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朝堂上也是风起云涌,动荡不安。
皇上身体康复后已重新上朝,通过这次患病期间让太子代理执政,皇上看到了太子处理政事越加娴熟稳重,于是,对太子更加信任和器重。将一些执政的权力也交给了他,就连文官里最重要的太学也交由太子来管理。
太子本来就对朝廷上一些官员贪赃枉法,中饱私囊的现象大为看不惯,上次因为官员徇私运河偷工减料引起水患,更让他对贪官污吏恨之入骨,誓要将朝廷中的这些臭虫全部清理干净。
如今,有了皇上的信任,太子终于可以放手一搏,大干一场。
新官上任三把火,太子一上任就让督察院的官员们,重新彻查三年以来国内的所有的重要工事。
这一查,果然查出不少贪赃枉法的案子,揪出了一大批像何友良、郑晨那样的贪官污吏。
其中,有好几个还是郑王府幕僚名单上的。
这次整治贪官的行动,太子可谓雷厉风行,广撒网,深挖掘,且行动迅速,很多官员来不及销毁证据,被太子抓住了尾巴。
借此机会,太子不仅惩治了一大批贪官污吏,同时也痛痛快快地打压了郑王府的势力,使得郑王爷的势力元气大伤。
就连郑王爷本身,也差点被拉下水。
此前,郑王爷为了以防万一,哪天他的幕僚被抓后,就把他出卖了。于是,他将每个幕僚的‘肋骨’都掌握在手中,每次拉拢一个新的幕僚,郑王都会将这个人的家庭关系掌握清楚,并和他们签订协议,如果有一天,他们被抓后,胆敢乱说,那他们的家人就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也正因此,郑王爷的幕僚一次次被揪出来,而郑王却依然能够不受牵连的原因。
某日郑王府,郑王爷召集了几位幕僚,商量应对太子的对策。
“岂有此理,太子最近实在是太嚣张了。”
“是呀,我最近因为太子,已经连续多日失眠了。”
“我也是,就怕哪天,太子突然就查到自己头上来了。”
厅堂里,幕僚们你一言我一语,都因为最近太子的行动担惊受怕。
“王爷息怒,王爷不必担心,依臣之见,太子高兴不了多久了。”
说话的是陈友德,他跟随郑王爷多年,足智多谋,同时又阴险狡猾,可以说是郑王幕僚中的“智囊团”之一,经常帮郑王爷想出一些奇招。
“哦?陈公,你有什么妙招?”
“回王爷的话,过几日就是春闱了。我早已拉拢了好几个在乡试中出类拔萃、成绩顶尖的人,这次春闱,我们安排的人,一定能高中,等到秋闱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将他们安排入朝为官,这些人都是清白出身,没有案任何不良记录,自然也查不出什么来。”
“我听说,太子如今羽翼渐丰,也在着力培养自己的幕僚。”
到时候,他们就把这些人安排到太子身边,让他们成为太子的幕僚。以后,太子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我们甚至还可以通过幕僚,来误导太子。到时候,一个太子,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妙哉!陈公果然厉害!”
很快就到了春围这日。
陈婶一直都照顾着江君浩,知道他要去赶考,便在屋子里面给江君浩收拾着到时候要用得上的东西。
“浩哥儿,明日考试你不要太紧张,不管怎么样陈婶很看好你。”
江君浩坐在床沿,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听到陈婶这句话,轻轻点头:“我会尽力的。”
听到江君浩这样认真的回答,陈婶有些哑然失笑的停下手里的动手。
她侧着头看着江君浩,轻声说:“但是说到底,凡事不需要给自己过多的压力,不然的话婶子会担心的。”
江君浩闻言道:“好。”
白露走了之后,陈婶和陈刚搬到了烧烤店后院住,江君浩也在这里住着,考场在平阳镇上,江君浩临开考前才回来住。
这天一大早刘开山就等着一家亲烧烤店外,看着陈婶和江君浩出来。
他缓缓道:“浩哥儿,干爹送你去考场。”
今日为了送江君浩,刘开山特意去借了牛大胆家的牛车。
刘开山高兴握着江君浩的手,语气和神情里面都是难掩的激动。
陈婶见状笑道:“浩哥儿,你是咱们这里最好的少年郎,但是千万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那些试题若是太难了,咱们就去做其他的,知道了吗?”
明白陈婶是真的关心自己,江君浩脸上的笑容没有平时那般冰冷勉强。
“婶子,你放心,我会尽力的。”
这次的春闱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势在必得。
坐上了牛车,一路上陈婶都拉着江君浩说话,要他不要太紧张。
“我之前听说,有个书生答试题的时候考官在他跟前多晃悠了几圈,他直接就晕过去,后来就再也没有去春闱的机会了。”
陈婶说着,眼神里面满是可惜。
江君浩见状,出声安抚道:“婶子放心,我不会紧张的。”
听见江君浩这么说,陈婶心里自然也是踏实了不少,随后说:“等你考完回来的那日,婶子给你做你爱吃的菜!”
平阳镇的考场前,刘开山和陈婶再三叮咛。
正当江君浩要进去的时候,一行人他转头看到了江永佐。
今年江俊也要下场,他是童生末尾也有参考的资格。
“阿俊!你好好考!爷爷在外面等你!你一定会考上的!”
江俊上次的成绩虽然不太理想,但是还是恰好落在了参加春闱的最后一个名单上面,江永佐知道这个消息恨不得人尽皆知才好。
江君浩明明比江俊更加优秀,可就是有人眼瞎真是误拿鱼目当珍珠。
陈婶的目光落在江永佐的身上,眼底里面都是说不出来的嫌弃。
江俊也有些尴尬,点了点头大步朝考场进去。
“知道了爷爷,我先进去了。”
从江君浩身边走过的时候,江俊目不斜视。
江永佐苍老的眼神看向江君浩,没有对他说任何话,就这样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了。
早在很久之前,江君浩已经习惯了这样色对待,他脸上的笑意也只是淡下去了些许,很快就走进了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