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太医,殿下如何?”
肖风看着仍旧昏迷的肖允澈,皱着眉头,焦急地走来走去。
“没有大碍,只不过急火攻心,需要修养修养。”蒋太医提笔写下一张方子,让肖云出去抓药。
“那殿下为何迟迟不醒?”
肖风觉得既然没有大碍就应该醒来啊,主子的身子骨是不差的,但是迟迟没有醒来,他实在是担忧。
“出去吧,本王想静一静。”
肖允澈忽然睁开了眼睛,但是谁的声音都不想听到。
“是,殿下。”肖风内心叹了口气,只能拉着蒋太医往外走去。
别的王府早就有了小主子,而他们府上,就只有一个主子,冷清清的,王爷好不容易有了心仪的姑娘,整个人都有活力了些,却又出了这样的事,唉!
“等等。”
肖允澈忽然又叫住了肖风。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去一趟幽园,交代张妈妈二人,跟她们说,她们姑娘虽然给她们放了籍,但是这屋子需要人打理,就让她们住在幽园吧,将里面一切保持原样。”
思思没了,他不能让幽园也就此沉寂,这是她住过的地方。
忽然他站了起来,翻箱倒柜地找到了云思忆送给他的那支十两银子的发钗,取下头上的紫金冠,插了上去。
换上以后,整个人似乎比之前内敛了许多,也孤独了许多。
肖风被面前的一切刺痛了双眼。
“是,殿下。”他垂了垂眸,退了出去。
当他来到幽园时,张妈妈和小梨正拿着小匣子抱头痛哭,见了肖风才停下来抹脸行礼。
“张妈妈,小梨,凌王殿下有令,让你们守着幽园,侧妃娘娘给的恩典他不管,你们在这里的职责就是保持好原样,至于月钱,殿下依旧会发给你们,你们可有异议?”
肖风知道她们主仆感情深厚,应该是不需要多费口舌便能完成任务,所以话语间满是平静。
“我们没有异议!我们愿意的!”张妈妈和小梨只对视了一眼,便齐声回复,姑娘对她们太好了,不仅给她们放了籍,还买了屋子,这可是她们一辈子都买不起的东西。
如今不过让她们守着屋子,她们怎能不愿?
答案在意料之中,肖风点了点头,说道:“两位情深义重,侧妃娘娘在天之灵也会保佑你们的。”
“是…呜呜呜,姑娘她…”肖风一提起云思忆,二人又忍不住哭了起来,特别是小梨,哭得格外伤心。
弄得肖风很尴尬,只好咳了一声,“咳咳!那两位,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到凌王府找我们。”
“多谢肖风侍卫,我们省得的。”张妈妈拉着小梨福了福身子。
弄得肖风也回了个礼才走。
云思忆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从竹筏上爬了起来,钻进了无人的小树林。
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男装,坐在地上思考人生。
木系异能送了一半出去,目前身体里的异能刚刚只够修复好伤口,但是内伤还是依旧没有好全的,所以最合适的选择依旧是进入树林寻找蕴含能量的药物,用来用来恢复异能。
她往京城的方向看了看,叹了一口气,虽然她没有改变初衷,但是总觉得遗忘了些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算了,等她以后变强了,再回去看看吧。
如今无事一身轻,空间里还有烧饼水果,零食和提前准备的一些包子馒头和菜,足够在森林里生活半个月了。
除了这些,还有一把大锄头,虽然她如今重新激活异能,能够感受到什么东西含有足够多的能量,但是很多东西都是长在地里的,她得挖出来才能吃进嘴里去。
运气不错,一进山林就碰到了好东西,云思忆挖出来,用小刀清理干净,吃了下去,这样消耗一空的异能才得到了补充。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吃,收获了不少东西,也打到了一只兔子,兔肉是难得的美味,云思忆拎着兔子便寻着水源走了过去。
“真甜呐!”云思忆捧了一捧水喝,作为一个在末世求生许久的现代人,她爱这青山,爱这绿水。
因为末世里满目疮痍,没有新鲜的空气,没有干净的水。
不过云思忆还是掏出来一个小锅,准备将水烧开了喝,毕竟生水喝了对身体不好。
一边架着火烧水,一边就将兔子处理好,抹了些盐,也架在火上烤着。
然后她又将收获的东西洗干净分门别类放好,便坐着开始一边烤肉慢慢恢复异能。
小半个时辰后,肉熟了,云思忆扯下一半来收好,又热了个烧饼,倒了杯开水。
一口饼子一口肉,人生的快乐莫过于此了。
在末世生活这么久就没有这么肆意的吃吃喝喝过,就连在肖允澈身边也是如此,总不如一个人痛快。
但一个人……
云思忆立刻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想法甩了出去。
然后将东西收拾好,循着水流的上游走去,在末世生活许久,她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要找高处过夜。
循着水源走了很久,终于见到了一个小水潭,小水潭的水面清澈见底,几尾小鱼在里边你追我赶,水中藻荇交错,幽幽郁郁,很是好看。
此时已是黄昏之时,山中自有几分清冷之意,云思忆找了缠有藤蔓的一棵参天大树,手搭在藤蔓上,运起异能,那些藤蔓便飞速地生长,不一会儿那些藤蔓就在树冠之下织成了一座足够容纳下一个人的小树屋。
云思忆一个起落便上了树,又催生了几片藤叶,让这几片藤叶长得巨大,刚好遮住树屋的顶端,便可以用来挡风遮雨。
做完这些,刚刚积攒起来的异能又被消耗完了,云思忆却不着急,而是从空间里拿出被子枕头,放在小树屋里舒服地躺了下来,今天真的累的够呛,又是挨刀子又是装死的。
躺在软软的被窝上,云思忆感叹,幸好自己在末世呆过,知道在荒野求生需要准备些什么,不然的话哪里能过得这般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