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盘飞针飞快旋转,其中灵气不断倾泄而出,刚才枯萎的树木竟然有枯木逢春之象。而发黑的土地也在恢复原本的样子,但罗盘上的黑气却是越来越浓,阴阳青年的气势也暂时似乎转盛了。
“着!”阴阳青年大喊一声,罗盘自青年的手中而出,凌空飞起,竟然化出万道光芒向黑衣女子和那些暗蛊罩下。
黑衣女子的面上也露出一股绝然之色,手中的遥控之物,竟被她生生捏碎,看来女子竟然是想与在场的所有人同归与尽了。
但罗盘之辉及时落下,而在最后的一刻,突然一只干枯的手自暗处而出拉了黑衣女子一把,黑衣女子险险逃出罗盘光罩之外,被一股黑雾卷起,迅速隐灭在黑暗中,而谢奎众人,在躲避罗盘威力的同时,竟都没法分身去追她。
而此时剩余不多的的蛊虫全部炸开,成为了千万只,而可燃尽蛊虫的火焰也早已燃尽,那些蛊虫四方崩溅,但全数被罗盘之光罩住,一个个全部反弹而回,它们穿透了阴阳青年的躯体,见肉身而入,疯狂生长,我在半空都听到了阴阳青年惨烈的叫声,感到连灵魂都在颤抖了。
伴随着阴阳青年的惨烈叫声,罗盘暴裂,结束了那一切的残酷。而我有些傻了,感到全身都在发抖,那个,那个下午还与自己有说有笑的人,就在这一瞬间刹时没了吗?甚至连一丝残魂都被那蛊毒和罗盘的威力炸没了!
听到下面惨烈的叫声和爆炸声,我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
虽是在半空,但陌冥寒的脚下祥云似是一个神奇的坐驾,现在的我又罩在他的银袍之下,竟然感不到任何的危险与不安全,但现在的我若是探出头去,看着身悬半空,一定又会感到头晕目眩,危机重重,人的危险感许多都是来源于视力带来的冲击吧。
这也许就是银袍尊主把我罩在他银袍下的原因吧,恢复真身的银袍尊主足有两米多高,在他的银袍之下,我的安全感满满,但当我听到下面的惨叫时,我却不能再淡定了,我一下揭开了他的银袍。
看到了罗盘的光辉,看到了罗盘最后的炸裂,暴炸产生的浓烟席卷了那个拼命也要保护这片土地,也要保护同伴的青年。
那一刻的自己是完全忘记了身处半空的害怕,被下面的惨烈深深震撼,而后重重地跌坐在银袍尊主的脚下。
突然一根黑色的翅羽飞来,眼看就要正中我的面颊,陌冥寒带着我身下的祥云潇洒地一转身,那根黑色的翅羽险险擦着我的面颊飞过。
银袍尊主重新用他巨大的银袍把我罩住,而那满眼恐怖的爆炸却一直闪烁在我的眼前。
我无法接受一个同行的朋友就这样突然在眼前消失,一个鲜活的年轻的生命就突然在眼前殒去。
我虽然在银袍之内但一点也不阻碍我听到外面的动静。
悲凄中,我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在最初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但很快我就知道了,当我再次掀开银袍,向发出声音的更高空望去时,只见一片乌云遮天蔽月自那云憩山的深处快速移动而来。
我终于知道了那奇怪的声音原来是万翅震动的声音,那快速移动而来的,并不是什么真正的乌云,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飞禽。
而此时我听到外面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我当是谁呢,在我们云憩山的地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原来是人称银袍尊主的镇魔使者。”
这清朗的声音那样熟悉,我不再躲在银袍尊主的袍下,掀起银袍,我拉着银袍尊主的衣襟站立而起。果然是血魅!
而这银袍尊主原来是一位镇魔使者,听着好炫酷的样子,是镇压万魔的神么?很厉害的样子。
“哦,原来这个小丫头也在啊!我说怎么打的怎么这么激烈呢。银袍尊主果然也对这个小丫头感兴趣,看来越来越多的人要趟进这趟混水里了。也是啊,人多才热闹,只有银袍尊主你的加入,我整件事情才会有点意思,否则我真的是感到索然无味啊。”那血魅不咸不淡,阴阳怪气地说着。而我则有些厌恶地看着这个表面英俊,心肠实则恶毒的家伙。
这家伙的话从来不多的,没想到遇到银袍尊主却说了这么多,看来不是说你原本话多话少,而是看你遇到的人是否值得你开口。
银袍尊主淡淡地看了血魅几眼,却并未开口说话。
而此时那团飞快移动的乌云也已经近了,哧哧拉拉,震天的翅膀扇动声越来越响,竟然是有上万只那么多,为首的巨大蝙蝠,到了近前就凌空飞下,化成了那猥琐老头的样子,到鹰妖前就是一辑:“鹰主,奉福前来助战。”
鹰主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现在那敢还劳烦你,你现在可是攀上高枝了!”
“小的不敢,小的始终都忠心于祖上,为祖上肝胆忠心。”奉福表面恭恭敬敬。
“哟!这是连祖上都要搬出来了啊!莫不是要压我老鹰一头,我怕啊!”鹰妖冷喝一声。
“小的不敢。”奉福仍是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句,然后也不再争执而是退守到了一边。
被这突来的一众一打扰,银袍尊主与鹰妖的战斗也算是告一段落,我们双双住手,齐齐看向来人。
鹰主一脸的厌恶,而尊主的神情仍是淡淡无波。
“鹰妖也算是一代英杰,想当初只为一己*,伤多少无辜性命,还望不要再行差踏错了!”陌冥寒没有与血魅搭话,却是对鹰主淡淡来了这么一句。
“我老鹰要做的事,岂容你来评说?!你数次坏我之事,今日你若不能给我个满意的答复,你就休想离开云憩山。”
“是啊,我云憩山向来太平,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乌烟瘴气,不知与尊主有多大的关联啊?!我想尊主今天是应该说个明白。”那血魅也插进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