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这么多了,我只是觉得他们很可怜,想帮帮那些人而已,阿裕,你一定会理解我的,对吧?”
余幼朵一脸的满不在乎,丝毫没有心虚的模样,甚至还有些骄傲的仰起了头。
此时,她内心觉得自己就是这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余幼朵,你能不能别再这么大发善心,算我求你了,好吗?”
陆裕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再也忍不住开口,语气也比之前强硬了几分。
“阿裕,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帮助别人难道不是好事吗?”
一直以来陆裕和她说话都是温声细语、耐心十足的,所以第一次听到他这种语气的余幼朵也忍不住沉下脸来大声质问。
陆裕看着眼前人这副模样,顿时感觉有些陌生。
最初他喜欢的就是余幼朵那种虽然处境艰难,却仍然非常乐观坚韧的品质。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养成了这副视金钱如粪土和乐善好施的性子。
如果是放在以前,他绝不会多说一个字,可是现在的处境和以前截然不同。
陆裕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什么还是一如既往行事,丝毫不考虑两个人的处境?
“你帮助别人,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处境?你再这么乐善好施下去,我们会被越来越多的人盯上。”
陆裕也不打算跟她扯东扯西,直截了当的告诉她当前的情形,希望她可以醒悟。
可是余幼朵听到他这类似于责备的话语气愤得直接站了起来。
“你这是在怪我?陆裕,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幅田地?有家不能回,只能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
“呵,你这是怪上我了?那行,既然你不乐意跟着我,那你自己回去吧。”
陆裕双手交叉放在头后,躺在沙发上,伸出手对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你好的很,终于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吧?你就是觉得我拖累了你,好,那我走!”
余幼朵抹了一把眼泪,气势汹汹的冲出了门,砰的一下将门关上,连门边的窗户都连带着震动着。
陆裕闭上眼睛,仍然一动不动的躺在沙发上,连一丝目光也没有分给她。
现在的他在想接下来要怎么办,这个地方恐怕是不能待了,而这几年四处搬家恐怕也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接下来要搬到哪里去呢?
他睁开眼,一向运筹帷幄的他此时眼里也闪过一丝迷茫。
余幼朵冲出门,被冷风吹了一段时间以后就有些后悔了。
因为家庭原因,她读了个高中甚至还没读完就一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
而如今身处在一片完全陌生的语言不通的土地上,她甚至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摸了摸口袋,里面一张钱币也没有,只摸出来一张卡,而今天早上她才将所有的钱捐给了一个孤儿院。
一刹那,她就感觉整个人都被懊悔淹没了,可是现在让她低头去给陆裕认错她也有些不甘心,因为她自认为自己没有做错。
“余幼朵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