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秦沐瑶羞愤不已的左右躲避着,双手死命的往开推压在她身上的那具庞大的身躯,但身上的狂情男人更怒了,直接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并牢牢的压住了她的双腿,令她无法撼动半分。
秦沐瑶心中狂乱不已,她怎么就忘了,这个看似温润的男人,和萧洛枫一样,身上都流着强势霸道的血液,现在,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萧洛枫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这里,也不能再及时的救下她了!
唇被堵着,发不出任何声音,头也被他按着,移动不了半分,就这样被动的,承受着他激烈的狂吻,她不敢想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若她今日失了身……
秦沐瑶眼睛紧紧阖上了,她无力反抗,若她现在还有什么可以阻止这个失去理智的男人的话,唯一的就剩下眼泪了,可是她不屑哭给他看,第一次为了尊严,她放弃了求生,破釜沉舟,死,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不是么?
不再抗拒,一动不动的,如死尸一般,脑中不断映出萧洛枫的脸,眼泪在眼底直打转,可是她紧紧的闭着,努力不让它们流出来。
感受到身下人儿的顺从,萧洛宁的动作竟逐渐慢了下来,失去的理智也渐渐回笼,缓缓的抬起眸子,看到那双紧闭的眼睛,条件反射一般的翻身跳下了床,羞愧、尴尬、悔恨、不安种种情绪涌上眼眸,木讷的张口,“沐,沐瑶,对不起,是我冲动了,我该死,你……”
秦沐瑶依旧平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如死人一般的,没有任何表情。
萧洛宁慌了,一步又跨近,抱起秦沐瑶的身子,用手指在她鼻下探了探,确定她活着,便急切的道:“沐瑶,你睁开眼睛,是我错了,你说的话太刺激我,我就失去理智了,沐瑶,对不起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好在没有铸成大错,你生气的话就骂我打我吧,沐瑶,我心甘情愿让你打,我真的没有想要强迫你,对我来说,得到你的身子远远没有比得到你的心重要,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已经爱到快发疯了,做梦都想抱着你,拥有你,听你叫我的名字,听你说喜欢我,沐瑶,我知道这很难,可是我一直在努力的让你眼中有我,让你能注意到我的存在,我真的没有想要强吻你,更没有想要强暴你,我只是太激动了,就什么也顾不得了,沐瑶!”
“滚开!”
秦沐瑶冷漠疏离的吐出两个字,眼睛缓缓睁开,泪水模糊了视线,让她无法看清身边男人的脸,手臂抬起,粗暴的擦了一把眼睛,然而还没等她去看,便再一次模糊了,终于,所有的委屈涌上,曲起双腿,将头埋进腿间,无声的哭起来。
萧洛宁惊慌失措的想要安慰,但手才碰到秦沐瑶的肩膀,她便尖叫起来,“滚!滚开!我不想见到你,你滚!”
“沐瑶,你冷静一下,我知道是我的错,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出气,随便你怎样都好,只要你别叫我滚,我不想离开你,能见你一面对我来说都是奢侈,我没有那么多的理由经常去睿王府,好不容易见到你一次,别叫我滚好不好?”
萧洛宁犹如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立在床边,唯唯诺诺的道歉着,劝哄着,脸上除了焦急和心疼再无其它。
秦沐瑶一直抽噎着,肩膀不停的耸动着,她也知道,他是被刺激到了,可是,她就是觉得委屈,今天连番的倒霉,真的把她吓坏了,情不自禁的喃喃出口,“相公,你在哪里?我要回家,回家……”
一声“相公”,将萧洛宁震的身子倒退了两步,眉峰紧拧成了一条线,嘴唇张了好几下才发出声音,“沐瑶,今天的事情,你会告诉三弟吗?”
现在,他和萧洛枫还不能公开反目,很多东西还没掌握到他手里,所以——
“你管我,怕我说,你就杀了我啊!”秦沐瑶负气的喊着,蹭的抬起头,泪眼迷蒙,话语决绝的道:“萧洛宁,我告诉你,只要你敢玷污了我的身子,我就死在你面前,不止今天,还有以后,你若想得到我,那就得到我的尸体,否则,你别想把我跟萧洛枫分开!”
“沐瑶,你对我竟这般的残忍吗?我爱你有什么错?你用死来逼我是不是?那你不如先杀了我!”
萧洛宁更是决绝,锦袍一甩,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柄三寸长的短剑,抬手一扬,扔掉了剑鞘,将剑柄塞到了秦沐瑶手中,冷然道:“动手啊,我要是得不到你,我活着也没意思,不如趁早死在你手里,这样是不是就成全你和萧洛枫了?我刚才那么对你,是我错了,我一死向你谢罪,你动手啊!”
秦沐瑶被惊骇住,楞楞的望着那张铁青的俊脸,忘了哭,忘了思考,僵硬着身子动也不敢动一下。
“你不是恨我到极致吗?为什么不动手?能死在你手里,我萧洛宁心甘情愿!”
“我……我……”秦沐瑶嘴唇张合着,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到手上,短剑发出的寒芒令她身子猛然一震,手一松,“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双手拼命摆着,语无伦次的道:“不要,不要,我没要你死,没有,我没有想要任何人死,我不生气了,不生气了……”
“不,你在生气,你嘴上说不生气,但是你心里恨我,所以——”
萧洛宁脚尖一踢,那柄短剑飞起被他接到了手中,一眼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道:“沐瑶,我做的错事,我自己承担!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你忘记今天所有的事情,对我一如既以往!”
语落,右手中的剑,准确无误的***了左胸,血,顿时如喷雾一般涌出,溅了满地、满床,也溅了秦沐瑶一脸!
红的,如血莲一般,触目惊心!
“不——”
秦沐瑶瞬间反应过来,跳下了床,扶住了那个惨白着脸,却淡雅而笑的男人,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声音沙哑的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没有要你死,我是生气,但是过一段日子就好了,你为什么这么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