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带着巡护营的一个大队的人马,在郑镖头的带领下,来到了京城西郊外的一户大宅院门前。
这座宅院好不气派,墙高门阔,庭院深深,院门前一对汉白玉狮子,活灵活现。一看就是豪门巨贾的府宅。
天赐将随行手下分成几队,分别去将大院前后左右的门都看住,自己则带着几名官兵与郑镖头一起上前去叫门。
一会儿,一个丫鬟出来开了门,看了二人一眼后,小声问到:“请问二位客官何事叫门?”
“我们是前来拜访你家苏老爷的,请让我们进去。”郑镖头高声回答到。
“我家老爷不在了,二位客官请回吧。”那位丫鬟还是柔声应道。
“不管你家老爷在不在,我们都要进去,有要事处理。”郑镖头没好气地说,他已经听惯了他们的说辞。
“不是老爷不在家,而是老爷已经不在人世了,若不是来祭拜的,那就请回吧。”说罢丫鬟就准备闭门谢客。
“苏老爷去逝了?!”二人听到这个消息皆是吃惊不小。
“且慢!”天赐伸手挡住了即将关闭的院门,“你就当我们是来祭拜的也行,今天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要进去的。”
天赐话音一落,身后走出来几个官兵,将大门向两边推开,还想说什么的丫鬟也被一个官兵拉开到一边去,天赐和郑镖头昂首阔步地走进了院门,直奔中堂而去。
那丫鬟看见冲进来的都是些官兵模样的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急忙向院后跑去通风报信去了。
天赐带人来到中堂,果然看见此处布置成了灵堂模样,堂中放置了苏国仪,苏孙氏还有几他几个人的牌位,看来苏老爷是真的亡故了。
几个家仆模样的人上来迎住了天赐等几位,说是苏夫人马上出来,请诸位停步,在此稍候。
一会儿,一位白衣素缟的女子,在一群婢女的簇拥下走进了堂中。此女子身材高挑,姿色出众,虽然是素面朝天,但也难掩其绰约风姿和艳丽妖娆的气质。
女子抬头看见一群官兵立于堂下,显然吃了一惊,稍作镇定后,开口问到:“请问诸位有何事讨教?还请不要惊挠了我夫君的灵堂。”
郑镖头正要答话,天赐抢先一步答到:“我乃京城巡护营总提调张天赐,京城数日前发生一起命案,由于受害人与苏家大老爷有所牵连,因此今天特来向苏老爷问询情况,不想他老人家已经驾鹤西去,有所惊挠,还望谅解。”
“哦?数日前发生的命案?可我家老爷十日前就已不在人世了,你所说的命案还能跟他有何瓜葛?”女子有些不屑地说到。
“但此前命案确实跟苏家老爷有些瓜葛,城西龙家,虽满门被杀,但龙家尚有一幼子,之前一直寄宿在苏家,今天此来,一是向苏家问询一些情况,二是要找回这位龙家小少爷。”天赐严辞相告。
“对,请你们赶快将龙家少爷交出来吧。”郑镖头也站出来说到。
“你们所说的那个龙家少爷,已经被劫匪掳走了,我们也寻不到他。”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上前答话到。
“劫匪掳走了?”
“难道你们还不知道?十日前我主家也被劫匪入室盗杀,我家老爷、夫人、二姨太以及两个儿子等一家九口人皆遭贼人杀害。”还是那个管家模样的人说到。
“哦?苏家也遭到了不测?难道也是满门被杀了吗?”天赐听说后感到十分地诧异。
“苏家的直系基本都惨遭毒手,除了至今未能发现的苏家大小姐,生不见人,死未见尸。”管家回答到,“还有就是刚才你们所说的那个龙家少爷也是如此,至今未见其踪影。”
\"那你们没有派人去寻吗?”
“苏家上下都忙于料理后事,那有精力去寻人。不过已经报官了,官府应该遣人去寻了的。也是官府的人告诉我们,说是可能是被盗贼给掳走了。”
“哦,那既然苏氏族亲都遭杀害,那这位夫人又是。。。?”天赐向那个管家模样的人问到。
“嗯,”那人拿眼瞟了一下那个女子后,才吞吞吐吐的答到:“嗯,这位是我家老爷的,的外房,但老家老爷还在时,就已经下了聘,马上就要择日明媒正娶迎进门的,却,却不想发生这样的不幸。”
“那请问官府是如何判定此案的?”天赐继续问到。
“官家查验现场后,发现苏家大量财物被盗,判断是京郊的流寇土匪所为,已经发文抓捕。”管家答到。
“那苏老爷等的尸首在哪里,官府可曾勘验过?”
“官府已经勘验过,死者都是被利刃所杀,现在尸首已经全都入殓下葬了。”
“我们知道的并不多,案发时,我和这些家奴们大都不在此院中,就连原来的家奴也都住在外院和后院当中,不然可能都被杀了。如果客官想了解详细的案情,还是请去官府去问吧,”白衣女子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开始下了逐客令。
天赐见状也没在更多好问的了,但他也并没有打算马上离开,他向前迈步走进了灵堂,说到:“既然来了,我们还是给往生者上一柱香吧,愿逝者安息。”
那白衣女子也无话可说,只好由着天赐和郑镖师在灵堂前向逝祭拜焚香,堂下的一众官兵也都行了鞠躬礼。
祭拜完毕后,天赐向白衣女子拱手告辞到:“多有讨挠,我们先行告辞。”然后他转身过来对着管家说到,“麻烦这位兄台跟我们走一真趟,有些情况想向他了解一下。”
“我知道的已经都说了啊。”那位管家有些慌乱,但不由他分说,两名官兵上前就将他往堂外拖去。
“陆师爷,你就且随官爷们去一趟吧,问完了话自是会放你回来的。”白衣女子见状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安慰管家道。
天赐等一行从苏家出来后,天赐让众官兵撤了岗哨,先将人带回营中问询,自己则与郑镖头两人慢慢地往回走着。
两人走过了一条街巷时,郑镖头靠近天赐低声说到:“天赐兄弟,我们后面好像一直有人跟着。”
“嗯,我知道。”天赐早就发觉了此人,只是他没想到大病初愈的郑镖头还能有如此高的警觉性,这倒让他很是佩服。
“我们暂且只管往回走吧,这人反正是会跟我们回去的,等到了门口我们再把他请进去聊一聊。”天赐很是有把握的样子对郑镖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