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昏暗的赌场里押大押小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有些干瘦的中年男人站在赌桌前有些激动地看着眼前摇晃色骰子的人,嘴里不停地喊着“大”“大”“大”,有些发黄的牙齿在他张口的时候就露了出来。
摇骰子的是一个穿着职业装的男人,在这里称为荷官,荷官手中的动作不停眼中的巡视也不停,最后眼神停在男人的身上而手中的色子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每个人都在期待紧张的等待着这一刻,在开的时候动作慢慢的慢慢的赚足了眼球,最后在开骰蛊的时候飞快的掀开然后在一瞬间呼喊声潮起潮落。
有兴奋中了的,也有没有中而失望的人。
干瘦的中年男人在揭晓结果的时候就整个人失魂落魄的,他又输了,已经压上了全部的身家可还是输了。
他浑浑噩噩的就要跑,却被人抓住了手腕被按在了赌桌上。
“还想跑?”
一群人围着他其中前面的一个微胖的青年手中拿着一把刀,一把很是锋利的水果刀。
男人却怕的不行,他知道如果他还不了的话这把水果刀很有可能直接穿过自己的身体,他吓的浑身发抖。
“岩哥岩哥,我没跑我真的没跑,我只是回去取钱,真的真的”
被唤作岩哥的青年挑眉看着他,水果刀在他的脸上不住的滑动着。
“丁胜,你说你也五十多岁了还老是干这种事情,怎么,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丁胜的手被人架在了身后,他只能闭上眼睛一个劲的求饶。
“我还我还,明天明天,真的明天,我有钱我有钱”
他说了一大顿生怕那些人将刀子捅到他的身体里。
最后那个唤作岩哥的人宽限了丁胜一日就带着人离开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看着四周空荡荡的赌室捏紧了拳头。
丁胜在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不误正业的混混,以前是在z国,后来为雇主做了事情后就被安排进了美国,有了钱的他更是混了起来,一千万用了不到十年就败光了,后来还染上了赌瘾更是将能动的钱全赌了出去,就期待着那天能赢回来。
可是却一败涂地。
能动的都没了,只剩下那些不敢动一动就会被查到的钱了,可此刻的他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尤其是这都十几年了了也许人家早已经失望不再查了呢。
抱着这个希望丁胜对着黑暗处吐了口唾沫,然后揉揉被压疼的手腕轻车熟路的出了门。
看着离开的丁胜林浣跟苏阳缓缓地从隔间里走去,林浣看着他的背影整个人都是阴沉的。
苏阳拍了拍林浣的肩膀半摩擦着嘴角若有所思。
不可能是这么一个人单纯的将小嚯掳走的,他的身后肯定还有什么人,当初就一个小混混怎么可能自己轻易出了国还在这里逍遥了这么多年。
疑问像石子忽然掉进了大海,虽然什么波浪都没有被激起可却在人的心里落入了一粒尘沙,只要想想就硌的人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