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枫本能的想发火,却又想到了一个更有效的办法,便薄唇轻勾,风轻云淡的说道:“你这么肯定吗?小心她没回来,你也死掉了,而且成了游魂孤鬼,在黄泉路上飘荡,不能投胎转世,还要被大鬼小鬼恶鬼欺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啊?会吗?”秦沐瑶愕然了。
萧洛枫挑眉,反问道:“怎么不会?你那么肯定割腕就能穿回去吗?要是不能肯定,那便是完全有可能的。”
“呃,那我不要!”秦沐瑶慌忙摇头,要是做鬼,还不如她在这里做人呢!蓦地,想起一件事,便很复杂的问道:“我要是真死了,你怎么办?”
萧洛枫倾了倾嘴角,理所当然的口吻,“你死了,我肯定得好好活着啊!哦,思念我是迟早要接回来的,她自然不能没有娘亲了,那我肯定得再为她找个后娘不是?要是一个后娘照顾不了她,免不了我得多娶几房了,反正,你也不稀罕我,我何必再热脸贴个冷板凳呢?”
秦沐瑶一听反应很激烈的低吼道:“不准不准,我不准你给我女儿找后妈!”
“你若活着,我因为爱你,还会考虑你的想法,但是你若狠心的弃我而去,我恨你都来不及了,又怎会听你的话?”萧洛枫挑眉,一本正经的道,“你可以一死或一走了之来成全我的野心和***,但是思念你绝对带不走,她不止是你的女儿,更是我的亲骨肉,是我皇家郡主!”
“你,你都不要她了,你嫌她是个女儿把她送人了,你还装什么父女情深?”秦沐瑶气愤的咬牙道。
萧洛枫抿了抿唇,怔怔的道:“那是你一厢情愿认为的,你不听我解释完,便武断的认为我为争那把龙椅而不择手段,是,有些事情上我是真的不择手段,但是对你,对我们的孩子,我没有一点私心!”
“好,那你说,我竖起耳朵听着,我听听还有什么天大的理由!”秦沐瑶“咯咯”的咬着牙齿,大有一副理由不充分就跟这男人拼命的架势。
萧洛枫点点头,“好,我说给你这个笨蛋听。你说我疯狂了,不错,我是疯狂了,但我不是为皇位疯狂了,而是为你疯狂了!父皇逼我纳侧妃只是其一,我可以放弃皇位继承权与父皇力争,而遵守我对你的誓言,终生不纳妾,但是,你认为我们能够白头偕老吗?”
“为什么不能?你爱我,我爱你,我们为什么不能相守到老?”秦沐瑶有些茫然了。
萧洛枫眸中陡然现出一抹狠戾,“因为太子!他把你藏在他的别院一个多月而对我隐瞒,任我翻天覆地的找你而一声不吭,故作不知,是为了什么?”
秦沐瑶一震,脑中闪过了什么,速度快的令她抓不住,怔忡的道:“他说让我在他别院里住上几年,待父皇驾崩,他登基为帝后,便娶我做皇后。”
萧洛枫脸上一片阴霾,冷眸结满了冰霜,“我就知道他会这么做,他休想!”
“你……你一早就知道?”秦沐瑶睁大了眸子,不可置信。
萧洛枫没好气的道:“你再敢瞒我?还有什么,都老实招来!”
“再没,没什么了!”秦沐瑶咽了咽唾沫,在那双审视的目光下,她感觉自己像公安局审讯室里的犯罪嫌疑人,心理防线正在一步步被击溃。
萧洛枫怀疑的眼神显然不相信,“嗯?是吗?你确定吗?”
“还……还有一点,他,他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亲了我一下!”秦沐瑶舌头打结了,小心脏“咚咚”狂跳着,瞧见萧洛枫的脸瞬间冰冻三尺了,忙蹦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但是他一亲我,我就感觉不是你,然后就甩了他一巴掌!”
“秦沐瑶!”
萧洛枫俊脸气的发黑,“该死的萧洛宁!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他还对你做什么了?”
秦沐瑶慌乱的伸手抚上萧洛枫的脸,急切的想安抚他的情绪,“再没有了,真的再什么也没有做,你相信我,我没对你说,是怕你生气,也怕你跟他结仇,那我不是罪过大了吗?”
萧洛枫呼吸急促,眼底幽光闪现,是浓浓的冷意,一巴掌拍掉了秦沐瑶抚在他脸上的手,咬牙道:“秦沐瑶,你真对得起我!你把我当傻子吗?”
“不是不是,相公,我睡着了,我不知道他来啊,我……”秦沐瑶越解释越词不达意,急的又快哭出来了。
“够了!若不是你第一次回秦家不听我的话,偷跑出去遇上太子,他也不会盯上你,若不是你不信任我,逃离我,你更不会被他藏起来,我或许也不会走今天这步棋!”
萧洛枫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深邃的眸子微微闭上,指关节被捏的“咯咯”直响。
“相公,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惹出来的,对不起……”秦沐瑶喃喃的说着道歉的话,她,已隐隐猜到萧洛枫调换思念的目的了,心里不觉一阵哀伤,恨极了自己。
“算了,一切命中已注定,就算你一直呆在睿王府,但宫宴上还是会碰到他,他总会认识你的,你的光芒挡也挡不住,是男人都会为你心动的,我现在怪你又有何用呢?”
萧洛枫淡淡的说着,睁开了眼睛,凝视着怀中的女人,加重了语气,“沐瑶,你现在知道我为何这般疯狂的去争取那把龙椅了吧?在你和孩子之间,我选择了你,我若纳了侧妃,你定会离我而去,那我还要这天下有什么意义?”
“还有,现在有父皇撑着,太子岂能有本事从我手中夺你?但他日,坐上龙椅的是他,不是我,还有谁能阻挡得了他?我们的夫妻关系,可以载入玉碟,也可以随时从玉碟上销掉,都只是皇帝一句话,届时,我有什么能力保护你?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做他的皇后吗?”
秦沐瑶怔楞住,好半响,鼻子一酸,泪水模糊了双眼,“相公,你就是为了与我长相厮守,才去争这天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