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复秋沉吟片刻，道：“说起来，我去魔界三次，都不曾见到过右护法。”
秋雁耸耸肩：“那老不死的每天都在修炼，可是呢，不管他怎么修炼就是比不过我，嘻嘻。”
宁复秋：“……”
秋雁感叹道：“你说吧，我单一火灵根，他是个三灵根，怎么比得过我呢。唉。真是太可怜了。”
宁复秋想，如果她不是变异单一冰灵根的话，听了这话怕是会忍不住弄死秋雁。
她笑了笑：“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秋雁掐指算了算，有些不确定道：“大概四五十吧。”
四五十岁的化神后期，那可是天才了。
“你们魔界的右护法是不是有红眼病？”宁复秋有些疑惑，“他一个三灵根，跟你这个天才比做什么？”
秋雁看了一眼宁复秋，有些好笑：“剑修和魔修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没有心魔。但魔修没有心魔的前提是，他必须是先天魔体，若是堕魔的修士，那么他只会一生都活在心魔里。右护法是堕魔的，而我是先天魔体，他就嫉妒我呗，嘻嘻。”
宁复秋：“……”好贱啊好贱啊！
她委婉地问道：“右护法是不是不爱跟你说话啊？”
秋雁打了个哈欠：“想问他是不是经常被我说话气到就直接问。没错，他被我气到吐血过好多次。”
宁复秋：“……我自愧不如了。”
秋雁笑了笑：“你和我不一样，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你把夜阑骂得狗血淋头，足见你是有骂人的本事在的，不过大多数时候你只是个简简单单的暴力女孩罢了。”
宁复秋：“……好的。”
说话间，宁复秋再次听见了那道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宿主注意，女配一百零八号即将遇见机缘。”
宁复秋步子微顿——郑云又跟上了自己。
她脸色有些黑，女配一百零八号是个什么鬼东西？谢谢这个“系统”提醒她在原书里炮灰的身份！
郑云抱怨道：“她真是女配？我怎么感觉她的机缘比莫婉婉还多！”
宁复秋默默地想，可能因为，她亲爹娘是天道和规则？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道：“权限不足，无法告知。”
郑云撇撇嘴，她本来也没打算从系统那儿得知原因，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宁复秋挑眉，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她可是听出来了，郑云不过随口抱怨几句，偏生这“系统”还听进去了。
宁复秋眯了眯眼，看来这个“系统”没那么简单啊。
秋雁注意到了宁复秋变来变去的脸色，不禁关切问道：“秋秋，你是不是脸部抽筋了？”
宁复秋：“……”我可真是谢谢您嘞！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一家画馆。
之前宁复秋提议把黑市的画馆都打探一遍，毕竟绘制恶邪菩萨需要的丹青都需特制，不是哪里都能买到的。
恶邪菩萨之所以是邪术、禁术，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绘制菩萨像上的莲花座所需的丹青是人血。
还得是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