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一幕,让我的心里也是酸酸的。
她们之间的那种感情,也就是所谓的姐妹情深,让我这个独生子女感触颇深,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妹妹和弟弟的含义就是,有一个人抢走了父母对你的爱,有一个人抢走了那些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而不是像她们这样愿意为了彼此付出自己的一切。
她们以实际的行动告诉我。
在你需要我帮助的时候后,我是你的姐姐,我可以为你做一切。
在你最为落魄最为不堪的时候,我是你的妹妹,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换来你的新生。
这就是我看着她们相聚时最为直观的感受,不知为何,我的思绪一时间运转的很快,到最后,更是红了眼眶。
我擦着眼角的泪水,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
而就在这时,王娣的目光突然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说句实话,她此刻的形象真的不敢恭维,仅仅是被她注视了这么一小会儿,我都感觉到有些瘆的慌。
她似乎是沉吟了一会儿,这才开口,声音很是沙哑,但其中较之前又多了一丝感情:“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也帮我把妹妹带回来了,我要谢谢你,不要动,让我感谢你……”
说完,她轻轻的将怀中哭的像个泪人,呸……泪鬼的王笛推到一边,一步步的朝我走来。
我的心随着她不断接近的脚步,开始快速的跳动起来,身体的本能让我下意识向后方快速的退去,直至砰的一声,我后脑勺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那一瞬间,我才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做满天都是小星星,我无力的软到在了地上,心如死灰,她这还是要干什么?
“噗嗤——”
墙体内传出了一阵笑声,蕴含在其中的嘲讽意味,让我清醒了不少。
这笑声,不是王笛发出的,还有谁?
我循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却平稳了不少,毕竟王笛是我的鬼仆,如果她姐姐真的要害我,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毕竟我们是一体的,如果我死了,在我一念之间,她也会跟着魂飞魄散。
想必,她姐姐是真的要感谢我吧,想到这里,我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就在我心境不断的变化着的时候,王娣走到了我的面前,双手突兀的抓住了我的右手,伸出一根手指,在我右手臂的黑齿印上用力地划了一下。
就听见呲啦一声,黑齿印上又多了一道血痕,我原本以为她还要做些什么,却没想到她在做完之后,竟然往回走去,又回到了王笛的身边,像我一样宠溺的拍着王笛的小脑袋。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若不是黑齿印上正留着鲜血,我简直会我怀疑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抬起手仔细观察起那道黑齿印,才发现原本很深的血痕,居然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开始愈合起来,而且愈合得很快。
随着这道血痕的逐渐愈合,我意识海内的功德开始变得活跃起来,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火山喷发这个词。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上那道伤痕,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些什么,直到……
那道伤口愈合了。
就在伤口愈合的那一瞬间,我意识海内突兀的多出了好几股闪烁着的流光,而最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些多出来的功德,居然硬生生的将我的意识海填了一个严严实实。
“哎呀,我艹。”
在这个振奋人心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出来传出了一个很是煞风景的声音。
鬼婴,苏醒了。
“你是做了什么事啊,你是解救了中国的官场,还是光复了东莞啊,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功德,这……这,真是太特么的爽了!”
好半天,我才安抚好了鬼婴无法压抑的激动还有像井喷一样,不断喷涌而出的脏话,让他先静下心来修复好执念,他这才消停下来
。
不过从他的口中,我还是得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这些功德将意识海中的残念修复了不少,也就是说,他们暂时不会溃散了,留给我的时间也大大延长了,毕竟九亿九千万不是那么好挣的。
不过我现在有的是时间,时间就是金钱!
这时一声惊呼忽然从我身后传来,我连忙转头看去,发现王笛将嘴张的大大的,不断的发出一阵阵惊呼。
我疑惑地皱起眉头,她这才快速说道:“快看姐姐和阿姨。”
啊?
我这时才看见那两人身上不断地冒出一阵阵闪烁着的流光,很是震撼,这……
似乎是功德吧。
她们这是?
我很是疑惑的望着王笛,而此刻的王笛一改之前的万事通形象,瞬间变成了傻白甜,除了发出几声没有任何意义的单音外,就和一个傻子没有什么区别。
就在我对眼前这一幕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客厅里传来了一阵电话声。
杰少家的座机响了。
我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王笛,在她一在保证不会发生任何事后,我这才走出去接起了电话。
“喂?”
“你……居然活着回来了?”
电话居然是燕若飞打来的。
不过,哎呀,我艹。
你们这些所谓的道士能不能不要把这句话有事没事的挂在嘴边,我劈头盖脸的给了她一阵臭骂,这才将黑齿印上那道伤痕的事,告诉了她。
听了我的话后,她很是激动,一个劲儿的告诉我,我赚了,赚大发了。
我纳闷地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只说了一句等她来了再说,就挂断了电话。
这是什么情况?
我放下了电话,就往卧室走去。
这时卧室里传出了一阵猛烈地咳嗽声。
杰少的母亲醒了!
我心一喜,也没有多想就冲进了卧室,走到床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不断在她的耳边呢喃道:“干妈,干妈,你终于醒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杰少的母亲才从昏迷中,还没怎么清醒,但看见我满脸泪水的望着她,也是老泪纵横,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干妈没事,干妈活的好好的。”
我嗯了一声,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刚想说些什么,杰少的母亲突然直勾勾的看着我的身后,开口了:“阿斌……告诉我,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