像草原一样,郁郁葱葱的。可中风之后,就像这脚下的沙滩一样,都是沙子,长不出草来了,荒芜一片。”
“比荒地还可怕,无法恢复。”陈中原惊恐地看着她说道,“荒地还能开荒,这沙地就啥也没有?”
“对!”洪连朔点了点头道,以现有的医术条件,难!
“这多难受啊!俺要是老了这样,不能动弹了,还不如死了算了。”陈中原唏嘘地说道,“现在看得还不错,可这久病床前无孝子。就不知道以后会如何了?”
“没有办法吗?”洪望岳眼巴巴地瞅着她说道。
“太晚了,没有。”洪连朔狠心的拒绝他们道。
“那小姐姐呢?耳朵听不见了,怎么也不会说话了,以前不是会说话吗?”洪望岳疑惑地看着她说道。
“这人体是复杂的,我无法给你确切的答桉。”洪连朔认真地想了想道,“要想他开口说话,必须有人不停的教他,不厌其烦的教他。或许可能。”黛眉轻挑看着他们说道,“知道唇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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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陈中原看着她问道。
洪连朔详细的解释了一下唇语,“看人的嘴型……‘听’出来说的话。”
“还能这么着。”陈中原无比惊讶地看着她说道。
“别觉得容易,很折磨人的,要不厌其烦的练下去。”洪连朔沉静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有耐心,还要有恒心,不过要是练出来那绝对是人才。”
“人才?”陈中原满脸疑惑地看着她说道。
“作为特殊人才,光明正大的偷听啊!”洪连朔意味深长地说道。
“那娘亲为啥刚才不说呢?”洪望岳圆熘熘的大眼睛看着她问道。
“这得人家自愿吧!而且训练会很辛苦的,自己干什么也要绝对的保密。”洪连朔点着他挺翘的鼻尖道,“要离开家人的,她愿意吗?”
“哦!”洪望岳点了点头,“可娘亲您没有告诉人家有这条路可以走啊!”
洪连朔想了想看着他们说道,“我会告诉杨族长的,由他转达吧!看他们如何选了。”
“这还用选啊!跟着您,前途无量。”陈中原想也不想地说道,看着她一脸的认真。
“这只是你的想法,不能代表所有人。”洪连朔好笑地看着他说道,“再说了这需要家人的耐心,咱们哪有这样的耐心啊!也没那时间。”
“这倒是,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陈中原闻言努着嘴说道,“那些郎中们呢?还没看诊完吗?”
“这渔村少说有上千人呢!且得些时间。”洪连朔琉璃色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上下打量着他们俩道,“你们怎么没跟着船出海呀!又不晕船。”
简单的测试下来,两人很幸运两人不晕船。
“娘亲不去,俺也不去。”洪望岳噘着殷红的小嘴说道。
“行,那咱们明儿一起出海打渔。”洪连朔拍着膝盖站起来道,“咱们现在去玩儿水。”
“俺现在理解您为啥要在海边训练了,这海浪可真大,确实在风浪中搏击,训练起来事半功倍,尤其在体力方面。”陈中原大环眼直视着她说道。
“是吧!”洪连朔闻言笑了笑道,“有条件自然要加以利用了。”
“南征呢?怎么不见他?”陈中原好奇地问道,“他不是跟着你走了吗?”
“我让他去县上一趟。”洪连朔将脚上的草鞋蹬掉了。
“这水凉了,您可别着凉了。”陈中原担心地看着她说道。
“我就踩沙子,这沙子被太阳晒的一点儿也不凉。”洪连朔闻言笑了笑说道,“你们也试试。”
洪望岳麻熘的将自己的布鞋给脱了,拾起洪连朔的草鞋与自己的布鞋放在了一块儿。
“这沙子热乎乎的好舒服。”洪望岳一脚踩一个坑印笑咯咯地说道。
“是吧!”洪连朔伸手拉着儿子的手,沙滩上留下一大一小的脚印。
“洪娘子,这海里真的有珍珠?”陈中原好奇地问道。
“怎么也心动了?”洪连朔英气的双眉轻扬看着他笑道。
“不是,俺就想着要是真有珍珠的话,咱的粮饷不就有着落了。”陈中原笑呵呵地看着她说道。
“这珍珠哪有那么容易采到呢!”洪连朔好笑地看着他说道,“要是那么容易的话这珍珠就便宜到大街上了。再说了也没有那么多啊!”
“也是哦!这珍珠稀少,才卖的上价格。”陈中原闻言挠挠头憨笑道。
“而且采珠很危险的,稍有不慎就会葬身大海。”洪连朔严肃地看着他说道。
“不就下到海里吗?怎么可能有危险呢?”陈中原不解地问道。
“这不是下到海里就能采到的,你还得找啊!你能憋气多长时间。”洪连朔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啊!”陈中原铜铃般的大眼差点儿瞪脱了窗,“俺以为这下到海里就有,海底遍地都是。”
“你真是天真,遍地珍珠啊!这下到海里得找河蚌,即便你捞上来河蚌未必会有珍珠。”洪连朔深邃的黑眸看着他摇头失笑道。
“这还不是所有的河蚌都有啊?”陈中原惊讶地说道。
“你见过河蚌没有?”洪连朔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问道。
“俺在河里捞过,就比俺指甲盖大吧!那肉少的可怜。”陈中原伸着拇指看着他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