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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依儿和姬百洌睡到正午起床,听说沈少源和杨彩蝶已经去见裴珊以后,夫妻俩用了午膳才不慌不忙的赶去宫里。

杨彩蝶说他们与皇上在议事,自然是骗裴珊的。

把裴珊从密室带去城楼,再从城楼带回宫里,加上马车行驶得也不快,等到宫里的时候,古依儿和姬百洌都坐在御书房里面了。

姬宁昶再看到裴珊出现时,眼神里都是敌意。

加上沈少源,四位诸侯都到齐了。

姬百洌和古依儿都沉着脸,一看就是在为什么事生气。

除此外,还有朝中以古奎忠为首的几名重臣。

此时此刻书房里的气氛比在金銮殿上早朝还要庄严肃穆。

从大臣们打量的目光中,裴珊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自然不敢再像之前乔装裴郦那样了,低头走到姬宁昶书桌前毕恭毕敬的跪下行礼。

“裴珊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尽管大臣们都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但看着她与裴郦毫无二致的模样,也忍不住惊叹她们两姐妹的相似度。

裴义站在女儿身侧,向在场的诸侯和大臣们拱手道,“诸位,这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不幸落入胡人手中,又被胡人逼迫假扮成太后混入宫中,小女也是历经了不少磨难才与我重逢相聚,若以前有何冒犯之处,还请看在她被胡人逼迫的份上宽恕她,我在此谢过诸位了。”

看着他为女儿作揖致歉,大臣们自然无话可说,都把姬宁昶和姬百洌叔侄俩望着,更在意的是他们叔侄俩的反应。

不过,在场的人也有例外,不给裴义面子的。

“南耀侯,你小女儿虽与太后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可太后始终是太后,你小女儿如此假扮太后,不单单是扰乱宫闱,更是欺君罔上之罪,难道凭你一句被人逼迫就可以大事化了吗?你身为南耀侯,执掌一方,理应拥戴皇上,如今就因为此女是你的女儿,你就可以无视君主、无视枉法,任由她为非作歹?”

隋书杰一开口,立马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不得不说,他讲的这些都是事实,无论裴珊是否是故意的,随便指一条罪都是不可饶恕的死罪。

裴义沉着脸,痛心得无话可说。

反倒是裴珊突然朝姬宁昶磕头道,“臣女之罪,请皇上降罪。但臣女所犯之错与臣女父亲无关,还请皇上饶过臣女父亲,臣女谢主隆恩。”

不等姬宁昶开口,隋书杰又冷哼道,“常言道,养不教父之过,你身为南耀侯之女,不思为国效忠,却与胡人相伴,还犯下此等欺君之大罪,若皇上就此饶过南耀侯,那将来朝中大臣的子女都纷纷效仿,难道皇上都不用治大臣的罪了吗?”

他一番话义愤填膺、正气凛然,说得裴义只能低下头。

其他大臣一句话都不敢言,只能屏息静气观察形势。

“东耀侯,你言辞有些过了。”西耀侯司空厥突然出声,“所谓养不教父之过,子女若有错,做父亲的自然有推卸不了的过错。可南耀侯与小女儿失散二十余载,并非他故意不养不教。裴珊自幼被胡人抚养,难免受其蛊惑,这也是她不能左右的。若把这些过错归于他们父女身上,实在有失公允。”

“嗯,西耀侯说得即是,少源也觉得把胡人的错加罪给南耀侯,确实让南耀侯蒙冤。”沈少源也忍不住点头附和。

“哼!依你们看,难道此事就算了?”隋书杰冷哼着反问他们。

“皇上。”古奎忠突然站出来,“以老臣所见,当务之急是应该先找到太后,若裴二小姐能助我们从胡人余党中救出太后,到时候再定其罪责也不迟。”

他这提议一出,隋书杰也突然说不出话了。

古依儿观察他们唇枪舌战,对自家老爹笑了笑。

果然是‘老江湖’,还挺能和事的。

姬宁昶在龙椅上与他们夫妻对了一下眼神,然后才板着小脸道,“裴珊,念在你是朕姨母的份上,朕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只要你能帮朕救回母后,朕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皇上,臣女一定竭尽全力将太后救回来。”裴珊赶紧朝他磕头保证道。

“众卿还有何异议?”姬宁昶眯着小眼神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

隋书杰冷着脸,可眼见众人都向着裴义,也只能忍着。

除他外,众大臣都纷纷表示没有异议。

“既然众卿无异议,那就退下吧。”

“是,臣告退。”

众人行礼之后有序的离开了御书房。

很快,御书房里就剩下沈衍、沈少源、司空厥、裴义和裴珊。

古依儿对裴义道,“南耀侯,裴二小姐如今也不便住在宫里,就让她暂时住在彩蝶的那间小院里吧。至于彩蝶,我让她搬去沈府,暂时让她与青缘为伴,你看如何?”

裴义想了想,拱手道,“多谢王妃,老夫这就带小女前去。”

古依儿也不忘交代裴珊,“妮莎昨日被王爷所杀,但她的党羽有两人逃脱,皇上已经下令悬赏缉拿,你若发现他们的踪迹,定要及时禀报。”

“是。”裴珊恭敬的应道。

“好了,你且随侯爷去吧,有事我们会传你。”

“是。”

裴珊又对姬宁昶福了福身,然后才随裴义离开。

一走出御书房,她就忍不住朝裴义问道,“爹,我不是说过姐姐已经……怎么你们没有向皇上说明吗?”

“唉!”裴义悲痛的叹道,“皇上年幼,哪里听得如此噩耗?王爷交代我们,暂时先将太后过世之事瞒下,等抓住胡人余党再说。待剿灭胡人余党之后,再将你姐姐的死算到他们头上,也能替你减轻一些罪责。”

“原来如此。”

“珊儿,皇上让你将功抵过,王爷和王妃也有意帮我们父女,如今放你出来,你可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啊!”裴义揪心的看着她。

“爹,你放心吧,女儿知道该如何做。”裴珊感动的点头。

“走吧,我送你出宫,你被关了这些日子一定闷坏了,等到了别院你好好休息。”

“嗯。”

御书房里——

裴珊离开后,气氛也陷入沉闷中。

古依儿先打破沉静朝沈少源问道,“你们带她去城楼,可发现她有何异常?”

“她应该是相信了。”沈少源回道。

“避免她晚上去城楼确认,待天一黑就叫人把那颗头颅收了,让守卫宣扬说是被人盗去的。我想她一定会猜测是妮莎的手下做的,到时候我们再看她的反应见机行事。”

“王妃这一招还真是高明。”司空厥忍不住夸赞道。

“西耀侯,你就别拍马屁了,我们都是无可奈何才想出这个法子的,能不能把蛇引出去还不一定呢。”古依儿苦笑道。

“希望我们没有白忙活。”沈少源叹道。

“我始终觉得裴珊没有我们想象中那般简单。”沈衍突然开口。

“太傅这是何意?”司空厥蹙眉看向他。

其他人也纷纷把沈衍望着。

沈衍沉着脸道,“裴珊的言语让我们感觉她在妮莎身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人物,可是她能知道妮莎去过的地方,且又在安德鲁和妮莎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安德鲁和妮莎不可能不重用她。如果没有极大的把握裴珊会效忠他们,他们怎敢轻易的让裴珊来接近我们?”

他这番分析的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同程度的变了。

姬宁昶最先问道,“太傅,你的意思是裴珊还是个头领级的人物?”

“说不定还真是。”沈衍叹气,“可惜我也只见过安德鲁和妮莎,就是那两个副领主我都没见过他们的真容。裴珊在他们之中究竟是何身份,我也很难猜测。”

“不管怎样,先将她盯紧了再说!”古依儿冷哼。

管她藏得多深,她一样有法子治她。

而且她已经想出法子了……

之所以昨晚加班加点的赶制妮莎的假人头,就是为了给裴珊一个措手不及。

今日除了让她看人头外,把她叫进宫里,且把这么多大臣叫来,也是为了增加假人头的可信度。

最重要的是,借此机会把她真实的身份公布,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让她搬去小别院居住。否则,他们突然找借口把她放了,反而显得太突兀,只会让她把狐狸尾巴夹得更紧。

气氛,他们要的就是这种气氛。

要裴珊心中不踏实、不确定、起疑心,这种气氛在她心中越强烈,她就越无法镇定,对他们而言就越有好处。

不是要跟他们玩心机么?

那她就跟她玩心理战术。

如果她这样都能顶得住,那也没关系,还有后招呢!

在御书房商议了半下午,古依儿和姬百洌他们才出宫。

路上,沈少源突然笑嘻嘻的提议,“天色渐晚,要不我们去芙蓉居摆酒宴庆贺吧?”

“有何值得庆贺的?”沈衍沉脸问道。

“当然有了,我们不是‘杀了’妮莎吗?难道不该庆贺?”沈少源嫌弃的斜了他一眼。

“……”

“这法子还真不错。”古依儿明白过来后,笑着看向姬百洌,“王爷,你说呢?我们今晚就来个‘不醉不归’,看看裴珊是否会在今晚有行动?”

“嗯。”姬百洌点了点头,“确实该‘庆贺’。”

“我这就让晋山假意去请她一下。”

。。。。。

日头还没落山,一群人就在芙蓉居吃吃喝喝起来。

说是酒宴,可几个男人几乎都没碰酒壶酒杯,且一张张脸拉长着,时不时把古依儿瞪一眼。

古依儿跟杨彩蝶和杜青缘围着一桌吃得欢聊得欢,压根就没管他们。

‘砰’!

沈少源忍无可忍,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总算吸引了几个女人注意。

古依儿冷飕飕的扭头看他,“吃饱了?撑到了?”

“本公子要酒,不要水!”沈少源黑着脸直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想他堂堂的北耀公子,从来脾气都是极好的,自从遇见这个女人后,再好的脾气都使不出来了。

说摆酒宴庆贺,结果给他们几个男人一人一壶白水,连茶叶渣子都没有,见过吝啬的主人家,就没见过吝啬到这种地步的!

古依儿朝姬百洌看去,同样发现他紧抿着薄唇,那清冽的眼神似幽怨的看着她。

再看沈衍,虽然与他们两个人的表情有些差别,但一动不动的干坐着,筷子都没碰一下。

旁边还有杨宽和庞飞陪宴,不过两人都是低着头。

她轻咳了一声,“行了行了,让红桃去拿一坛好酒出来。”

说完,她朝红桃使了使眼色。

沈少源呼啦从小桌后面起身,“我自己去!免得你们在酒里兑水!”

古依儿眼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红桃都忍不住偷笑,赶紧带着他往酒窖去拿酒。

然而,就在他亲手抱着一大坛子酒回来的时候,晋山突然来报——

“裴珊借口去外面走走,果然又偷偷去了城楼。好在属下已经把那颗人头藏好了,听说守卫正在追查人头去向,她很快又回了小别院。”

“这女人!”古依儿咬牙哼道。

“继续盯着她,不许有半点马虎!”姬百洌随即又下令。

“是。”

晋山一走,沈少源把酒坛子往桌上一放,朗声笑道,“来来,今晚不醉不归!我从小到大来京城数次,这还是我第一次喝芙蓉居的酒,这坛可是我亲自挑的,哈哈!”

古依儿直接送他一对鄙视眼。

杨彩蝶不吭声,默默的吃着东西,完全无视他。

他们本以为做做样子,假装吃喝玩乐好让裴珊放下戒心,谁知道几个男人凑一堆,加上沈少源跟打了鸡血似的劝酒功夫,结果这一晚还真把他们几个喝得醉醺醺的。

就他们这样,古依儿也不好撵人,只能让红桃给他们准备厢房,今晚暂时让他们都住在芙蓉居。

杨彩蝶是最先离场去厢房休息的。

看着整晚嘻嘻哈哈且又喝高的沈少源,古依儿都不知道摇了多少次头。

活该被彩蝶嫌弃!

都过了好一会儿沈少源才发现自己的女人没了,这才从桌子后面跌跌撞撞的起身,“彩蝶呢?我的彩蝶呢?”

他一双醉醺醺的眼睛到处看,嘴里发出的声音让人忍俊不禁。

“来人,扶沈公子到厢房休息。”古依儿当机立断,直接让人把他给弄走。

两名仆从一左一右的架着沈少源,沈少源边走边喊,声音还极度亢奋,“彩蝶,你又飞到哪里去了?彩蝶,你不要跑!”

他这糗样,古依儿都没好意思看。

太丢人了!

再看另外两个人。

她家男人算是最稳的,虽然陪他们喝了不少,不过都是小斟小酌。

至于沈衍,已经趴在桌上了。

他今晚几乎没说什么话,就一个劲儿的喝闷酒,估计比另外两个人加起来还喝得多。

杜青缘和仆从把他搀扶起来,三个人并排着摇摇晃晃的去厢房了。

她走到姬百洌身边,没好气的去拉他。

“还没喝够啊?”

“你看为夫像醉酒的人么?”姬百洌勾着唇角将她拉到怀里。

“是没怎么醉,可一身酒味臭死了!”古依儿在他身上嗅了嗅,超级嫌弃,“本来不打算让你们饮酒的,偏偏你一点都不会看人家脸色,看嘛,喝醉了就高兴了?”

“小酌而已。”

“还小酌?你看他们两个,一个喝得跟傻子似的,一个喝得跟木头似的,这还叫小酌?”

姬百洌抿了抿唇,不过难得聚在一起,他心情却是愉悦,任她怎么不满,他眼眸中都溢着笑。

古依儿哼了哼,“还笑呢,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们饮酒吗?”

“嗯?为何?”

“都说喝酒伤身,我们又没做避孕措施,万一喝酒后有了孩子,对孩子将来有影响怎么办?”

“……”

“而且彩蝶也向我表示过她想要孩子,你看沈少源喝成那样,不是坏她计划么?”

“……”

看着他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她没好气的拿手指戳他胸口,“今晚罚你什么都不许做!走,回房洗干净睡觉去!”

姬百洌立马将她搂得紧紧的,低头就在她唇上吮了起来,“为夫没醉!”

“你醉没醉都是我说了算!”

“你说了算?”他眸子微眯,突然将她抱起,抬脚就往卧房的方向去,“休想!”

“你干什么呀,快放我下来!”

。。。。。。

厢房里

看着吐得稀里哗啦的男人,杜青缘真是手忙脚乱。

擦了地上擦床上,擦了床上还要擦他身上,芙蓉居的下人进进出出帮她换了好几盆水,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才把他收拾干净。

累得一头是汗的她闻着一屋子的酒味,都快晕了。

她坐在床上还没缓过气呢,床上的男人又开始嘀嘀咕咕的说起话来。

她以为他清醒了要交代什么事,于是又爬起来把耳朵凑到他唇边,“太傅,你说什么?”

他嘀咕的声音模糊不清,可杜青缘还是听清楚了。

她神色一下子僵住,坐在床边看着他,既同情又无奈。

“太傅,你这又是何必呢?王妃是个很特别的女人,换谁来都会喜欢上她的,可她已经嫁人了,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你为何就不能想明白呢?”

。。。。。。

翌日清早,小别院门口两个女人面对面,都有些惊讶。

“你……”陶玉娴望着裴珊,狠狠的愣了一下才问道,“裴……裴二小姐,你怎么在此?”

裴珊的事昨日已经公开了,身为御史之女,她岂能不知道?

“陶小姐怎么来了?”裴珊敛住惊讶和意外,微笑着反问道。

“我是来找沈公子的,听说他昨夜没回沈府,我猜他应该在这里。”

“抱歉,陶小姐,昨日彩蝶就已经搬出去了,她将这里让给我暂时居住。”

“搬出去了?她搬去哪里了?”陶玉娴柳眉皱紧,再次深感意外。

“王妃安排她去了沈府。”

“可我刚从沈府过来,没听说她去了沈府啊?”

“那她应该是在芙蓉居里,听说他们昨日在芙蓉居庆贺妮莎之死,王妃还派人来邀请我前去,不过我昨日身子不适,就没去。我想沈公子他们昨夜肯定是宿在芙蓉居的。”见陶玉娴神色微冷,裴珊往后退了退,突然热情的邀她,“陶小姐,既然来了,不如进来坐坐吧。”

面对她的热情,陶玉娴也大方,礼貌的福了福身后才随着她进了小院。

小院里的下人没有换,前两日见过陶玉娴,所以也不奇怪她的到来。

很快下人端上茶水,裴珊亲手接下,又亲自给陶玉娴斟茶。

见状,陶玉娴赶紧道,“二小姐,这可使不得,你让下人做便是,怎能让你亲自做这些事呢!”

“不碍事的。”裴珊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坚持为了她斟了一杯茶。

“二小姐真是平易近人,一点都没有管家小姐的架子。”陶玉娴微笑着赞道。

“以前被胡人收容时,我也是做下人的,虽然现在到了京城与我爹团聚了,可我已经习惯事事都亲力亲为。”

“二小姐真是受苦了。不过,现在好了,二小姐终于摆脱苦难了,相信侯爷会更加疼爱你,不会让你再受任何委屈的。”

“陶小姐真是温柔体贴。”裴珊将茶水递给她的同时也忍不住夸赞她。

“二小姐叫我玉娴就好了。”陶玉娴腼腆的笑了笑。

“那我叫你玉娴,你以后就叫我珊姐姐吧。难得我们能如此投缘,再如此客气那也显得太生分了。”

“好,珊姐姐。”

她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在裴珊还是太后时她们就见过多次。

对她假扮太后的事,陶玉娴也听自家爹说过,知道她是受胡人逼迫才不得不如此,所以对她也没有任何反感。

相反的,裴珊大度从容又不失温柔,让她对她多了许多好感。

两人换了称呼之后,交谈起来更加亲热和欢快了,就像失散又相逢的亲姐妹似的。

“玉娴妹妹,早就听闻你是京城有名的大才女,今日我才真正发现传闻一点都不虚。我真是遗憾,没能早日交上你这么个贴心又懂事的好妹妹。”裴珊与她聊天时屡次夸赞她,甚至一副相见恨晚的神情。

“珊姐姐,我也是,要是能早点认识你这个姐姐就好了,不知道会增添多少乐趣呢。”陶玉娴同样不停的向她表达好感。

“玉娴妹妹,听说你与王妃关系不太好,是真的吗?”裴珊突然转移了话题。

提到这事,陶玉娴没有生气,只是露出一脸的伤心和愁容,“王妃对我有些成见,所以……”

“我与你们都有过接触,你知书达理、文雅端庄,而王妃性情古怪、且又有些目中无人,不用问我都知道你在她那里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受再多委屈又能怎样,还不是只能咽在肚子里,王爷那般宠她,事事都听她的,就连太皇太妃她都可以不放在眼中,何况是我们这些呢。”

“她为何要针对你呢?”裴珊不解的问道。

“唉!”陶玉娴愁苦的叹了一声气,抬头看她时,眼眶里泛着水光,委屈的向她诉说起来,“太皇太妃与我祖母早年相识,且关系较好。我祖母过世之后,太皇太妃说我长得极其想祖母,对我格外疼爱,还打算为我和王爷主婚,将我嫁给王爷为妃。谁知道后来王妃出现,且她一出现就听说早已和王爷拜过堂成了亲,太皇太妃心疼我怕我受委屈,所以就收我做了义女。可是王妃对我有戒心,认为我会与她争抢王爷,故而处处防备我,甚至……甚至在太师府将我打成重伤,差点死了。”

说到最后,她手绢拭着眼角的泪珠儿嘤嘤哭起来。

“这王妃未免太霸道了吧?”裴珊听得很是为她打抱不平,“太皇太妃都收你做义女了,那就说明你与王爷是不可能的了,她居然还如此针对你,真是过分!”

“这还不算什么……”陶玉娴接着哭诉起来,“沈公子钟情于我,并到我家里提亲,如今我们婚事已经定下,可是半路杀出一个杨彩蝶与王妃交好,那杨彩蝶看中了沈公子,王妃就有意撮合他们,故意派沈公子来这里保护杨彩蝶,让他们朝夕相处……”

“还有这等无耻之事?这不分明是夺人所爱吗?!”裴珊越听越为她气愤,“难怪你跑来这里找沈公子,原来是这么回事!”

“珊姐姐,你不知道,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我却不能把她怎样,还必须舔着脸去讨好她。那次在太师府她将我打成重伤,不但没人追究她的过错,我还在沈公子的陪同下亲自去向她认错恳求她的原谅……呜呜……”陶玉娴越说越伤心,很快把一张手绢都给湿透了。

“她怎么可以如此过分?难道仗着王爷宠她她就能目空一切吗?真是的太过分了!”裴珊替她气愤不平,见她哭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抽出自己的手绢到她身前给她擦拭起眼泪来,“好妹妹,别哭了,你可真是让我心疼死了。”

“珊姐姐……我……我心里苦啊……”

“不怕,没事的,相信我,这种仗势欺人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俗说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如此目空一切,总有一天会有人教训她的!”

“珊姐姐……你真好……”陶玉娴擦干眼泪,红红的眼眶感激的望着她,“谢谢你能听我诉苦,我现在心里好受多了。”

“好妹妹,别难过了,听说你和沈公子再过几月就要大婚了,到时候你嫁去北耀,不但能摆脱王妃的刁难,待将来沈公子继承侯位,你是名副其实的侯爷夫人,她再任性妄为也不敢把你怎样的。”

珊姐姐,你说的这些我都有想过,可是……”陶玉娴红红的杏眼中露出深深的担忧,“可是杨彩蝶一出现,我心里就很不踏实。如果照王妃的意思,我怕还等不到大婚就……”

“你是怕杨彩蝶会夺走你的位置?”裴珊当然明白她的想法,随即拍着她的肩安慰道,“傻妹妹,你真是多心了。那杨彩蝶的祖父虽然曾经风光过,可他早已退隐,且已经过世,说起杨彩蝶如今的身份,也不过是一介布衣之女罢了。就算我爹收她做义女,可又怎样?她的出生和地位能和你堂堂的御史千金相比?而且我看她俗里俗气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你想想,北耀侯会让这么一个乡野丫头做她的儿媳?我听我爹说,北耀侯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极其好面子,若是要杨彩蝶这样的女子给他做儿媳,他不气死才怪呢。所以你尽管放心,她就算靠手段勾引了沈公子,最多也只能给沈公子做个妾,到时候不一样给你做小,你要收拾她怎么都行。”

“珊姐姐说得即是。”陶玉娴起身拉着她的手,更是感激的直落泪,“你这番话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就解了我心中的苦恼和烦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瞧你说的,见外了不是?”裴珊一边给她擦拭着眼泪,一边不满的嗔道,“虽然你我今日第一次谈心,可是我们却像亲姐妹般投缘,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那我替你分解忧愁也是应该的。”

“哟!这是干什么呢?”

客堂外突然传来一道充满惊讶的声音。

她们同时扭头看去,同时冷下了脸。

但很快,她们又同时迎了出去,同时行礼道,“参见王妃。”

“快免礼,我只是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裴二小姐,没想到陶小姐一大早就来这里,真是巧啊。”古依儿一脸亲和的微笑,待陶玉娴直起身后,她盯着陶玉娴红红的眼眶,有些夸张的惊呼道,“陶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呀?哎哟,怎么哭成这副样子了,看得我怪心疼的。”

“让王妃笑话了,我眼睛刚不小心进了沙子,已经没事了。”陶玉娴低下头回道。

“你也是的,这么大早的出门也不嫌风大,下次出门记得多带张纱巾,一定要把脸遮住,可别再让沙子吹到眼里了,知道吗?”古依儿关心的提醒道。

“是,多谢王妃关心。”

“王妃,快进屋里坐吧。”裴珊恭迎的将她往里引。

“不了,我和彩蝶约好去街上走走,只是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你,裴二小姐还住得习惯吗?如果缺什么就告诉我,我派人帮你添置。”古依儿婉拒她的好意,只是充满关心的问道。

“王妃如此为我着想,我真是愧不敢当。住在这里我很满足,不敢再叨扰王妃。”裴珊福了福身,以谢她的好意。

“唉,这算什么,你是皇上的姨娘,我是皇上婶婶,说起来也都是自家人,你又何必见外呢。”古依儿不以为意的笑道,再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陶玉娴时,她随即道,“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彩蝶还在路口等我,改日得闲,我一定邀你们去芙蓉居坐坐,到时候大家一起谈心。”

说完,她也真是不多留,转身就往大门外走。

“恭送王妃。”

待她一走,陶玉娴就忍不住朝裴珊递眼神。

裴珊不屑的撇了一下嘴角,冷哼过后牵着她的手往堂屋里去,“妹妹,我们进去说话,这种人别理她,就当她的话是放屁好了,免得给自己徒增烦恼。”

“嗯。”

。。。。。。。

大门外,古依儿回头看了一眼,眼里都是恶心。

特别是陶玉娴哭红眼的样子,她不用问都知道她在表演什么东西。

这女人,当初她怎么就不下手狠一点把她给溺死呢?

害得现在又得看她蹦跶!

“三儿,怎么了?”外面等她的杨彩蝶见她迟迟不走,赶紧上前问道。

“看见一只狼和一只狈,差点恶心死我了。”

“啊?”杨彩蝶赶紧四处张望,“哪里?狼在哪里?”

“在里面呢!”瞧她那紧张劲儿,古依儿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说的是裴珊和陶玉娴!”

“陶玉娴在里面?”听到这个名字,杨彩蝶就忍不住暗下了神色。

“算了,不提她们了,我们走。”古依儿拉着她主动往巷口走去。

这里有人盯着,她才不怕她们做什么坏事,她只是心情好才到这里来打个晃眼的。

就在她们刚要上马车时,一名老妇人突然从她们身旁经过。

古依儿本来没注意到她,但那老妇人驼着背背着一篓菜,从她们身边走过去之后就径直往巷子里走去。

而这条巷子里只有一户人家。

那就是裴珊现在住的小院。

她眯着眼睛盯了她数秒,接着赶紧跟了上去。

“三儿,怎么了?”

“把她拦下!”

古依儿一边嚷着一边追上老妇人。

那老妇人听到她的话,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她。

她一脸的皱纹,眼神充满了不解。

“老婆婆,你这是去哪啊?”古依儿上前一边打量她一边笑眯眯的问道。

“我找我女儿,你有事吗?”

“你女儿住在这里吗?”

“嗯,她就住在这里。”妇人抬手朝不远处的大门指了指。

“你确定?”古依儿微微眯眼。

从她脸上的皱纹来看,这妇人应该有六七十岁了,声音桑老,低沉无力。

“嗯。”老妇人没有再多话,背着一背篓菜继续往小院大门走去。

“三儿……”跟上来的杨彩蝶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古依儿扭头对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别出声,然后带着她跟着老妇人。

老妇人步伐蹒跚走得很慢,她们也不催,同样放慢脚步,慢悠悠的跟着她。

老妇人在大门口停下来,朝里面望了望,接着唤起来,“云儿,你在屋里头吗?娘来看你了。”

很快,裴珊带着院里的下人从里面走出来,见古依儿又返了回来,且还多了一名驼背老妇人,顿时露出不解。

“王妃,这是?”

“她说她来找女儿的。”古依儿用下巴指了指老妇人。

“找女儿?”裴珊更是惊讶,盯着脏兮兮的老妇人打量后,摇头对她道,“老人家,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你的女儿。”

“她就住在这里,我来过。”老妇人不信似的,还抬脚要朝大门里去。

“慢着!”古依儿突然喝道,从怀里摸出鞭子,冷冷的瞪着老妇人的侧脸。

“你要干什么?”老妇人不满的回头。

“你没听主人家说吗?这里没你的女儿!”

“王妃,既然她不相信,那就让她进去看看吧。”裴珊微笑着道,似乎觉得老妇人年纪大穿得又破旧很是可怜。

“如果今天我不让她进去呢?”古依儿抿紧了眸子,同时捏紧了手里的鞭子。

“既然我女儿不在这里,那我走就是。”老妇人似是让她凶恶的样子给吓到了,赶紧往后退。

可古依儿压根就没打算放过她,一鞭子直接挥向她身后的背篓。

伴随着清脆的鞭响声,老妇人连同背篓一起倒在地上。

“你……”她也没叫,只是倒在地上颤抖的用手指着她。

“贺氏,别以为你装得像我就认不出你,告诉你,就是你化成灰我也能把你认出来!”古依儿盯着她冷笑,顺便举了举手里的鞭子,“这鞭子被我家王爷用毒药泡过,只要伤及到皮肉,对方必死无疑。我就是靠这鞭子把安德鲁杀死的,贺氏,有种你继续装——吃我一鞭!”

她陡然厉喝,一鞭子无情的朝老妇人甩出去。

让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刚刚走路都不稳的老妇人纵身一跃,像一只猴一样窜上了侧面的高墙。

那满是皱纹的老脸狰狞的吓人,目光死死的瞪着古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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