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声响,顷刻间出现在了门口,随即便戛然而止。
我和燕长弓对视了一眼,却也无可奈何,这来的也太快了,根本来不及有哪怕一丝一毫的防备。
燕长弓面色有些难看,脸上的表情自然也是阴晴不定,想必那个王慎的为人,他是一定程度的了解的,不然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还会有这种一副吃了哑巴亏的神态浮现在他的面部表情之中。
不过这也不怪燕长弓,虽说我杀过人,但也达不到杀人如麻的地步,加上王峰也只杀过两次,说不心慌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燕长弓一来我就本能的放松了下来,再加上他和我说了一大通,莫名其妙的易经八卦,让我误认为所谓的劫难是发生在这之后,而忽略了,一切都是因果注定的,没有之前所种下的因,怎么会有之后的果,换句话说,就是如果没有之前埋下的那些祸患,就不可能有现在这些磨难!
一切都是注定的,更何况,既然从一开始就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现在想要做些什么也已经晚了。
我轻轻的拍了拍燕长弓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一点,他的性子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开始像他外表那样,是一个省油的灯,要是他一时间没有想明白,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可能真的会后悔和他有任何的纠葛。
这个时候,大门处传出来了一声砰的巨响,门被一股大力给撞开了……
这个时候,从过道上走进来了七八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也不询问任何人,毕竟这里是精神病房,从那些病友嘴里的确能问出他们想要知道的所有消息,只不过之后就会觉着这些信息量真实的可怕。
还是那一句话,这只能怪精神病人们的世界太过于五彩斑斓和天马行空,而他们没有去问那些精神病,还有一种更好的解释是。这些精神病人早就被我打翻在地上,生死不知了。
他们原本很是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但一踏进门,那些人顿时都愣住了。好半天,所有的警务人员的目光才都看向站在他们最前面的那个骨瘦如柴的警察,就连他自己都在颤抖着看着自己,似乎是不敢相信出现在他们眼前,满地都生死不知。陷入昏迷的人之后。
整个病房一时间陷入了尤为诡异的寂静。
又过了一小会儿,其中一个警察这才近乎于崇拜的看着为首的那个骨瘦如柴的警察,谄媚的说道:“王队长,之前是我们不对,我们还嘲笑你,你花三千块,从王道长那里买一本如来神掌回来练,练成了这副模样,绝逼是脑子里面进屎了,现在看来是我们真的是过于迂腐了。师父,你的神功已经大成了,请受我一拜……”
“师父,请收下我的膝盖……”
“师父,今天起我就跟你混了……”
砰砰砰……
一时间病房里都是膝盖碰撞在地上,发出的清脆的声响……
我和燕长弓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要不是觉得和他们为伍有辱智商的话,我们也得被他们出神入化的智商侧漏给弄跪了
。
他们是王慎派来抓我的,还是来这里装逗逼的?
现在这一幕都算是好的了,只是这些精神病人躺倒在地上罢了。要是我和燕长弓早一点反应过来,走一个无踪无影,那他们推开门的时候,还不得以为我们已经被他们这一掌给弄没了……
现在这场景都跪倒一片。要真是那样他们还不得直接跳上天?
我和燕长弓再次对视了一眼,嘴角不由得不约而同的抽搐了起来,但也很是巧合的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派这些二傻子来,真的抓的走我吗?
不过很是遗憾的是,那个骨瘦如柴的警察并没有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胜利给冲昏了头脑。几乎是在我生起了逃跑的念头的那一刻,眼神里再次恢复了警察应有的锐利,目光一下子停留在了我的身上,并没有一丝表情:“你就是王道长所说的那个阿斌吧?很好,总算是找到你了,你涉嫌故意伤害罪,杀人罪,还有盗窃罪,有这么三起恶劣罪行指控,胆子倒不小,这件事甚至还闹到了我们国安局,现在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和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不过这之前你的人身自由必须的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了。”
说完,他向着身后的警员挥了挥手,那些警察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拿出手铐就向我走来。
“如果,我说不呢?”
这些警察愣了愣,突然爆发出一阵满是嘲讽的笑声。
“不然还能怎样,还敢动手袭警不成,你以为王道长敢派我们来,就没有预料到这一切吗?”
说着说着,为首那个警察拿出对讲机说了些什么,我的身上顿时多出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光点。
王慎,居然为了抓我,置道术界的规定而不顾,居然动用了热武器,怪不得这么有恃无恐,因为他根本就不担心我能够逃脱!
我看到燕长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想必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这个时候,王笛脸色难看的说道:“他们的身上,都有抵抗鬼迷心窍的道器,我也帮不了你了……”
拿着手铐的警察迅速的走到了我的身边
而出乎我意料的是,王笛再告诉我那一切之后,竟然第一时间挡在了他面前,这个看起来很是柔弱到,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躲在我身后的小姑娘,居然张着手挡在了我的面前,仿佛化身为一个用血肉之躯帮我抵挡一切危难的守护神。
这一瞬间,我的心里被眼前这场景带来的震撼,狠狠地冲击,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充满他心中,很是酸酸的,一种想大哭一场的感觉在我鼻尖上不住的跳动着,但这酸涩的感觉中,还带着一丝甜味。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绪,竟然让我忘记了说话,只能愣愣的看着王笛背影,是那么让我充满了安全感……
但当那个拿着手铐的人从王笛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将手铐拷在我的手上,骂了句,怎么突然间这么冷的时候。
我对王笛的感激顿时衰弱到了谷底……
我艹,你能不能在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