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羽知道气到了绪承,但她才不在乎呢!她只当他的出现是命运的安排。怎样负责,怎样对待,那也要根据她的喜好来。
告别南塘城七八日后,绪承实在是气愤,这几日他是天天都看着翎羽和左绣两人你侬我侬的,玉琼和星泉两人都是粘着的,萧浅云则跟着重云各种挑逗,华时雨身边跟着个颜之,各种嘘寒问暖。而他只有一个人,同样一个人的付玉还有个千金抱着哄着。
孤独和委屈将他包裹,然而这些都需要他慢慢消化。
本以为也就这样了,可翎羽大概是看不得他闲着,竟然指使他端茶倒水,扇风牵马,拿他当奴才使唤,呼来喝去。
“这种事总要有人做!”翎羽说,“不做的话晚上就来给本王侍寝!”
他还想着这人说是娶他回来看的,还不是觊觎他的身体。就在他妥协侍寝了,却看到翎羽拿了绳子,他就想到被左绣忽悠的事,果不其然,翎羽说,“上次本王没有玩够,本王想再试试!”
气得他转头就走,可是面对众人的目光他是恨不得死了算了。
“喂,你跑什么,本王又不吃人!”翎羽说,“你做好准备再来吧。”
绪承想打死她,但是根本近不了身。
她虽然人美,可心肠歹毒,心思龌龊。动不动就叫人惶恐下跪。他是硬气的,绝对不能屈服于翎羽的淫威!
他这么想着,便下定了决心。
这些人中,几乎都对她言听计从,只有萧浅云动不动惹恼她。
“萧大人。”绪承想从她身上突破。
“绪承,难得你找萧某,什么事?”萧浅云问。
绪承纠结一下开口,“萧大人,绪承想了解一下亲王。”
“哎呀,好呀。这我知道的可多了。殿下她既张扬,又内敛。你要是半夜偷偷去看她,那时候她脾气最好。还有啊,她喜欢柔顺的,你看王夫,掉两滴眼泪就让她心疼半天。”萧浅云说。
“半夜?”绪承说。
“对啊,半夜的时候,把她喊醒,那时候你说什么她都应好。萧某试过的,在府上的时候她嫌屋里闷,非要院里睡觉,睡到半夜,萧某喊醒了,叫她回屋里去,她便点头就去了。可听话了!你要是半夜去,往她怀里一靠。一句话都不用说。”萧浅云得意洋洋。
绪承感谢了萧浅云,等到了半夜上了马车,微弱烛火下她睡得正香。绪承拍了几下将她唤醒。
翎羽此刻迷迷瞪瞪的看着他,不明所以,只感觉被抱住。
果然如萧浅云说的,扶她就起身,轻推就坐下。
“抱我。”绪承说。
翎羽果然抱住他的腰身。
“把衣服脱了。”绪承说。
翎羽便帮他解衣服。
等她清醒一点的时候,绪承的衣服已经解下了。所以她干了什么?翎羽想不明白,但眼前的身体看上去不错,她便摸上了。
这一下让绪承恼火了。他下了一个大胆的命令,“跪下!”
翎羽的脑子一下就刺激到了,从来都是她叫别人下跪的,好大胆子,她一巴掌就扇出去了。
“好大胆子。”翎羽暴怒。
“殿下!”付玉听到声音立马就赶到,第一时间就锁定了绪承,刀毫不犹豫的架上脖子。
摸清楚情况后,绪承被打了三十棍,萧浅云也被打了三十棍。
萧浅云还是付玉亲自打的。
“你可害惨了萧某!”萧浅云对冷若冰霜的绪承吐槽。
“抱歉!”这件事确实是他连累了萧浅云。
“没事。不过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萧浅云想,“没事,萧某一定帮你,我跟你说,她虽然脾气不好,但很单纯的,你在她面前抹个眼泪。她保准心疼,趁着现在刚打了板子,一早就让她看到你,到时候她一定愧疚!”
“……”真难为她了,明明被他连累了,还帮忙出谋划策,“你没事吧?”
“没事。只要日后你得了殿下的喜爱,不要忘了萧某的好就行!”萧浅云说。
绪承还没问过她为什么要帮他,“你为什么帮我!”
“帮你也是为了帮殿下嘛!我知道男男女女的都害羞。萧某就做一个中间人。不图什么。”萧浅云说。
绪承想,那他就没必要感到愧疚了。不过让他学左绣两眼含情的样子他是不会的,还是等有机会再说吧。
只是翎羽再不理他。
如此到了黎郡,眼看着左岙的仪仗就在前面,却被一伙匪徒拦截了。
马车里是绣儿和千金,翎羽便提刀抵挡。
“怎么这么多人!”
“对面不是一般歹人。大家小心!”
“他们的目标是殿下,保护殿下!”
……
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打劫。但翎羽一出现他们的目标就很明确。
两人直接冲上去,还有一人围在边上,而人数竟然高达几百。
武器好,人数多。
等左岙的人赶到后,立即撤退。
但那最后的歹人见有破绽,反手就要砍到翎羽,离最近的左岙便上去挡了刀,将歹人击毙。
付玉在整理尸首的时候见有一块铁牌,上面刻着“钦天令”,她犹豫再三后还是给翎羽看了。
翎羽看着“钦天令”,这东西她见过,付玉手上也有,这是紫兰国的暗杀令。没想到啊。翎羽仔细看了令牌,“看一下还有没有,付玉。”
付玉得了命令,又找到了三十多块钦天令。
“怎么了,这钦天令有什么特别的?是什么组织的!”华时雨问。
左岙说,“都销毁了!”
得了翎羽点头,付玉便将所有钦天令收集起来。
钦天令到底是什么?
付玉和翎羽知道,其余人不知道钦天令是什么,也知道这是一场针对翎羽的截杀。
付玉见她没有太多波澜,便也不管了,让众人收拾妥当,继续前行。
“你没有一点感觉吗?”左岙问。
“你受伤了。”翎羽说,她这才注意到左岙的行头是冀国传统的妇人装束。一身红衣广袖流仙裙。
“这衣服不错吧,想着一年没见到您,给您一个好印象,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身裙子反而成了累赘。”左岙说。
“别管我了,快去上药!”翎羽说。
“那怎么能行,臣这是第二次为殿下受伤了!”左岙说。
翎羽看她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便拉着她,找府医要了药膏。
“脱了!”
左岙依言,“没想到臣还能有这样的荣幸。”
翎羽不想理会她。
包扎好后。
“殿下,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误会。”付玉说。
“那你去,替我问问。”翎羽说。
“是。”付玉说。
“误会?”萧浅云问。
“问谁?”华时雨问。
只是没人回答。
到了黎郡府衙,这儿被左岙修得格外大气。
左岙安顿完一切后便去找翎羽,见到付玉守在外面,“殿下在里面?”
付玉点头。
“她还真是冷静到可怕。”
“我去看看。”左岙说。
左岙推门进去,翎羽也不过抬头看了她一眼,便继续写着。
左岙凑上去看,上面写着:金柄兰花绣扇,红珊瑚珠串,珍珠串,镶玉灯笼……
“在写什么?”左岙问。
“付玉要回紫兰了,这些都是要带回去给她们的礼物。”翎羽说。
“都是给谁准备的。”左岙抓起来看。
“你看看有没有不合适的。”翎羽没有因为她突然夺了就生气。
“怎么还要列出来呢?”
“付玉要回去还有一段时间,要先将这些东西找出来,若是没有的或者坏了的就划了!”翎羽说。
“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为什么给女皇这么多东西,金丝木屏风,粉色大珍珠,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啊,你不是宝贝得很嘛!”左岙说。
“嗯,那就一件给重露,一件重华吧。”翎羽说。
“你也太草率了吧!”
“本王很生气啊。”翎羽说。
左岙仔细观察了一下,摇头,“没看出来。”
“那要怎么做才能说明本王对此很生气?”翎羽问。
“杀回去。”左岙说。
“你支持我?”
“看不出来吗?”
“算了。左岙,谢谢你,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为了报仇,那这仇本王忍一忍又能怎样。没有女皇和右渊,本王一辈子都会是个懵懵懂懂的公主。是她们让本王认清了现实。让本王不再将恶意当成宠溺。”
“皇后已经得到报应了!”左岙说。
“左岙,那是会手把手教本王批改奏折的人,会待本王和嘉竺一样的人……”翎羽说。
“算了,不说了,你也不适合做什么女皇!”左岙见她对女皇的好还记得。便也不说了。
“左岙,本王不配有亲人吗?”翎羽问。
“瞧您说的,您不是有绣儿和千金吗!”左岙说,不过又说,“臣也算您的亲人,按辈分您也该叫我一声姨母。”
“哼,你才比本王大几岁,就敢自称姨母!”翎羽说。
“哼,你还会翻脸了,当初要不是有姨母帮你,你早没了这条小命!”左岙说。
“你胡说!”翎羽说。
“对对对,您当初怎么威胁我的!”左岙说。
翎羽脸一红。
看来她还记得。左岙压住她的手,“你看,姨母对你算不算真心好的,这会儿你那些威胁我的手段可没法使了,可姨母还是听您的。拿您当亲王殿下,做您忠诚的下属!”
“本王可什么也没说!”翎羽说。
“你那些手段,左岙可一点也不怕,不过是觉得你这个小辈能处。”左岙说,“既然你要留在冀国,那左岙便陪您留在冀国。”
“你不回去吗?”
“我回去做什么,让您好欺负绣儿!”左岙说。
这话把翎羽逗笑了,“我可没欺负他!”
“哦,那个绪承是怎么回事!”左岙压在她后背,如同一座大山。
翎羽只好和她解释了当时的情况前因后果。
但左岙是个会抓重点的,“你是说三百多位夫郎!”
翎羽感觉到她很气愤,左岙的手抓得她胳膊疼,“左岙,你能不能起来!”
左岙这才慢悠悠的起来,让她减轻压力,但还是环住她,“三百多夫郎,您真厉害啊!殿下。”
翎羽无话可说,毕竟这是将来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你怎么不先杀了绪承。”左岙说。
“本王总不能说他踩死了一只蚂蚁就杀他吧!他现在还什么都没做!”翎羽说。
“您总要刀子架在脖子上才知道危险吗?殿下,那样的命运您一点也不害怕吗?”左岙说,即便是听到就该被吓住了吧。
翎羽再次感受手臂上的力道,“本王有点好奇。”
这理由太草率了,左岙冷静了很久才接受翎羽这样的想法,说实话她也有点好奇,“那就让左岙陪您一起见证命运。殿下,即便所有人都背叛您,臣都会一直陪着您,您死,臣陪您一起死!”
翎羽颇为感动,但左岙趴在她后面,实在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不是认真的,她就只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