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老板的经验
可从那伙计以及老板等人的视角来看，这就是块普通的石头，眼瞧着下了二十多刀了，依旧一点颜色也无，后头的老板不耐烦地催促道：“喂喂喂！差不多就行了啊，别没事找事！没别的活干了？非得在这削石头？”
老板训斥的是他家伙计，却也是含沙射影地讽刺苏沫若。
事实上，早在出玉的那一刹，苏沫若便命小灰灰将东西换了，如今在外头的不过是一块废料罢了，就是堆在墙角的那些开过的料子。
听到老板的训斥，小伙计立马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规规矩矩地站到一旁，额头上的汗珠继续滑落着，看这样子似乎十分惧怕老板一样。
苏沫若轻笑一声，随即指着不远处另一块毛料道：“老板，我要这块！”
“嗨！你小子眼光可真跟别人不一样啊，这块毛料三面都开过了，你竟然还要？算了，五万金币收得我亏心，就收你五千好了！”老板颇为大方地道。
一旁的小伙计忍不住地动了动唇，似乎有话想说，可最终却在老板的目光下，屈从地闭上了嘴。
苏沫若心说，这倒是有趣了，随即看向这毛料旁边的，竟都是些开过的料子，在赌石市场这种已经开过的，同常都是当做废料来处理，也是这位老板图个巧，三面开了，还留了一面，这才能够一物卖两主，赚两遍钱！
说得好听，便宜得只收五千金币，殊不知这样的东西，原本就不值钱，一个金币也不值！
苏沫若没有跟他计较，随意地笑了笑，便示意那伙计去取毛料。
伙计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说，动作十分迅速地将料子放在门前的石案上，跟之前的动作一样，很快便开始开了起来，只不过，不同于之前那般比划着，径直寻了切面划去，动作比起之前更为熟练得多，看样子早前这块毛料也是他开的。
不同于上次，老板这次倒是没有催，十分悠哉地在一旁瞧着，直到划拉得只剩下一片皮了，这故作可惜地道：“哎！可惜咯！小公子怕是新手，通常来讲这新手交些学费也是应当，不如这样我给你挑，保管给你挑个好的！”
这说着，也不等苏沫若应声，直接就去挑选起来，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看这样子倒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苏沫若也不急，正好趁此机会，与小白猫多沟通一番，询问着玉石所处的位置，并在心里一一记录下来，想着一会便将这些全都买下。
终于，那老板可算是挑了一个出来，一脸洋洋自得地夸赞着：“瞧瞧，这挑毛料啊，可不是这么胡乱看一眼就行的，得寻着它的纹路、摸着它的大小、敲一敲这里头的声响，如此方才能够挑出好货来！”
这说着，便递给了一旁等候多时的小伙计，吩咐着他赶紧去切了。
然而，就在这时，苏沫若却闪身拦在这人前头，一脸疑惑地出声问道：“这毛料即是你挑的，那这价钱怎么计算呢？”
苏沫若可没忘，这光毛料都分五品呢，鬼知道这块毛料价钱多少！
“五万！”老板伸出一个手来，随即指着自己身后一片道：“瞧见没有，但凡是这一片的毛料，全都是五万一块！”
这便是说，这价钱上我可没欺负你，你也瞧见了，刚刚我确实是从这一片挑的！
苏沫若点了点头，随即再问道：“这么说来，这毛料属于我咯，您这是在帮我挑？”
“这……”老板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原本瞧着这小子是个新手，便想要多诳他两下，接连两次失败必然就想要换下一家，自己主动提出来帮忙挑选，一来可以吸引他的目光，二来也是为自己谋划。
若是这人不问，自己完全可以糊弄过去。
若是一会开不出玉石，自己便说是帮他挑选，而他也已经默认了的，这五万金币的价钱自然得付给自己；而若是一会开出了玉石，自己大可以说是展示给他瞧瞧，挑的人是自己，开的人也是自己的，这玉石自然就得是玉石。
如此一来，这人恐怕会产生更大的兴趣，进而买上更多的毛料。
不论结果如何，自己都是稳赚不赔！
老板想得很好，却没有料到苏沫若竟然如此精明，非但没有含糊地应着，更是直接站出来挑明了这事，如此一来，再想要糊弄过去却是难了。
瞧着老板面有迟疑，苏沫若轻笑了一声道：“即是老板千挑万选出来的，我自然也不能强人所难占为己有。小伙计接着开吧，不论这出玉与否，都与我毫无瓜葛，我呀还是继续挑去咯！”
这说着，苏沫若让开了身位，随即朝这人身后伸手，直接拎起一个小巧的毛料来。
看这随意的态度，便知这是将老板的话当耳旁风了。
“诶，顺带给我也开一块，我瞧着这块小小巧巧的，拿起来也不重，应该可以出玉。”这说着，苏沫若直接将这小块毛料抛到小伙计的怀里。
小伙计眨着眼睛，看了看苏沫若，又看了看自家老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决断。
却见那老板皱了皱眉，颇有几分恼怒的样子，可瞧见这人并没有走的打算，心下稍安，心说就这傻兮兮的劲，就算是给他一座金山，也得全都败光了，等着瞧吧，又是一个留下来当苦力的！
至于外头的壮汉，更没什么想法了，自己只负责看着这人，免得他中途逃跑，至于旁的管他呢？
开到的玉石多，自己则赚得多，开到的玉石少，坑光他的钱不说，自己还能白得两免费劳动力！
于是乎，在两头默认之下，那小伙计抱着两块毛料来到了门前的石案。
左右打量了一番，最后决定先开老板的这块，毕竟老板还在身后瞧着，开出玉了老板脸上也有光。
如此想着，这人便开始下刀了。
两刀下去，却见其中竟隐隐有光芒冒出，苏沫若心说这老板当真有两下子，竟然还真给开出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