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水火土,五行化乾坤。”
陈炎双掌合十,双眼死死地盯着对方,将全身源气催动到巅峰。他能感觉到如今的赵海川,绝不是当初那个任他宰割的少年了。
金剑化猛虎,虎虎生威。
木剑化绿藤,生生不息。
水剑化河流,湍流不止。
火剑化熔岩,熊熊燃烧。
土剑化山石,层峦叠嶂。
一时间天地色变,五剑穿梭下,仿佛万物都要被其剿灭。
“真是五柄好剑啊,正好他们五个缺了把像样的玄兵。”赵海川有感而发,似乎想彻底了解这五剑之威,于是他任由五剑将气势飙到巅峰。
“你太目中无人了。”陈炎见状,忍不住怒斥道。
“呵,若无这剑,你连对我出手的机会都没有。”赵海川冷笑一声,道:“初入五品而已,不堪一击。”
“狂妄!”陈炎气急,这话本该是他的说的。
“五行之力,正好我也略懂一二。就看是你的剑锋利,还是我的甲坚固了。”赵海川一步踏出,四周无风起浪。
当第二步踏出时,只见他全身被五色光芒包裹,而后一具威风凛凛的铠甲已然穿戴整齐。
于此同时,五色剑蓄势完毕。在呼啸的狂风中,其声震天,其威动地。看似只有五柄长剑奔袭,却让人如临深渊。
叮叮砰砰
剑如疾风骤雨般,不断地在赵海川的身上落下。每一次的撞击都发出类似野兽般的怒吼,即使刺不穿铠甲的防御,但依然让赵海川有种针扎肉的锐疼。
但他不怒反喜,毕竟,谁会拒绝自己的东西不凡呢?
于是,他顶着五色剑的狂轰乱炸,一跃而起。下一刻,竟然不知所畏地直接抓向金色长剑:“这剑我很喜欢,那就笑纳了。”
呲呲呲
被抓在手中的金色长剑顿时犹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上蹿下跳,企图逃离赵海川的手掌。不过任凭它千方百计,依然挣脱不开。
而后在赵海川简单霸道的手段下,直接抹除了它与陈炎的联系,被强硬地塞入了纳戒。片刻之间,陈炎眼睁睁地看着另外四柄长剑,被赵海川如法炮制地收入了纳戒之中。
“你欺人太甚!”陈炎满腔怒火,最后只能化作一声无能的怒斥。
赵海川笑而不语,张开血凰赤羽,飞临对方跟前,猛然踹出一脚。
砰
陈炎当即倒飞出去,在地上连滚带爬被踹出十余丈远。等他艰难爬起身来,胸口处赫然出现一个深深的凹陷。
但他还没站稳,赵海川又一脚踩下。
咔嚓
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陈炎半截身子被踩进土地里,嘴里还不停得冒出血水。这狼狈的模样似乎是在开口求饶,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看在五色剑的面子上,我不杀你。”赵海川居高临下,冷笑道:“带信回曲家,我在这里等他们。不过要救曲无双,就让他们把吕旋安然地带到我面前。”
随着赵海川第三脚踢出,陈炎被硬生生地从土里踹出,而后再次一头砸在了地上。不过,毕竟是五品高手,即使这样依然保留着一丝气息。
而且劫后余生的他仿佛回光返照般,竟然强忍着身上的剧痛,马不停蹄地朝着城里逃离。
午夜时分,曲家大院内。
曲项天看着奄奄一息的陈炎,神情冷漠。
“先带下去救治吧。”宋雄盛哀叹道。
“不必了!救活了也是一个废物。”曲项天火冒三丈,居然敢一而再得向曲家挑衅:“明日,我亲自去会会这个所谓的狱帅!”
“不可!”此时,文严谨闻讯匆匆而来:“目前我们头号之敌乃是韩家,别忘了还有刘家虎视眈眈。你怎么可以这时候离开曲家呢?”
“我若不亲自出手,还要让那贼子嚣张到什么时候!”
“他不是要吕旋吗?给他又如何?”文严谨冷静分析道:“待我们大功告成,再找他秋后算账!”
“不可能!我曲家威严何在?”
“我去!”
宋雄盛主动请缨,倒不是他对曲家多忠心耿耿,本来群雄与赵海川的恩怨就已经不可化解。若非韩家之战迫在眉睫,他早已亲自动手,而且所有人都没料到,区区一个小辈,竟会如此棘手。
“雄盛,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曲项天并没有因为对方主动站出来而高兴,反而一脸质问。
“必不负所托!”
旭日东升,海面波光粼粼。吹了一夜的海风,赵海川浮躁的心也随之宁静。他不知道今日是否能得偿所愿,但希望能心想事成吧。
感受到背后传来脚步声,赵海川缓缓转身。当看到宋雄胜孤独的身影后,心中不由泛起一丝失望。
“我只是想要找回我的老师,就这么难吗?”
“虎口拔牙,你觉得很简单吗?”
“曲无双的命呢?”
“你若是够聪明的话,应该不会为难他。”
“你若是够聪明的话,应该主动告诉我。”
赵海川挺拔的身姿站立在沿海岸边,衣袍随风舞动。在旭日余辉地照耀下,头顶上空,悬浮着六轮白日与那天际的旭日交相辉映。
“六品!你这个年纪的确罕见。可我,乃是六品大圆满!”宋雄盛信心满满,步伐不紧不慢。
随着他逐渐靠近赵海川,天地间早已风起云涌。近千道由源气所化的风刃密密麻麻地盘踞在他的身后,蓄势待发。
“风刃斩吗?真是好熟悉的战技啊。”赵海川喃喃自语,似乎回想起当初峡谷一战:“不过,对于我们这个级别,这个等级的战技是不是有些鸡肋了。”
“哼,杀你足够。”宋雄盛一掌推前。在他的眼中,他的境界高于对方,自然能凭借雄厚的源气将对方碾压。
近千风刃随着手掌的指引,犹如堤坝泄洪般疯狂朝着赵海川奔涌,当真有万马奔腾之势。
但赵海川不动如山,只是简单地催动源气注入六轮白日之中。
刹那间,六轮白日绽放耀眼的光芒普照大地。与此同时,近千风刃在光芒的照耀下,纷纷融化消散。
“怎么可能?”宋雄盛眼见对方轻描淡写地将自己的战技破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尤其当察觉到那六轮白日居然还在逐渐膨胀时,更是衍生出些许惊慌。
“为何不可能?”赵海川反笑道。
“你真的去了炼狱?”宋雄盛忽然想起自从青年武会后,东海城一直流传着关于潜龙炼狱的传说,而传言中当初赵海川正是逃亡进入那里。
“你若是告诉我吕旋在何处,我就带你去如何?”
“去过又如何,我不信短短不到一年时间,你真能翻天!”
“呵,你可不是天。”赵海川冷笑一声,不再啰嗦。缓缓抬起右手,一掌拍出,而六轮白日则瞬间朝着宋雄盛狂轰乱炸。
“风驱凝山鼎”
宋雄盛面色凝重,竟直接将自己的底牌彻底释放。只见他四周风起云涌,幻化出一座巍峨的三角鼎护住全身。
砰砰砰
六轮白日相继撞击在炉鼎之上,砸得炉鼎颤抖不止。不仅如此,碎裂的白日并没有消散,反而化成一道道岩浆洪流在炉鼎上附着。
甚至不少岩浆沿着炉鼎上被砸出的裂缝,朝着鼎内无孔不入。
滋滋
千疮百孔的三角鼎依然坚挺地抵御着岩浆的侵袭,可鼎内的宋雄盛却被灼热的岩浆燃烧得苦不堪言。
衣衫尽毁,皮肤焦黑。
“说!吕旋在哪?”赵海川特意控制着白日的威力,借机审问道。
“不知道!”
“骨头真硬啊!待你七分熟后,我倒是看看,踩起来是不是更清脆。”赵海川说话间化掌为拳,岩浆的温度顿时飙升。
“啊啊啊,我说,我说!”宋雄盛终究没抗住岩浆的炙烤,忍不住开口求饶。
赵海川闻言右手一挥,散去了白日的余威,冷冷地望着已经虚弱到瘫软在地的宋雄盛。
“第四街,曲家御兽场,饲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