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默很不想承认,但是这家伙长的是真的帅。
也就比在座的各位老少爷们差那么一点点。
棱角分明,面容宛如雕刻般立体。
那双蓝色的眼睛,透着一股淡淡的忧郁。
对许多女孩子来说,简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伊芙琳当然也不例外。
她紧紧盯着弗兰克,嘴角挂着一抹微妙的浅笑,眼神里似乎藏着些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林默总觉得伊芙琳和弗兰克之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不过,这和他没什么关系。
摇摇头,林默没有多想。
而是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面前的弗兰克身上,
他仔细端详着弗兰克,再次开口:“‘黄毛额角旋,父母早不存,金鸡啄印堂,少年走茫茫。’
看你额头上的鬓毛和美人尖,你应该是从小就出来打拼了吧?
三十岁之前,你的运气恐怕不太好,没少受人白眼,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
听到这话,弗兰克心里猛地一紧。
因为林默的话句句戳中了他的过往。
林默宽慰道:“不过别太担心,你的眉毛浓密有型,鼻梁又高又挺,三十一岁应该就会开始行大运。”
然而,林默的宽慰非但没能让弗兰克安心,反而让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今年正好三十岁,即将迈入三十一岁的门槛。
可是,自身的处境依旧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查尔斯在一旁插话问道:“我们的鼻子都是又高又挺,你这是怎么分辨出来弗兰克的不一样?”
林默笑着伸出手,沿着弗兰克的脸部轮廓轻轻比划。
“你们像我这样仔细看,他的鼻子是不是比你们的更挺、更饱满?”
查尔斯按照他说的看了看,点了点头:“咦,还真是!”
林默接着分析:“所以弗兰克先生,三十一岁后,你定会时来运转,特别是事业上,会有质的飞跃。”
“多谢。”
弗兰克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眼神里并无太多喜悦。
他虽然外表阳光,但是内心其实极为敏感。
因为他是一名私生子,生来就受尽了别人的嘲笑。
父亲是名伯爵,酒后乱性,与出身贫苦的母亲一夜欢情过后,才有了他。
他父亲娶的正妻家族权势很大。
但是,因为一场意外,导致正妻没法生育。
可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父亲也不敢离婚。
后来,患重病时,膝下无子,偌大的财产和爵位没有儿子能够继承。
这才想起来自己年轻时有一个私生子。
于是,便派人把他给接回家族去了。
可是,因为出身的缘故,弗兰克在伯爵府的身份很低。
处处遭人排挤不说,在父亲去世后,财产还被舅舅给抢占了去。
他无权无势,只能忍气吞声。
这次来华夏,还是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
目的就是为了能和这边的官员建立联系,寻找合作伙伴,以后好脱离叔叔的掌控。
看到林默算的那么准,查尔斯当即迫不及待地说道:“快帮我看看……”
林默看了他的面相,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瞧你这面相,一看便是出身名门望族,身上还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你父亲应该已经不在人世,而母亲还健在。
不过,叔强母弱,这局面可不太妙啊!”
随着林默说出的话,查尔斯面色逐渐变得精彩起来。
一旁的伊芙琳,对查尔斯的情况略知一二。
此刻也不禁张大了嘴巴,惊讶道:“oh my god,Lin,你说的全中!”
查尔斯觉得,这些信息若是有心调查,想要知道并非难事。
于是,他挑眉反问:“你能算出这些不算什么,难道就这点本事吗?”
林默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
“当然不止于此,但面相能透露的也就这些了。”
这家伙恐怕还没理解自己刚才说的“叔强母弱”是什么意思吧!
可惜了……
“来,把你的右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查尔斯伸出手去。
林默轻轻一摸,随即眉头微蹙,开口便是暴击。
“你已婚了吧?哎,不过,看你这脉象,肾气不足啊,短小无力,这对夫妻生活可是大忌。你是不是不小心受过寒?这可是个大隐患……”
查尔斯听的脸都绿了,立即拍桌而起。
“够了!别再说了!”
“哎,怎么算个命还急眼了呢?”
林默摊开手,故作无辜。
看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查尔斯面露尴尬。
他强压心中怒火,重新坐下,凑近林默,压低声音道:“林先生,哦不,林大师,我承受我刚才的声音是大了点。
不过,那是因为我太激动了,您别见怪。
您算的这些,句句属实。您看,我这事儿……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此刻,查尔斯对林默是彻底地心悦诚服。
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不通过身体检查,直接一语道出他多年的难言之隐。
这真是活神仙啊!
用华夏的那个词怎么形容来着……
对,就是林半仙!
查尔斯看了旁边的伊芙琳一眼,觉得有女士在场,接下来的话题不太好聊下来。
他干咳一声,客气地说道:“伊芙琳,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去对面商店买包万宝路香烟?我好像忘带了。”
哪想到伊芙琳根本不吃他这套,嘴角勾起一抹洞悉一切的笑。
“别找借口了,查尔斯,什么买香烟,不就是想把我支走吗?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隐瞒的?戴琳娜都已经跟我说过了,她也希望你能治好身体。”
查尔斯脸色一沉:“她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跟你说呢?”
伊芙琳正想反驳,林默担心关系弄僵,赶紧站出来调节气氛。
“伊芙琳小姐说的对,讳疾忌医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查尔斯一想,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
他索性和盘托出:“林大师,不瞒你说,我年轻时因修行不当,导致阴气入体,不能人事。
这让我丧失了做男人的尊严,和妻子的关系也一直不和谐。
这些年,我四处求医问药,从大不列颠到花旗国,试过西医、神术,却都无功而返。
而这次来到华夏,冥冥中我感觉能在这里找到解决的办法,现在看来,果然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