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的人缘不错，再加上这些个少爷们但凡是有名头的聚会，都会想要过来凑个热闹，如此一来便显得人更多了。
沈砚来的不算很早，但过来的时候周序已经开始微醺了。
在见到沈砚过来之后，那醉醺醺的男人直接凑过来跟他勾肩搭背。
“呦，兄弟，你可算是来了啊！”
昏暗迷醉的灯光下，人们在舞池里扭动着身躯，尽情释放自己的热情。
舞台上的dj手不断地发出刺耳尖锐的音乐声，让每个人都变得兴奋起来。
酒精的麻痹下，每个人都开始肆无忌惮地释放自己的感情与欲|望，音乐疯狂跳跃，那份潜藏在人群中的暧|昧氛围开始张牙舞爪。
沈砚才一进门，迎面就感受到了周序一阵酒气，还夹杂着一些香水混合的味道。
沈砚冷漠脸，嫌弃地将周序推开：“真想让你洗干净了再来见我。”
话刚落下，沈砚就听到了身后传来温吟般的声音——
“让一下……”
“麻烦让一下……”
“借过借过。”
沈砚无奈叹息，转过身去，果然见到楚染还在人群后面，他本就不高，这会儿前前后后被人困住，简直弱小无助又可怜。
这地方……果然跟楚染格格不入。
沈砚走过去伸出手，少年莹亮的眼眸中泛出淡淡光芒，露出仿佛遇到天神一样的淡淡笑容。
少年一双柔软的小手抓住沈砚的胳膊，贴在他的身边往前走。
沈砚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颀长挺拔的身体慵懒地陷入软座，他拿了一根烟咬住，颔首点燃，随后微微仰头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来。
紫色的灯光掠过男人轮廓分明线条优越的脸庞，将他本就精致的五官衬托的愈发深邃幽冷，让人有种别的妖冶性|感的感觉。
而这时，稍微清醒一点的周序才过来：“你最近还真忙啊，约你一次还真不容易。”
周序想起什么，这才将目光落在沈砚身旁的少年身上。
“对了，前几天听你说你|妈妈又给你找助理了。这个该不会就是电话里叫你‘哥哥’的那个吧？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你说的丑八怪。”
沈砚：“……”
怎么肥四你这个小老弟？
周序接受到沈砚的眼神后仍旧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还茫然地问了句：“怎么了？”
沈砚：“……”
楚染疑惑的目光便落在了沈砚的身上。
丑八怪？
确定说的是他？
沈砚凑到楚染的身边，低声解释：“这个人太啰嗦，我只是想让他别继续问下去，绝对没有说你丑的意思。”
沈砚当时就只是随口一说，况且那时他与楚染刚刚认识，还在因为不服这个安排闹情绪。
想到楚染本来就是个很在意别人话的人，沈砚恨不得将周序脑袋塞进马桶里好好让他清醒清醒。
这男人怎么喝点酒嘴巴就管不住？
楚染鼓了鼓唇，闷闷地‘哦’了一声。
少年敛下眸子，这在本就昏暗的空间里，更加让人难以辨别他的情绪跟心情。
沈砚微微俯身靠在他耳边轻声解释：“我真的是胡说的，你别生气。”
沈砚从小到大还都没哄人过，今天可真是头一遭。
楚染抬起头，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了，哥哥，我原谅你了。”
笑死，根本不能原谅。
他在说谁丑呢？
沈砚看着楚染的笑容，莫名地背后涌起一股寒意。
而这时候，周序晃晃悠悠地凑到了楚染的面前，刚才他距离楚染有点远，再加上灯光昏暗他并没有看清楚楚染的脸，但这会儿在见到楚染之后，他整个人不禁一愣。
这个不就是那天在酒吧里遇到的那个人？
想到周序直接靠近了过来，伸手要摸楚染的脸准备确认一下。
然而还不等他碰到那白嫩嫩的脸颊，直接就被一股大力推开了。
“喂！你能不能别见人就动手动脚。”
沈砚一脸提防地盯着周序，心想这不知道刚摸过什么的脏手竟然来摸楚染，果然是自己对这狗东西太宽容了。
楚染盯着眼前有些面熟的男人，唇角泛起淡淡笑意，乖巧道了声：“哥哥好。”
少年的声音甜软，清隽瓷白的肌肤，那双明亮犹如星子的潋滟眼眸，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俨然是一副好孩子的模样。
这一瞬间，周序觉得自己脸盲了。
他凑到楚染跟前问道：“小弟弟，我们是不是见过？”
说着，周序的目光落在了沈砚的身上。
“兄弟，我给你发的照片你应该看见了吧，是不是这小弟弟？”
周序瞬间酒醒，而这时他已经开始默认起那天在酒吧遇到的人就是楚染。
虽然这两个人的气质天差地别，那天那个男生似乎还比他年长一点，可是这些却都是可以伪装的。
沈砚搂住楚染的肩膀，斩钉截铁道：“不是一个人。”
周序嗤笑：“你别装了！这分明就是一个人，你瞧瞧这脸长得都一样。”
沈砚吞云吐雾的心情也没了，盯着周序淡淡道：“真的不是，他刚来这里还不到一个月呢。”
周序：“……”
虽然他从小到大学习成绩都不是很好，但辨认脸的本事还是有的。
他将那天偷拍的照片翻了出来，放大后跟楚染对比。
两个人的气质差距的确很大，但长得的确一模一样。
“小弟弟，你该不会有什么双胞胎哥哥弟弟吧？”
沈砚：“……”
好熟悉的问题。
可楚染自始至终只是茫然地盯着周序，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没有，独生子，他成绩很好，从来都不来这种地方，今天过来还是为了监督我呢。”
沈砚原本已经相信了这人跟楚染不是一个人，可是周序在他的耳边磨磨唧唧，他甚至开始怀疑了。
可看楚染……
他笨拙的模样，的确不像是能够流连在这种场所的人。
周序跟沈砚混的久了，自然能够感受到他话里的不耐烦，便也没打算继续问下去。
“那…那好吧，小弟弟，虽然你是过来监督沈砚的，但你也别太绷着，那边有好吃的，你也可以放松。”
【一更，泥萌是不是准备集体抛弃我了，最近好凉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