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您要的加冰可乐。”
穿着超短裙的女服务生从托盘上取下一杯用玻璃杯装的还冒着气泡的可乐递到星的身前。
星双手接过可乐，对少女道了一声谢，豪爽地干了一大口，随后看向坐在沙发对面的男人。
“我原以为在这个时代应该不会再有其他前人类了，但现在看到了你……”
小丑笑了笑，语气似乎都有些放松了很多，“……看来是我想错了！”
“前人类？”
星看向小丑，对他口中说的前人类很疑惑。
有前人类，那肯定就有后人类或是新人类，按他说的意思，他们这些外来者算是前人类，那雾城的人类岂不都是后人类吗？
听到星的疑惑，小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小苍说你们所在的势力是一个可以跨星系的超级帝国，但你们却不知道前人类的事，如果不排除小说中穿越而来的话，那你们就应该是万年前被送出赤乌星系的人类火种！”
“噢对了，现在它应该叫做红月星系！”
小丑笑着说道，但他已经把星看成了后者，小说穿越这种事终究也只是发生在小说里的。
“万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妖……”
星没有解释而是借机提问。
闻言，小丑没有说话，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良久，小丑摘下了他的面具，露出一张诡异的脸，其中一半宛若干枯的树皮，另一半则白嫩似婴儿肌肤一般。
“我的能力是不朽，没有什么厉害的能力，唯一一个就是能活，活到现在已经三百年了！”
“扑克会并不是我创建的，而是由一代代不朽能力者传承下来的，比如我们的副会长便是另一个不朽者，请原谅他现在还不能出面！”
老人端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轻轻抿了一口。
“我也是在169岁时从老会长那里得知的真相，原来我们和外面的妖其实是一样，人就是妖，妖也是人的另一种形态……”
“或者更确切的来说，从万年前开始，我们就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老人将一本看起来很新的书扔向星。
星接到书，看了眼封面，什么也没写。
但翻开了第一页，里面的记载着实让星有些震惊。
“三万年前，人类文明爆发了一场恐怖的病毒危机，数十亿人口在短短五年间全部不是感染就是被感染体吞食，甚至之后病毒也逐渐发生了进化，到最后病毒载体变成了如今的妖！”老人缓缓地说着，语气沉重。
星闻言有些惊讶。
“你是说人类在那时就已经全部嘎了？”
老人点点头，接着说道。
“前人类基本上都没了，即使当时可能会有些幸存者也根本逃脱不了妖的捕杀，只有一些被送到太空的火种，在为人类寻求最后一丝希望。”
“那现在的人类也是妖……人妖？”
“准确来说是未觉醒的妖，毕竟妖原本就是人类变得，虽然明面上新人类跟前人类没什么不同，但本质上也是妖！”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人类还会被困在这个笼子里？妖又为什么要吃人？”星有些不解，“总不能是因为好吃吧？”
但老人却点了点头。
“其实正是你说的那样，虽然新人类也是妖的一种，但对那些成年妖而言，人类确实很好吃，尤其是一些不能妖化的新人类，他们对妖而言更是难得的美味！”
“对妖而言，幼儿这种东西根本不值一提，就像沙漠里的猛兽会捕食其它动物的幼崽一样，妖和妖之间也是存在着食物链的，但新人类却是食物链的最底端……”
“不过因为妖化后便无法生育后代，而新人类则可以，这也是妖为什么要建立保护所的原因，城外的迷雾便是某个妖族强者布下的。”
交谈了一阵，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世界已经没了人类了，即使他们外表是人，但实际上跟人类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之前他们检查的时候，还以为是世界不同导致了人体结构不同，毕竟光是魔法世界、大夏世界和其他无魔的科技世界，就存在了三种不同的人种，简单归纳就是普通人、魔法人和武人。
原本他们还想给妖世界打上异能人的标签，现在看来却是不用的。
三万年的发展，即使一开始的妖是病毒感染的缘故，但到了现在新人类已经彻底算是妖而不是人类了，是两个不同的物种。
由此看来，他们的计划可能也需要改变一下。
“知道到了这些，我想请问一下帝国将如何处理我们这些新人类？”
老人缓缓开口，苍老浑浊的目光紧紧盯着星，眼底闪过一丝锋芒，静静等待星的回答。
“呵，看来你是想试探我们对新人类的态度，如果我说新人类不是人，要将其连带着妖一起消灭，是不是你就要出手了？”星冷笑一声。
“我们从出生起就自认为是人类，我们也拥有自己的人格，我们也希望妖族文明的覆灭，但我们也渴望活着！”
老人叹了口气。
“新人类和妖虽然是同一个物种，却也可以算是不同的存在。”
“人类阶段时我们也是人，不管从身体还是精神上，只有在妖化后我们才会觉醒妖格，变成一个只留下拥有我们记忆的嗜血妖怪，但我们却别无选择，这是独属于我们的诅咒！”
“但到底还是妖，不是吗？你们一时是妖，一辈子也会是妖，即使是人类阶段也是极不稳定，随时可能妖化。对待这样一颗定时炸弹，你想让我们怎么选？”星开口说道，面无表情地喝干杯中的可乐。
“是给你们一块区域继续这样生活吗？其它地区是不可能让你们过去的，你们随时都可能妖化，屠杀人类！”
“还是说给你们一颗星球自己发展？说实话，以妖的特性，最后的结果跟现在应该没什么区别。”
老人沉默了，他在准备跟星谈话前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最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以帝国的科技水平也不能解决这个诅咒吗？”老人最后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你们就是妖，并不是生病感染病毒，想要治疗除非在基因上修改，去除妖的基因，但我说实话，你们仅剩的人类基因链是不完整的，除去妖的基因片段，以我们现在的技术，你们最后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超凡力量倒是可以试试，但这毕竟不是生病，相当于就是从蝌蚪变成青蛙，它是符合妖这个物种成长的自然规律，短时间很难有可行的切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