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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4号,陈灿回国。

唐妍的事情并不复杂,等灿然文化融资到账,交了唐妍的违约金,或者从东煌经纪把唐然的经纪合约买过来,就可以。目前,灿然文化也不要立即做这件事。

这周还有一件事。高雅娜向陈灿表白,想让陈灿当她的男友。一天之后的答复,陈灿拒绝了。这事本不必多想,等一天再答复,是为了不让高雅娜太伤心。

陈灿回到公司,已经晚上八点,工作还是要继续。

张心怡最终答应入职,意料、情理之中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什么是重要什么是自己能得到的。陈灿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入职两天了。

于是在陈灿的办公室,“灿然文化副董事长办公室”,开始了这次会议。未必担着董事长的工作就要做董事长的事情,有灿然投资董事长的身份就够了。灿然文化的董事长将由一位着名的退休企业家,原华东台的台长顾振明顾老担任。这事,陈灿拜托蒋先生许久,才得到允许。

有一位威望高、经验丰富的老者坐镇,公司大方向不会乱了。

顾振明答应当灿然文化四年的董事长,一是他62岁还能干几年,二是他和蒋文钦的关系很好、大学校友。他拒绝了陈灿的股份,只领不高的工资。那一代的知识分子都有其秉性,对于名声非常看重。一月10万的工资,还不如他在南文当教授,他也是想以此向外界明示,他不是为钱驱动才答应当灿然文化董事长的。

而且,毕竟是在体制内有所地位的人,也要维护体制的声誉。不然一个台长,退了之后利用其体制内的关系,为自己的公司捞钱,名声不好。

所以,顾振明基本就是挂职,一些重要的礼仪场合出席一下,公司的发展战略什么的不表态度。

那么陈灿用副董事长的身份,也是为了工作的便利。社会如此,你没个身份,别人也不大看重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

这次会议的主要目的,是理一理公司的事务,所以陈灿命名为“理一理会议”,当然引发了大家的笑声。

正式的会议,是要有会议纪录的,这事当然是由张心怡来做。

陈灿环顾一圈,沈醉、何雨晴、孔雨巷、薛立韧、韩修、张心怡、唐然,心中很是得意,这么快,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聚集了这么多优秀的人才。

唐然本没打算来,她自觉是一个外人,对于这个公司的创建没什么贡献,又已经和陈灿分手了,在这别扭。但是陈灿说,如果不能公事和私事分开,这人还能有什么成就?纵使大家私下关系到了形同陌路的地步,公事的关系在,依然要和和睦睦,这才是一个优秀的社会人应该做到的。

这些都是废话。陈灿说会议上他会谈到其女友的事情。

这么快?唐然不诧异,陈灿想找个女友还不容易?但是伤心,这么快,分手有一个礼拜吗?所以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自己右侧的张心怡。

沈醉主持会议。

第一个事情,公司的头等大事,融资。

接下来的半个月,要见10个投资者。陈灿仔细看了一遍名单,划掉其中的4个,用不着见这么多,浪费时间。目前的投资市场火热,供大于需,占据着优势地位的需求一方,融进来钱不是问题,投资者的实力就很重要了。

这事将由四人小组,陈灿、沈醉、唐然、韩修负责。

第二个事情,陈灿的工作安排。作为一个明星,私事也是公事。

陈灿看着前方,平静道:“报备一下,目前我有女友,赵倩儿。”

与会几人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什么,或有偷瞄唐然,看其什么反应的。

唐然很淡定,她知道陈灿让自己来,就是要在自己面前亲口说出这些事情。她认为自己很强大,可以很淡定的面对,所以她来了。

赵倩儿?兜兜转转一圈,还是回到第一集的剧情?唐然的内心很复杂,果然还是这条道路。她以为会不一样的,然而还是如此。

这于赵倩儿算不算残忍?本来没那么喜欢,就是为了洗白自己,便要如此?唐然相信,如果可以自由选择的话,陈灿女友的第一选择不会是赵倩儿。于是,她的内心有点厌恶,她以为会不一样,陈灿做了很多事情,像是在往不一样的方向行进。

结果还是这样:她和陈灿分手,陈灿和赵倩儿成为恋人。

命运的车轮?她不知道陈灿是怎么感受,努力了那么久,还是要回到既定好的人生道路。别人设计了你又如何,你不还要按照别人设计的道路走?甚至,你都不知道敌人在哪,都不知道该向谁报复。

慢慢的,众人把视线看向唐然,期待她先开口。

最终还是沈醉打破了沉默,“你还有别的女友吗?”

众人噗哧笑出声来。之前的紧张气氛,迅速消弭于无形。

陈灿也笑了,“私下的女友就这一位。别的女人,无论关系怎么亲近,都不是女友。这点我可以保证的。”

陈灿严肃起来,看了一眼唐然,“然后我和唐然的关系,目前的形势,不动。”

众人心下了然,那位大人物还在位置,貌似这届不会下去。中华台的七夕晚会是一个表态,说明那位并未因陈灿之前的丑闻而决定放弃“灿然”。那么,作为灿然的承担者,不说演戏吧,至少在公众层面应该负点责任。

社会关系不是非此即彼的,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既然灿然可以有很多流量,可以获得不少的社会资源,并借此让陈灿的名声没那么糟糕,以及唐然也受益,那么为何不去利用呢?

为了利益,爱情婚姻什么的都可以利用的,何况恋人身份这种事物。

“你有什么要补充的?”陈灿问唐然。

唐然理了理衣袖,“有两点。第一,你和赵倩儿是多私人的关系,应该说明。第二,其它的女人,你要小心一点,不要再出现第二个赵倩儿。”

张心怡感受到唐然若有若无飘来的目光,有点紧张,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

韩修忽然道:“我看了张心怡的那个报告。从现实的角度来说,如果陈灿保持着和多名女明星的暧昧,一方面可以模糊焦点,更好的保护赵倩儿;一方面,也可以降低大家对陈灿的道德期待,之前的丑闻就不会那么厌恶了。”

一个从不拿别人一针一线的君子,忽然拿了别人的一针,众人愤恨;如果是个经常小偷小摸的人,忽然只拿一针,大家赞扬。就是,一个事情,大家的理解、反应,与大家对这人的道德期待有关系。

是吧,没人认为陈龙先生可以在男女问题上丝毫不犯错,特别在他的私生女公开之后。所以再有这样的事情,大众也不会那么在意,“哎,他就是这样的人”。

一个平常人,在男女问题上不乱搞,这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正常的事。如果一个功成名就的人,社会地位很高的人,不乱搞男女关系,那就足以道德楷模了。

如果一个四线明星乱搞男女关系,这人就废了。如果是个一线明星如此,大家都会用“风流”来形容。而且,一线明星有钱把丑闻材料买回来而不让它曝光。

“我反对这件事情。”沈醉开口道:“不符合行业内的规矩。”

行业内的规矩?大概就是,不能因为上过一次床或者上床的关系,就要是恋人关系。从利益的角度,如果一个六线明星和一线明星上床,然后二人就是恋人关系了,这于那个六线明星的收益太大。因为明星的私人关系相应的是曝光。

从上位者自我保护的角度,如果上床就得是恋人关系,那别的人就可以借此设计于这个上位者。所以,不只是文艺圈里是这个规矩,其它的行业,比如商业圈,也是这个规矩。

所谓规矩,就是大家都不这样或都这样。你如果不这样,你就是不守规矩。

沈醉靠在椅背上,“说白了,身份相差太大,怎么说,别人也不相信,只会当作是一种对赵倩儿的补偿。反而,会因此看低赵倩儿。因为你陈灿,地位还没那么高。”

陈灿皱眉,“我说的是报备。”报备意味着不可更改,就不必多谈。

沈醉态度很强硬,“你报备,我就要批准吗?虽然才过去一个多月,但过去了就让它过去。赵倩儿已经是过去的事,你该做的也做了,而且已经相当大的回报了。如果你继续这样做,只会让你的处境更不好。娱乐圈的美女还少吗,下一个赵倩儿不远。”

如果造成这样的现实,即赵倩儿因和陈灿的这种特殊关系而受益不小,那么会有更多的人愿意如此。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和陈灿有那种特殊关系,对于不少娱乐圈的美女来说吸引力很大。

在沈醉看来,本来就是赵倩儿赚了,本就无所谓什么补偿不补偿。之所以同意音乐等工作的“补偿”,是为了消除陈灿的负面名声。

陈灿很坚定,“那已经是事实。”

沈醉冷笑,“事实?你说是事实就是事实?别人不认可,那就不是事实。即便不用事实存在,只要舆论足够,也会有事实。”比如,散步出去某某是陈灿情人的消息,从灿然文化散步出去的,舆论认为合理,大概就会因此认定。

这就是签约经纪公司的制约。

陈灿虽然是大股东,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自己说了算,大部分事情还是沈醉决定。除非他开了沈醉,再找一个人来当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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