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大街上都是学生娃子,一个个热情洋溢,满面春风。
报纸上说是有100多万人,但是李元感觉绝对不止,说有500万人,也不是不可能。
为了避免麻烦,大院里的人自觉减少外出。
大量学生的涌入,铁路的货车都开始运送全国各地的学生。
导致依赖外部资源输送的京都,物资再次出现匮乏。
李元一路上喊着口号,回到大院。
小乐乐早早等在门口,看到李元,爸爸,爸爸地喊着。
他快走几步,停好自行车,抱起小乐乐。
小家伙开心在他的脸上亲吻一口,软软的触感,让李元心情无比喜悦。
刚吃完饭,响起铜锣声,杨婷又开始兴奋。
不一会,房门被敲响,阎解旷站在门口,“哥,今天的大会,让您务必参加”。
看着忐忑的阎解旷,李元点点头,“好的”。
“啊,你真去啊?”
“都专门通知了,还能不去”。
“喔”。
看着失落的杨婷,“我去,你也可以去呀”。
她突然眼睛放光,“对呀,我们可以一起去”。
习惯了二人只去一人的过往,一时半会,她没有反应过来。
一家三口,搬着小板凳来到何家的台阶上,此时院里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人。
三位大爷不一会,各自就坐。
这次坐在中央的是刘海中,他不等其他人说话,自己站了起来。
“今天的会议,只有一个遵旨,就是如何响应上级指示,开展运动?
请大家畅所欲言!”
许大茂第一个站起来支持,“我们应该先在院里开展破四旧的运动”,说完眼神盯向李元。
李元看都没有看他,低头逗弄着小乐乐。
“我觉得非常好,我们不能等那些学生进来帮我们破四旧,我们自己要动起来”,刘海中肯定道。
此时,易中海老生在在,阎阜贵更是低头玩着手指。
院里的几个有影响力的人没有说话,其他邻居只会窃窃私语,没有附和的。
许大茂和刘海中对视一眼,许大茂再次站起来。
我建议从前院查起,说完看向李元。
“李元,你不会不支持大运动吧?”
“支持,坚决支持!”
只要不是傻子,现在也看出来,许大茂这是想趁机收拾李元。
虽然心中看不起他,但是也不敢跳出来反对。
何雨柱听完,就要起身说话,被李元一把按住。
“柱子哥,稍安勿躁”。
他把小乐乐递给愤愤不平的杨婷,站起身看向许大茂。
“大茂啊,最近看你挺活跃啊!”
“怎么?现在是无产阶级专政,收起你的嘴脸”,许大茂这是撕破脸的节奏。
“喔!你的意思,我不是无产阶级?”
“大院里谁不知道你注重享受,把屋子收拾成了小洋楼,这难道不是资产阶级表现?”
“第一,我的屋子不是小洋楼,之所以中间搭了一层,是为了将来孩子多了,有个睡觉的地方。
第二,我有机会分房,但是为了那些更困难的群众,我主动放弃了。
如果高调一点,我这是大公无私”。
“说的好!”,何雨柱跟着鼓起掌,和李元处的不错的人也跟着鼓掌。
许大茂环视一圈,“捣什么乱!”
“许大茂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同是无产阶级,连表达自己意愿的行为都不能有了吗?”,何雨柱跟着起哄。
“何雨柱,你先别得意”。
他看向李元,“李元,院里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劳苦大众,只有李家,不仅仅修建了小洋楼,还购买了庞大的书柜。
里面可都是些小资产阶级情调的摆件”。
“许大茂同志,在革命的道路上,最忌讳的就是想当然,无中生有。
我家里的所有家具都是我亲手打制的,没有请师傅。
书柜不但起到隔断的效果,同时还是摆放重要物品的空间。
我同意大家一会去家里看看,也可以翻找,只要是符合四旧要求,我第一个砸。
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看完我家,下一个就要去看你许大茂家和二大爷家”。
在李元念力的覆盖下,他们两家都有什么,可以说是一清二楚。
“这个。。。”,刘海中有点心虚。
许大茂才不怕呢,到时在李元家搜出符合四旧的物件,顺势就批斗他,他哪还有机会查他们两家。
他趴在刘海中耳朵上,简要分析,刘海中频频点头。
“既然李元心中无愧,那么我们就从李元家查起”。
不等其他人表达意见,第一个走向前院。
何雨柱担忧地看着李元,杨婷是一脸的气愤。
大部队呜呜泱泱来到前院,站在东厢房门外,此时的阎解成、刘光天两兄弟异常兴奋。
许大茂第一个冲进屋子,直扑书柜。
接着就是阎解成、刘家父子。
真可以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本来兴奋的几人,看到书柜里的东西,顿时石化。
此时书柜里中间一排,里面摆满了三个版本的毛选,以及少量的红宝书和革命书籍。
在书前的空处,摆满了各色的胸章。
书柜下面一层是各种专业书籍,以及少量的十二生肖。
“大家都知道,我们都热爱学习,这些都是我平时学习的内容”。
现在学习其他知识,大家可能会找你麻烦,但是学习毛选,那就是完全没有问题,还是大家大力提倡的。
“要不要再翻一翻?”,李元表情严肃地盯着刘海中,他顿时一个哆嗦,想到什么。
“不了,既然是个误会,那就算了”。
然后指挥着进屋的几人快点走,“我们下一家就是阎阜贵家”。
门口的阎阜贵脸色变得铁青,阎解放更是第一个站出来。
“等等,我们刚才可是说好的,查完李哥家,就要查许大茂家和二大爷家”。
“咳咳,是吗?那就先去许大茂家吧”
刚才说的话,他们也不好反悔,许大茂本想再翻一翻,但是被刘海中生硬地拉出屋子。
进了许大茂家,李元什么也没干,用手一指床下,“解放,你看床下的那块地砖,比周边的干净不少,撬起来看看”。
其实一般人,怎么可能看出区别,只有趴下认真端详,才能看出差别。
许大茂脸色一变,几步走到床前,笑着看着大家,然后看向刘海中。
“二大爷,我们院里都是知根知底,多年的老街坊,这运动是不是不用在院里开展了”。
此时,大家全都明悟,许大茂这是心虚了。
“解放,动手,我看谁敢拦”,李元语气平静道,自带一股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