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喽棒梗。”
已经天黑了,娄小娥自己在家,张开避免被人闲话,叫上棒梗是对的。
娄小娥也不说什么。
转身的时候,红扑扑的脸有些失落。
“好嘞。”
棒梗刚写完作业,跳下凳子,跟在了张开身后。
秦淮茹刷着碗瞧了一眼,眸光温柔。
棒梗不闹腾了,也不偷摸谁家的东西,也不那样的执拗,现在很是听话。
这让她去了一桩心结。
棒梗只要出息了,也算对得起死去的东旭...对了,东旭...秦淮茹猛然发现,这几天他心里那道影子,变成了高大的张开。
原来心里那个,在她委屈、寂寞总是浮现的影子,轰然而碎,而她自己还没有发现。
“我也去,我也去...”
小槐花倒腾着小短腿就跑,小当也不想留下,也要追出去。
“你伯伯去帮个忙,马上回来,别去添乱。”
秦淮茹拦住了两个丫头,作为女人,她很清晰地感受到,也亲眼看到,娄小娥看着她的开哥眼神,与她一样,也与京茹一样。
果然,优秀的男人,没有女人能抵挡得住。
小槐花耷拉着脸,小当低头。
这边,娄小娥在前,张开与棒梗在后。
这时候何雨水走出房门洗碗,何雨柱看到了棒梗,向棒梗招手,手里有一毛钱:“棒梗,过来。”
棒梗看着张开,一毛钱已经吸引不了他。这两天,伯伯给了他两块钱。
何雨柱一瞧,又掏出一毛钱:“傻叔有话问你,你过来呀。”
“去吧。”
两毛钱已经不少,张开看不上眼,但是对于棒梗来说不少了,能买三两鸡蛋。
得到张开点头,棒梗这才开心的过去:“傻叔,什么事?”
回到家之后,何雨柱想了想,感觉张开毕竟有了对象,没有必要害他,三大爷又有前科,他只是习惯性的认为三大爷是一个好人。
想通之后,他不好意思再找张开,于是决定另辟蹊径:“你帮我一个忙,明天问一问你们冉老师,咱们三大爷有没有向她提起过与我相亲的事情。你看看她什么反应,说什么话,回头告诉我。你要是这件事情办成了,回头还有奖励,给你五毛钱。”
“行。”
棒梗接过两毛钱,直接回家了。
在后院门洞处等着棒梗的张开无语摇头:“这孩子。”
你不应该跟着我?
怎么还转身回家了?
“开哥,不就是换一个电灯泡,棒梗不来不能换?”
娄小娥性格如此,咋咋呼呼的:“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额。”
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院子里尽皆禽兽,还是小心点好。
不过人家娄小娥都这么说了,还要拉着棒梗,那就代表心虚了,反而心里有鬼:“得,你都不怕我怕啥?”
娄小娥家漆黑一片。
张开进入后院的时候,娄小娥已经进屋了:“这娘们,点个蜡烛,油灯也成啊。这黑布隆冬的。”
得亏张开武道境界是化劲,虽没有夜视能力,也是感官灵敏,比一般人的视力要好。
娄小娥就站在房门口瞧着他。
张开到了门口也没让开:“这娘们要干嘛?”
要与我相撞?
你撞得过我?
不过你都挡门口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但是,咱是正人君子,怎么能做这勾当?前身好歹是堂堂正正男儿,铁骨铮铮汉子,不能给他抹黑。
“站门口做什么?”
张开从一侧绕开:“有没有手电,蜡烛也行。”
娄小娥打开了手电,张开无语吐槽,娄小娥这娘们不正常:“灯泡呢?”
娄小娥一声不吭,直接照到了灯泡上。
张开抬手卸下灯泡,娄小娥张了张嘴,长得高也有好处,换灯泡都不用踩凳子。
拿出一个灯泡换上,房里亮起光明。
娄小娥似乎不高兴,脸色有些阴沉?
这娘们受了什么刺激?
果然家里住着亲戚,总是被吸血,没有几个心情好的。
“换好了,我走了。”
张开不敢停留,院子里全是禽兽毒舌,多留一秒都是错。
“这个你拿着。”
娄小娥拿出一个罐头,塞到了张开手中。
这是报酬,之前她抓了张开的茄子,张开掏了她的血,已经两不相欠。
张开皱眉,放下罐头就走。
娄小娥你把这罐头追上去,在门口一个趔趄:“哎呦...”
被绊了一下,直挺挺往前栽。
张开下意识转身,双手一托...
嘶。
咱的手可以抓篮球,这与抓篮球的弧度差不多!
与秦淮茹差不多。
“小心点。”
张开扶起娄小娥,娄小娥塞给他罐头,脸色血红,转身就要关门:“要不,进来坐坐?”
坐个毛线。
你们对门的刘海中,已经开门出来了:“发生了什么?”
“开哥,谢谢你哈,大茂回来让他请你喝酒。”
娄小娥声音很大:“棒梗,你等你伯伯啊。”
这娘们,随机应变的能力真强。
看了一眼刘海中,张开招呼一声离开了...搭起了帐篷了,再不走在这住下?
娄小娥家里住着亲戚,要浴血奋战?
“呸。”
看着张开离开,刘海中吐了一口唾沫:“一个科长,装什么装?”
“呀,罐头。”
张开回到屋,小当眼睛亮了。
“来来来,正好吃过饭了,吃过罐头睡觉。”
张开拿着罐头打开,拿出碗分了五个碗,每个都倒了一点。
贾张氏皱眉,最终没说什么。
“伯伯,咱们六个人,怎么倒了五碗?”
棒梗很疑惑。
张开还没说话,贾张氏开口了:“罐头不大,也没多少,我年纪大了吃甜的睡不着,我那一份给淮茹吃吧。”
秦淮茹还没说话,棒梗也开口了:“奶奶,你的你吃,我的给妈妈吃。以前有好吃的,妈妈都不舍得吃,每一次有白面馍馍,妈妈也只吃窝窝头。”
原剧中还真有这个,秦淮茹对贾家,真是仁至义尽了。
对他的这个便宜姑妈,也算是仁至义尽。
张开一愣,其实棒梗骨子里还是很疼秦淮茹的。
他是白眼狼,却没有对不住他的妈妈。
秦淮茹有些感动。
张开很是欣慰:“好孩子,要知道妈妈是世界上最苦的人,以后要多疼你妈妈,来,将这碗端给奶奶。”
棒梗端着碗给了贾张氏,张开把一只碗放在小槐花面前,一只放在小当面前,棒梗面前也有一只,剩下一碗张开递给秦淮茹:“这罐头啊,我是吃腻了。”
罐头真不大,硬装也就只有一碗。
分了五碗,一人也就一丁点葡萄,一丁点水。
张开前世就不吃罐头,真的吃腻了。
“开哥...”
秦淮茹没接碗。
张开看着已经开炫的三只小的,贾张氏还端着碗,眉头一皱:“淮茹,这玩意我真吃腻了,不就是罐头?明天咱们去买一箱。”
秦淮茹有些犹豫,贾张氏吞着口水,一仰脖子炫了。
秦淮茹吃了一小半,罐头这玩意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真是一种奢侈品:“开哥不嫌我脏,也吃一点吧。”
得,张开接过碗,不吃是不行了。
也就一口,一仰脖子吞下肚。
“对了,昨天回来得晚,我还带了水果。”
张开出门,进入隔壁,拿出来一挂香蕉,几个苹果还有一个榴莲返回房中:“来,都吃点。”
香蕉!
这也是奢侈品!
花钱不一定买得到。
棒梗三小吃得开心,秦淮茹也吃了一根,贾张氏也没客气:“小开,那房子还没打扫干净,今天在这睡吧。”
还得是亲姑妈啊。
防别人防狼一样,却对他这个侄儿完全不设防。
只是睡这里,多不方便?
上炕,睡觉。
张开没拒绝,躺炕上就睡了。
只是迷迷糊糊中,怀中有人钻了进来,一缕幽香,带着雪花膏的香气,一低头,就看到秦淮茹红唇近在咫尺:“开哥,去隔壁吧,我...我咬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