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人说你和丧尸互咬是真的。”
琴酒一言难尽,他到底是什么个脑回路,喜欢...咬人能理解,毕竟他能当成情趣,只是...怎么什么都咬。
“额...”罗伊摸了摸头,有些尴尬,“意外,它想咬我,还不能我咬它了,而且当时我要是不咬它,指不定就被它咬。”
这不是情绪激动,意识没忍住,一口就咬上去了,可把他恶心坏了,刷了几十次牙才缓过来。
当时的情况有些混乱,但也因为他的行为让在场的所有人大为震撼。
不过后来也有人模仿他咬丧尸,只不过都失败了,毕竟他能不受丧尸病毒侵扰是因为系统,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以后不许乱咬东西。”琴酒无语,不过还是要管一管这死小孩。
“嗯嗯嗯,以后只咬你。”
罗伊在他耳边哄了几句,上床睡觉,虽然是各睡各的,但还是忍不住拱到琴酒身边。
次日醒来,千里冰封,整个基地都被冰层覆盖,也幸亏罗伊提前做好了御寒准备。
琴酒出了卧室门,一股寒气直扑面门,让他不得又退回了房间。
“这个给你。”罗伊将一个兽皮加棉的帽子给琴酒戴上,又拿出口罩和手套给他,之前做的棉衣现在派上了用场。
虽然有恒温衣,但是不能太特殊,被人发现肯定被怀疑。
“那些水...”
“没事,等极热的时候还能用。”
罗伊全部收进空间,还收了很多冰锥子,好在两人身手都不错,没有办法走正门可以直接翻墙。
外面不少异能者都开始拎着榔头凿冰,然后收集起来,像他们这种空间异能者,在这时候就很吃香了。
很多高阶异能者都会和空间异能者合作,把冰收起来,等极寒过去可以用来降温,也可以过滤后饮用,亦或者洗漱。
罗伊带着琴酒在外面逛了一圈,基地长已经组织异能者小队开始挨家挨户的敲门,把冻死的人放到统一的地方烧掉,省得等冰融化后尸体感染水源。
“你这里的基地长倒不是一无是处。”琴酒淡淡的说道。
“当然,他只是表现的怂,实际上一点都不怂,还很刚,末世初期, 君方想要收了这个基地,带走这里的物资和人,他硬是带着自己的兄弟和那些人硬拼。”
“后来我们都加入了战斗,也是从那时候起,这个地方被叫做鬼山基地。”
“和其他基地比起来,这里要松散的多,基地长只需要我们在危急时刻出手,不会限制我们的自由,他负责管理的都是低阶异能者和当初带来的妇孺。”
“妇孺?”琴酒挑眉,这可不像一个杀伐果断的领导者。
“都是当初跟随他的兄弟家属,他这个人能屈能伸,善待兄弟和家属,心也够狠,对吸血的兄弟一家直接杀了,在外的侄子也一并派人出去解决了,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斩草除根,他女儿和他一样的脾气。”
罗伊对于这个基地长感观还是挺好的。
毕竟其他基地可不会有这种明(识)事(时)理(务)的基地长。
说完偏头看了一眼琴酒,见他心不在焉,问道:“你怎么了?是太冷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在想要怎么回去。”琴酒一直都集中精力稳住脚底下,站不稳就会摔倒,他可不想在这死小孩面前丢人。
“啊?你这么急着回去吗?”罗伊有点懵,是他照顾老婆不够好吗?
可能是生活条件太差吧,毕竟这里没有随时可用的自来水,也无法随意出门,连根烟都没有。
“我不想让你等太久,担心你受伤后实验室那些人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琴酒还是心痛,死小孩最臭美了,被伤了脸肯定气疯了。
连怪物都能互咬,指不定发什么疯,而且...他要分手,这绝不可能。
宁可他去发疯咬人,也不能接受他被分手。
这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男朋友。
“你少做些任务,多带我出去玩,送我些礼物,我就不生气了,我很好哄的。”罗伊像极了摇着尾巴的修勾勾,露在外面的眼睛亮晶晶的。
“嗯,我知道。”
琴酒答应的很爽快,在外面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温暖的火炕上,火炕上放着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些早饭,两人就窝在炕上吃着土豆和肉干。
吃完以后,两人垫着舒适的抱枕,揣着手手靠在一起追宫斗剧。
“你喜欢看这个?”琴酒不理解,这种东西有什么意思。
“打发时间呗,不然又出不去,也没事做啊。”五年的时间,没有事做就在家里看剧打单机游戏,偶尔嗑晶核提升实力。
琴酒一开始对于这种剧是抗拒的,但是看着看着就认真起来,然后开始重复观看,认真思索,恍然大悟。
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把那么多女人放在身边,竟然还能记得对方的脸,不会叫错名字,就很离谱。
重点是还能被女人摆布,琴酒开始自己反思,幸亏身边干净,这是他有史以来做的最明智的选择。
虽然有看上这个死小孩的因素在里面。
不过看到不断打胎,各种方式打胎, 花式打胎的剧情,就...无语。
罗伊见琴酒看的起劲儿,稳不住问道:“好看吗?”
“无聊,”琴酒举着平板,依旧认真的看剧,“为什么都围着一个男人转?”
罗伊用十分合理化的方式解释道:“我们也都围着boss一个男人转。”
“如果联合起来,不见得无法取而代之。”琴酒分析的十分认真,甚至给出了建议。
罗伊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的说道:“组织不也为了争宠,相互内斗不断么,想想朗姆。”
琴酒觉得有些道理,没有说话,继续追剧。
一连三个月,琴酒除了锻炼身体和烤肉,就是窝在火炕上追剧,除了宫斗剧,他还喜欢看悬疑剧,还要了解有关异能者相关的情报。
直到血月前三天,琴酒似乎终于察觉到了什么,两人和往常一样吃完晚饭。
“你要离开了吗?找到离开的办法了吗?”罗伊没有去看琴酒,而是专注的抠着自己的指甲。
“嗯,我不能让你在等下去了,”琴酒摸了摸他的脸,在他的额间印下一吻,“我也会等着你回来。”
一瞬间,琴酒的人影变得虚幻,慢慢的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罗伊喃喃自语:“真的离开了,是宿命将你引到这里来的,也会因为规则将你召唤回去。”
“反正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