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牵着两个小丫头的手,两个小丫头还在兴奋当中,另一只手摆弄着手中的小手枪,这个开枪的感觉太好了,以后一定要多多使用。
地上趴满了警察,这些人根本不敢抬头,太凶残了,全吓尿裤子了,这少年长得这么秀气,女孩长得这么可爱,那咋还玩枪呢?多危险,再说也不讲究,连场面话都不说,直接开干,在屋顶还架了两挺机关枪,这不是欺负人嘛?警察们都哭了,吓的。
陆尔闻到一股浓浓的臊气,差点没把眼泪熏下来,他怒吼一声:"滚!"
警察们如蒙大赦,爬起来就跑。
陆尔喝道:"站住!"
警察们就像玩木头人一样,立马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只有两个警察没听,蹽蹶子往外跑。
只听"啪勾""啪勾"两声清脆的枪响,屋顶蹲着的神枪手直接把他俩给钉住了。
这下,剩下的警察们又吓尿了,这空气中的味道那可真是沁人心脾,直接呕吐。
"饶你们一命,交待你们两件事。"
警察们连头都不敢点,只有用鼻子嗯了一声。
陆尔满意地笑了,果然枪杆子指着出孙子。
"第一,回去给吴炳湘带个话,我叫陆尔,东北来的,他兄弟一家的小命,我收了,叫他以后警醒点,别老干生儿子没屁眼的事,再发现他没事找事扯犊子,下次就轮到他全家了。第二,你们也都是老北平人了,不要穿上这身黑皮就觉得高人一等了,你们给那些黑狗子传个话,都是乡里乡亲的,别再欺负人,要不下次撞到我手里,就没活路了。"
警察们暗暗叫苦,这话要是传回去,总监铁定扒了他们的皮,可是再咋说,总监也不会要了自己的小命,得了,这是个活阎王,惹不起躲不起,该怎么传话就传吧。
"滚!"
警察们连滚带爬的跑了。
陆尔站在吴炳方父子面前,炫炫姐妹俩躲的远远的,这地方味太大了,臊气加上血腥味,熏得脑瓜仁儿疼。
吴炳方父子互相抱的紧紧的,惊恐万状,看着陆尔。
陆尔伸手拽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吴良,还认得我吗?"
吴良的魂都吓飞了,自己下午还安排人,准备自己好一点就要去找秦炫炫报仇,这在医院里刚吃过晚饭,正想和漂亮的女护士谈谈心,聊一下生命的起源,突然进来一个巨汉,嘣嘣两拳就把保镖给干倒了,还没等自己叫出声,就被兜头一个大逼斗给打晕了。
醒来就吐出半口牙,又被当成麻袋摔,自己这到底是惹了谁呀?
"吴炳方,你是喜欢用铡刀腰斩呢?还是用小刀子剐了你呢?二选一,你抓紧选。"
吴炳方的鼻涕眼泪都下来了,这本来喜庆的日子,怎么打生打死呢?
"英,英雄,我不知道您对我们吴家有什么误会,我和您也不认不识,如果是吴良得罪了您,您就把他带走吧,是杀是剐随您处置,大不了我再生一个,不过您放心,我绝不找您后帐。"
吴良不敢置信,这还是那个疼爱他的爹吗?
"爹…你…"
吴炳方使劲推开吴良,扇了他一个逼斗。
"别特么叫我爹,我没你这样为非作歹,欺男霸女的儿子。"
吴良瞪大眼睛,我欺男霸女?这不是跟你学的吗?你也太特么不要脸了。
吴炳方乖乖地跪好,努力的让满脸的横肉绽放出花朵,为了效果,眼睛还放了两下电,差点把陆尔等人整吐了。
"那个,小兄弟,我哥是北平警察总监吴炳湘,我是警察局长,我还挺有钱的,你看你们岀来进去的,不就是图财吗?我把钱全给你,你给哥哥我一个机会?"
陆尔摸了摸下巴:"嗯,你的家庭条件挺好,态度也不错,给个机会也不是不可以。"
吴炳方乐了,这有要求就行,不就是钱吗?财去人安乐,换句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些钱不过是一年多过几次生日的事。
"兄弟,你尽管搬,能搬多少就搬多少,哥哥我一向爱交道上的朋友,那啥,刚才我听说你是从东北来的?在哪开山立柜?这以后咱们兄弟常来常往,互相帮助,做大做强,共谋大业。"
这人呐如果不要脸,那可真是天下无敌,你吴炳方四十多岁,人家明显才十七八岁,比你儿子还小一岁,你一口一个兄弟,这样没脸没皮好吗?
陆尔点点头:"你可太上路了,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
"小九,没听吴大人说吗?咱把钱搬走,能搬多少搬多少,干吧!不能辜负吴大人的一片诚心呐。"
小九笑嘻嘻地点点头,一挥手,十几个人都跟着他开始搬钱,值得一提的是,有两个小财迷,也跟着去了。
吴炳方太有钱了,十多个人搬了半个多小时,整整装了十一辆大马车,才把吴家搬空了。
小九带着两个小丫头过来了,陆尔一见,差点笑喷了,只见两个小丫头,胳膊上套满了金镯子,目测一下,每个胳膊上挂七八个,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脖子上十几条项链,坠的脖子都动不了了,陆尔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未婚妻是财迷。
陆尔心疼了,他几把就将两个小丫头的项链镯子给捋下来了,扔到一个小箱子里,小丫头松了一口气,四只眼睛不时的瞟着小箱子,生怕一不留神,金子就消失不见了。
"好啦,等回去让你们好好挑,喜欢什么拿什么,这样还不行吗?"
两个小丫头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样子好乖,这一刻的美丽,让陆尔也有片刻的失神。
吴炳方跪爬一步,一脸的谄媚:"小兄弟,咋样?哥哥大方吧?以后你有任何事就找哥哥我,哥哥肯定给你办得明明白白地。"
陆尔笑了,一个劲儿地点头:"妥了,吴大人敞亮,我也不能说话不算数不是,九啊!"
小九兴奋地应了声。
"给吴大人和吴公子一个机会!这人得讲信用,吐口唾沫是个钉。"
吴炳方和吴良被绑在一起,面对面,俩人腰间绑着二十几枚木柄手榴弹,弹弦拉了出来,接在一起,分成两根,给二人咬在嘴里,拴在牙上。吴炳方又吓尿了,这是机会?这特么一哆嗦,立马爆炸,就身上挂着的这个规模,到了阎王殿,阎王都未必能认出来这是两个人。
"滋酒是尼说的即会(这就是你说的机会)?"吴炳方都快吓哭了。
"冷静,吴大人,你一定要冷静,你再动一下,你们爷俩就成粉末了,坚持住,一会儿就有人来救你们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激烈的枪声,像爆豆一样。
"看看,这不怪我,是辫子兵反应太慢了,我得走了,你们爷俩要加油,我相当看好你们。"
吴炳方和吴良哪敢说话,都哆嗦成一个蛋了。
等陆尔他们刚走出了芳草巷,只听吴家老宅里传来轰轰轰的巨响,手榴弹爆炸了,一股黑烟拔地而起,偌大的正房轰然倒塌,宅子里一片狼籍。
陆尔牵着姐妹俩的小手,悠悠地说道:"可怜的老吴,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两个小丫头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她们喜欢陆尔耍宝的样子,这样的老公才更接地气,更招人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