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邦与天启国的交界处是凌州。
夜幕深沉,月朗星稀,偶尔有鸟鸣的声音传来,在万籁俱寂的夜空里格外的清晰响亮。
而此刻,凌州驿馆的一间上等卧房内,却是灯火通明。
窗边立着一抹黄白相间的娇媚身影,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窗外投进来的月光,便如透明一般,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
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媚意荡漾,而自娇挺的鼻子以下整个脸颊全被一袭黄色面纱遮住了,透过薄薄的面纱,亦可隐约看清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
这无疑是个精致漂亮的女子,且是个最容易魅惑世间男子的女子。
女子秀眉微蹙,抬眸望月,清凉的夜空偶尔送吹来缕缕微风,令她心上一颤,睹月思人,一股淡淡的忧伤渐入眸中,泛起阵阵的水雾。
“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惊扰了女子神伤的凌乱思绪,缓缓转眸,望向门口,一道浑厚低沉的嗓音响起,“皇妹,睡了吗?”
女子抬起食指,用指尖沾了沾眼睫上的泪痕,嗓音如娇莺初啭,清脆悦耳,“皇兄,我还没就寝,请进!”
门开了,一个约三十岁的男子走了进来,刚毅的线条,略带冷峻的脸孔,黑白分明的眼睛下方,是高挺的鼻子,一袭墨绿的长衫罩体,高大的身材魁梧挺拔,整个给人一种豪迈不羁的感觉。
男子看到女子,冷毅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径自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下,指指对面的凳子,“皇妹坐,皇兄有话问你。”
“嗯。”
金漫华乖巧的笑笑,走到跟前坐下,“皇兄,有什么事吗?”
“皇妹,我那会儿听凌州县令说,天启国七日后新皇要登基了,这新皇乃是原太子萧洛宁,至今未立太子妃,这一登基便是皇帝,那么自然是要立皇后的,你若能嫁给皇帝,做一国之后,岂不是美事?”金铁真若有所思的说着,表情甚是复杂。
金漫华怔楞了一下,眸中涌上不悦,“皇兄,父王不是让我自己选驸马么?那我肯定是看上谁就嫁谁,看不上就谁也不嫁,管他是不是皇帝呢!”
“皇妹,这两国联姻可不是儿戏,此番天朝皇室中,你肯定得选出一个,怎么能一个也不嫁呢?这可是六年前就定下的事儿,只是那会儿你才十二岁,年纪太小给搁下了,如今你都十八岁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金铁真微蹙着眉,然语气中却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
金漫华有些郁闷的叹了口气,十八岁!这年龄放在她的时代才是高中生呢!晕死!从十五岁以后,她好磨歹磨,才磨得她父王又多留了她三年,要不然三年前就把嫁人了!
可是现在,是无论如何也磨不下去了,因为她父王说,人家天朝皇子中最小的六皇子年龄都二十五岁了,不能让人家不娶王妃的等着她选驸马了!
“皇兄,我选择一个可以,但是我要选自己喜欢的,你别强迫我嫁给天朝皇帝,我不喜欢三宫六院的争宠。”
“好,皇妹喜欢哪一个皇子亲王就嫁哪一个,皇兄只盼你能找到一个疼爱珍惜你的男人就好。”金铁真执起放在桌上的那一双纤纤素手,真心的笑道。
金漫华灿然一笑,“嗯,谢谢皇兄。”
“那好,你早些休息,我们还要赶十天的路才能到达京城,别累着了。”
金铁真站起了身,“皇兄回屋了。”
“恭送皇兄!”
“呵呵,傻丫头!”
金铁真刮了刮金漫华的鼻子,宠溺的笑着出去了。
金漫华懒懒的往床上一歪,心思又神游了,她六年前心脏病突发后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番邦国,而且穿到了番邦王最珍贵的五公主身上,原本二十八岁的她变成了十二岁的小公主,并且一醒来就听说番邦王给她已订下了婚事,为此她郁闷了很多天。
养尊处优,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六年,这中间,她遍访了番邦的能人异士,想穿回现代,可是都没有用,从此她的父母家人,亲戚朋友,心爱的男人,再也不得见,无数次在梦中惊醒,想念着异时空的一切,都会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
此番来天启国,她的目的不完全在选驸马嫁人上,她想在天启国继续寻找高人,虽然番邦王和众兄弟姐妹都很疼爱她,可是她还是想回现代,她的爸爸妈妈一定急坏了吧!
另一间房里,金铁真推门进来,一个一袭红衣且用红纱遮面的女子立刻迎了上来,娇柔着嗓音道:“夫君,你回来了!”
“嗯,刚刚去看了下皇妹,夜深了,明儿个还要赶路,我们早点儿歇了吧。”金铁真说着,搂过了红衣女子的柳腰,邪笑道:“玉儿,侍候夫君如何?”
“呵呵,那是自然,玉儿给您宽衣。”红衣女子娇媚的笑着,拿下了面纱,动作轻巧熟练的为金铁真宽衣解带。
金铁真伸出食指轻挑的勾起了玉儿光洁的下巴,眸底尽是赞赏之意,“玉儿,你们天启国的女子都是像你这般的漂亮娇小吗?”
“夫君既然到了天启国,多看看不就了解了吗?”玉儿嫣然一笑,玉臂攀上了金铁真的腰,出口的声音柔媚无骨,“只是,夫君可别一转身就喜欢上了别的女子,把玉儿给丢下了!”
“哈哈,玉儿担心了?不会的,我就是再娶多少,玉儿还是我的爱妾,没人能取代的。”
金铁真大笑着,拦腰抱起玉儿,向床上走去。
衣衫尽落,帘幔里,男人女人很快交织在一起,伴随着女人的吟哦与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将这满室的温度提高到了极致……
激情过后,女人如慵懒的猫儿一般蜷缩在男人健硕的怀中,垂下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彩,透漏着她不与人知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