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因为确定基本找不到会知道祭祀之舞人选的原因,陈卜不得不亲自来跳祭祀之舞。
“法克,命运那狗一样的东西最好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不然我非得找个机会给命运一巴掌才行。”
没办法,祭祀之舞大概率已经失传了,更何况这种舞蹈跳起来难度极高,想现在来找一个女人现场教学的话肯定不现实,只能自己顶上去了。
“我想想伴奏旋律应该是这样,没错,应该是这样。”
陈卜分出了五个分身手持各种乐器充当伴奏,而她自己则是缓缓的站在了那扇大门之前,足步轻点,开始尝试起了祭祀之舞的第一式。
“原来这里的封锁要跳舞才能解开了,难怪你要把我支开。”
就在陈卜刚刚伸展腰肢准备正式开始的时候,百无戮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就像是幽灵一样的无息无声,完全没有让陈卜察觉到。
“啊啊啊啊啊!!!!”
陈卜这一次是真的被吓得不轻,口齿不清到除了啊之外什么都说不出来。百无戮的突然出现对于他来说简直不亚于是没有灵能的时候走路碰到了一条蛇一样,简直吓死个人。
“刚刚你跳舞的动作我都用留影板给记录下来了,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命运告诉我有大用,所以我就先留着了。”
陈卜看着百无戮快速放入自己空间收妥的留影板,心里很快就设想起了妥善的杀人灭口方法。是的,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杀人灭口,没有其他想法。
“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等我十分钟吗?你为什么提前进来?你……”
陈卜终究还是放弃了杀人灭口的打算,因为她绝对不能这么做,无论是出于哪个角度都不能,但她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把百无戮手中的留影板拿过来之前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是不想进来,可是命运非得让我进来。命运告诉我如果不进来的话我就会错过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我就不得不进来了,抱歉啊。”
百无戮装出了一副非常无辜的样子,这让陈卜气的想吐血。百无戮说的或许是真的,但就算是真的自己也不可能就此原谅她。
“你刚刚跳的舞好像并不难的样子,不如我来怎么样?反正你也很为难,不如交给我吧。”
“谢谢不用了,我的时间没有那么宽松,所以我也没有教你跳舞的想法,把留影板交出来!不然我和你之前的约定全部作废!”
“交出来是可以了,就是我不想交,怎么办呢?我好像不小心多备份了几份,就算你现在把这份抢过去我也可以……”
陈卜真的是气的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把百无戮的胸膛剖开看看里面的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白的。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学会了这种正邪不分的事?这是百无戮该做的事吗?
“你到底想怎样?”
“也不怎么样了,就是留着。我不知道留着这块留影板到底有什么作用,但命运告诉我确实有大用,所以我要留着。作为交换的代价,我姑姑可以免费帮你做一次事,怎么样?”
“我……”
陈卜真的很想不分青红皂白的抢过来,但他仔细想了想,想了又想,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她终究只能放弃。
不是她不想销毁自己的黑历史,而是百无戮提出的条件真的有些太过诱人了。九阶出手非同凡响,如果用自己的黑历史换一位九阶的出手机会的话,陈卜还真的觉得很值。
可是,可是这实在是……
陈卜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忍痛答应了这笔交易。毕竟百无戮就算拿着自己的黑历史应该也没有什么用,哪怕这份黑历史传播开来对自己也造不成什么太大的实际影响,让就让吧,让一步得利,进一步吃亏呀!
“行吧,我估计就算答应了,你拿着就好。另外,如果你没有其他事的话就请出去,好吗?我需要一个人解开封印,你要是再进来的话我可真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我会跟你绝交的知不知道?”
“绝交?意思是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吗?是不是男女朋友那种?”
看着一脸纯真无邪的百无戮,陈卜心里是真的觉得造孽啊,自己到底是干了什么事儿啊?以前多好的一个姑娘,除了杀人整天浑浑噩噩的什么都不知道,结果现在变成了这副鸟样。还是自己做的,真的是造孽啊!
“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出去!”
陈卜感觉牙疼咬的太用力了,咬的太用力了,差点把自己一口牙齿都给咬碎了。还好百无戮见好就收就这么出去了,不然陈卜是真的要动手砍人了。
十分钟后,陈卜如约的解开了浩空日月舟核心区域的封锁。清桂抬头看着已经在逐渐打开的两扇大门,嘴中不由得说道:
“陈卜,想不到你居然真的有办法解开浩空日月舟核心区域的封锁,有没有把这个解开封锁的办法卖给我的想法,我可以出个好价钱。”
陈卜这个时候已经变回了男人,心中还在想着百无戮手中的那块留影版。只不过身边清桂所说的话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有冲击力了,让他一时间差点没忍住想骂人。
“……,要不我直接给你算了,你不用买的。”
“这可不行,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我也绝对不能白拿你的东西,你只管开价就好,我不会小气的。”
陈卜一脸黑线的看着满脸真诚的清桂,心中思考着清桂到底是不是联合了百无戮一起来搞自己。可想了想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和这边大陆的风俗,陈卜又只能无奈的打消了这个想法。
“方法我自然可以卖给你,至于价钱嘛。我也不要材料之类的,我就要你把千刃万宝屠灵匣借给我一段时间,让我仿制一个出来,你觉得行不行?”
“当然可以,现在就可以借给你,拿好了。”
清桂随手一招,身旁的空间裂缝中立马出现了千刃万宝屠灵匣的虚影,只需要陈卜随手一拿就可以将千刃万宝屠灵匣收入囊中。
而陈卜自然也不含糊,把自己的记忆和心得从脑子中提取了出来,压缩成了一个小小的光团,从空间裂缝中拿过千刃万宝屠灵匣的同时也把光团交到了清桂的手上。
“接下来所有的事都交给你了,剩下的酬劳你通过商会转交给我就行,有缘再见喽。”
陈卜拿了千刃万宝屠灵匣就跑了,跟躲瘟神一样,一刻都不想在炎魔森林之中久留。这地方实在是太晦气了,他想回家。
经过数次空间穿梭之后,陈卜来到了一处荒芜的平原之上。他并不是不想急着回家,而是还有事情没有做完,还不能回家。
“陈卜,还记得我们之前约定过的事吗?”
哪怕进行了数十次的空间穿梭,百无戮也依然稳稳的跟在了陈卜的身后。百无戮现在很兴奋,她的计划终于进行到了最后一步,陈卜是绝对不会想到自己给他留了这么大一个惊喜的。
“你之前说要和我切磋来着,我答应下来了。我们现在开始怎么样?还是说你想等一会儿?”
陈卜身上的气势节节暴涨,似乎有一种想把眼前的美人直接杀死的冲动。他心中确实憋着一股火气,杀人不至于,但下手狠点是肯定免不了的了。
“陈卜,其实你应该问自己准备好了没有?万一输给了我的话,你就要做我的男朋友了,虽然我不太理解男朋友在你们那边代表着什么,但那应该也是很重要的人才对,你说呢?”
百无戮的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她很少这样笑,和战斗之时的狂笑不同,此时的百无戮肆意的展现着她那容貌的艳丽,那是普通女人比不上的美丽,很难被模仿出来,也很容易让人印刻到心中去。
“少来了,我可不觉得自己一定会输。百无戮,我们之前都互相交涉过那么多次了,对方有什么样的底牌我们差不多都心知肚明,你真觉得你赢我的概率超过三成吗?”
陈卜已经做好了全力出击的准备,虽然不能抱着拼死一击的觉悟发起绝对的强攻,可只要他准备好的话,在切磋之中发挥出全部实力没有任何问题。他不觉得自己会输给同阶的百无戮,一定不会!
“会赢的。”
陈卜心中如此自信的想道。
“陈卜,其实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小小的惊喜哦。希望你待会儿不要被吓到,你知道了以后一定会高兴的。虽然刚开始可能不会太高兴,但你后面一定会高兴起来的。”
陈卜忽然感觉很不妙。
百无戮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么一段话?
惊喜?惊喜在哪里?是真的惊喜还是只有惊没有喜?
“陈卜,你还记得我的爸妈吗?”
百无戮并没有急着动手,反而一反常态的提起了自己早已逝去的父母。这让陈卜心中不好的预感又一步加重了,随意掐指一算,居然掐算了个大凶出来。
陈卜心中暗叫一句不妙,接着眼都不眨的看着面前的百无戮,有些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你原本的实力就是五阶,对吧?”
按照之前的约定,陈卜和百无戮都将拿出全力来上一场公平的决斗。当然了,这个公平的决斗的前提是双方实力对等的情况下。陈卜已经设想到了一种非常可怕的可能,可他并不想面对那个残酷的事实,所以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爸爸妈妈真的很爱我呢,哪怕他们早已死去,我也能感受到那股贯彻到身体之中的温暖。”
“你稍微等一下,这个贯彻该不会指的是灵能吧?”
陈卜身上的气势已经开始逐渐萎缩了,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的话那还打个屁呀,直接认输好不好?
“陈卜,我刚出生的时候,就是九阶。这是爸爸妈妈留给我的力量,他们希望我能保护好自己。除了我姑姑之外,你是第二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很开心啊?”
陈卜感觉自己的心脏快停跳了。
刚出生的时候就是九阶。
这是哪里蹦出来的怪物?这还有天理和王法吗?谁家孩子一出生就拥有九阶实力啊?你管这东西叫孩子?这明明是人造的灭世级武器好不好?!
“陈卜,你准备好来上一场公平的决斗了吗?”
百无戮把公平两个字咬的很重,似乎是在刻意强调自己并没有违反规则,之前说好了就是双方拿出权利的。陈卜既然可以拿出天阶卷强行提升自己,那她百无戮凭什么不能动用自己隐藏的力量来进行一点小小的降维打击呢?
五阶,六阶,七阶,八阶!百无戮身上那足以直接吓死普通人的杀戮气息居然一连暴涨到八阶才停下,陈卜此时此刻的心情真的是日了狗了,这叫什么事儿啊?你管这叫单挑?这分明是碾压局好吗?
陈卜就算是动用全部的底牌也不可能在一位真正的八阶的手下存活,这场对决从百无戮释放出真正实力的那一刻就开始没有悬念了,根本就是一场几乎不可能胜利的对决。
眼看百无戮已经微笑着有了动手的打算,陈卜二话不说就直接打开了空间裂缝疯狂逃窜,正面打不过没关系,自己跑还不行吗?就算这是百无戮生来就带有的强大力量,陈卜也不相信百无戮可以一直毫无节制的使用下去。拖下去就是胜利的希望,拖下去就是他胜利的基础!!
可也是在这个时候陈卜想明白了一件事,他之前很轻松的就压制住了百无戮的杀戮系灵能意识,原本他还觉得这是因为灵能意识尚不成熟所以才能被他轻易压制。现在看来这是因为百无戮偷偷动用了自己的隐藏力量配合他才让他如此轻松的压制住了那股灵能意识。
“你跑不掉的,乖乖认输怎么样?”
才穿过第三道空间裂缝而已,陈卜就感觉自己的背后受到了重重的一拳。这一拳居然直接把他打入了昏迷状态,让他整个人深深的陷在了地里,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