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易中海抽着烟,满脸的难以理解。
带着忧伤,迷惑、不安...还有惶恐。
失落之中,又蕴藏着躁动。
看到易中海唉声叹气,一大妈还是第一次见到易中海这种模样,不,这不是第一次,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
他们不能有孩子的时候?
那时候老易似乎就是这样,坐在门口抽烟,唉声叹气的。
现在他们年纪大了,头发都白了一半。
孩子是没希望了,成了他们两口子的心病。
“老易,你...”
一大妈有些不安,她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柱子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只是他媳妇需要咱们慢慢的引导。”
“怎么引导?”
易中海扔掉烟蒂,何雨柱这里已经完全失控。
本来以为帮着何雨柱找媳妇,这个媳妇会像秦淮茹那样逆来顺受,是一个什么都听丈夫的女人。
而且事实证明,许大茂接连能够欺骗的女人绝对不聪明。
但是这个事实证明,今天让易中海惊恐地发现,这个女人比何雨柱还浑。他,易中海严重算计错了,看错了人心。
这个秦安茹不傻,只是缺乏见识。
如今,獠牙亮出,展露了本来面目。
“今天秦安茹对待老太太的态度,傻柱对他媳妇的态度可以看出,傻柱这里...失控了。”
一向处处算计,何雨柱这个养老人,几乎十成十的把握,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以后会给他们养老。
现在易中海对自己的算计,终于没有了信心:“不该让傻柱结婚的,这件事情是我错了。”
傻柱不结婚,心里就藏着秦淮茹。
就会一直馋着秦淮茹的身子,这样的何雨柱,才是最好控制的。
“以后我会对她好的。”
一大妈想了想:“毕竟秦安茹被骗过两次,这时候不一定相信别人,以后时间久了,看清楚院子内的人心,还会认为我们才是依靠。”
“我们一直都是认知上有错误。”
易中海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秦安茹毕竟是秦淮茹、秦京茹的堂妹,现在贾家有了张开撑着,张开又是一个干部,隐约张开成为院子里最有威望的人,秦安茹绝不可能依靠咱们,会选择贾家...”
“他们两家,以后关系一定会越来越近。”
易中海这时候心神失守,隐约没有了主见。
贾家的变故发生,是一切事情的根源。
现在张开一个人,给太多人带来了希望。
一大妈皱眉,易中海现在的说法很正确。
贾家以前全靠秦淮茹一个人撑着,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勉勉强强饿不死,所以秦淮茹才会东家要,西家讨,而他们家因为工资高,因为易中海的各种票据多,能够伸出援手,获得秦淮茹的好感。
因此,可以利用这一点,算计秦淮茹。
将傻柱也算计其中。
当初,他们两口子的想法就是,撮合着秦淮茹嫁给何雨柱来着。
一直以来,易中海都是与秦淮茹有师徒之名,但是从来不传授她技术,以至于秦淮茹之前一直都是学徒工。
一个学徒工,工资有限,养家更难,吃喝犯愁的时候,他们家可以接济一下,博取好感,因此可以控制秦淮茹。
现在呢?
张开来了,是一个干部。
秦淮茹的工资,与傻柱一样高...
何雨柱这里有了秦安茹,没有了秦淮茹拖后腿,以前何雨柱馋秦淮茹身子,有了秦安茹还会这样吗?
“老易,你说怎么办?”
他们没有孩子,一大妈对此更加愧疚。
要是他们两口子有孩子,何至于这样算计别人养老?
“走一步算一步吧。”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我再想想办法,傻柱这里绝不能放手。”
“老易...”
这时候一大妈提出,自己想了许久的一个想法:“要不,从我兄弟那里,帮我一个侄子入城?”
乡下人入城还是很难的。
这个入城就是以后,成为城里户口。
而想要成为城里户口,首先第一种做法就是,城里有工作。
其次,就是像他们这样,户口本里添一人。
“这个以后再说吧。”
一大妈的娘家人?
以前不是没有这样做过,但是...最后养了一个白眼狼。最后易中海及时止损,将这白眼狼赶了出去。
在同一处跌倒的地方,易中海绝对不会跌倒第二次。
一大妈内心叹息一声。
她知道易中海的顾虑,之前有过教训,现在不敢这样做...其实一大妈渴望,有贾张氏那么一个侄子。
不求多有本事,只要孝顺就行。
好歹也是自己的亲侄子,血缘关系上更亲近。
这也是一条路,总不能...以后真的孤老终生,连一个养老的都没有吧。
“傻柱!”
突兀的,院子里一声暴吼:“滚出来!”
“闫解成?!”
这一声暴吼,让易中海还有一大妈被吓了一跳:“他这是怎么了?”
院子里,张开没有回来之前,何雨柱绝对是院子里最能打的。院子里的人,哪一个敢这样吼何雨柱?
特别是闫解成,典型的欺软怕硬,面对何雨柱,他绝对没有胆子这样做。
“快出去看看...”
一大妈穿上鞋就要出去。
一则是八卦心态,想要看热闹。二则是以前,这种事情发生后,易中海绝对会第一时间出去看看。
毕竟一大爷还是有威望的,也有责任心,调解院子里邻里之间的矛盾的。
“先不要出去。”
黑暗中,易中海眼睛有光。
一大妈恍然大悟,闫解成背后还有三大爷呢...这个时候何雨柱刚刚结婚,媳妇似乎还很能打,但是这个时候,有人找何雨柱的麻烦,未必不是让秦安茹看看,院子里谁最有威望。
顺便,让别人找傻柱家麻烦,因此让傻柱家吃点苦头。
额...
要是以前的确如此,但是现在呢?
人家的姐夫是张开啊,只要张开出面,三大爷算个啥...一大妈本来想劝劝,最后闭上了嘴。
......
后院。
躲在一旁的许大茂,鬼鬼祟祟的,似乎不放心的,观察许久,认为不会有人打扰到自己,这才拿出那油脂包裹着的药膏。
“吃了就可以好?”
许大茂可是从闫解成那里得知,何雨柱本来与他们一样练了童子功,但是何雨柱最后成功了...
但是最起码不疼了啊。
兴许,这药膏才是练习童子功的关键所在。
傻柱骗了闫解成,顺带着他也被间接坑了。
“嘶...”
想到了疼,许大茂到抽一口冷气。
真疼!
为了身体健康着想,一直都是讳疾忌医的许大茂最终住去了医院,说是已经感染了。
要鸽。
要不然,他许大茂,怎么可能向何雨柱服软,向他何雨柱说好话求药?
“反正医院已经看不好。”
除了鸽,没有更好的办法。
所以,死马就当活马医,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直接将药膏吞下去,许大茂害怕浪费,药效不足,油纸上的药膏,都直接舔了一个干净。最后,油纸都被他吞了下去。
顿时,一种清凉的感觉,从胃部扩散全身,最后汇聚一处...麻痒感传来,紧接着疼痛减轻,竟然慢慢消失:“嗯嗯?效果这么好?”
许大茂鬼鬼祟祟的,满心欢喜的再次观察一下情况,确定没有人偷看,赶紧脱了裤子。
“额...”
一刹那间许大茂呆住,脸色惨白,嘴唇哆嗦,双眼发直。
他没有练习童子功的时候,虽然他很没用。
但是好歹还是个男人。
练了之后,还是没用。
而他即将变成太监。
现在呢...这特酿成了啥?
家里种的茄子,长成了小尖椒。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连自我问了三个问题,许大茂大脑一片空白。
这特酿的还能用吗?
该死的傻柱,又被他坑了!
药膏效果很好。
有效果。
但是,绝对是用法不对!
“傻柱!”
许大茂头皮发麻,虽然不用鸽了,也不溅一鞋了...
但是...这不是他许大茂想要的啊。
现在,许大茂再傻也知道,他再一次被傻柱坑了。
“傻柱!”
这时候,中院传来一声暴吼。
如杜鹃啼血猿哀鸣,闫解成似乎生无可恋,有一种杀气弥漫。
这种暴怒,是失去了理智的暴怒。
许大茂能够感受得到:“该不会,闫解成鸽了?”
不知道该喜该悲,他竟然会被傻柱耍的团团转。
真丢人啊。
许大茂精神一振:“闫解成?!”
他发什么疯?
怎么比我还要愤怒?
他怎么敢?
除非真的鸽了!
“滚出来!”
这时候闫解成又是暴吼一声,许大茂脸上浮现笑意。
他最喜欢看热闹,更喜欢被人找何雨柱麻烦。
但是下一刻,许大茂脸色漆黑一片,内心被怒火占据:“一定是傻柱骗了我,一定是他骗了我...”
许大茂推开门就跑了出去:“傻柱!”
大吼一声,许大茂浑身充满了力量,今日,他要与闫解成一道,讨伐何雨柱,联手教训何雨柱!
他们是盟友!
许大茂很快跑到中院,与暴怒的闫解成并肩而立:“傻柱,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