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柳条悄悄地又爬上了平夏的肩头,缠绕起了她的手臂。
一下一下的,像是在生气。
见平夏不理她,有稍些短的柳条伸到了平夏的耳朵旁。
轻轻地搔了搔,平夏只能故作捋发的动作将柳条拍开。
那柳条不依,又靠了过来,不过却也老实多了。
听平夏这样说,离歌心中的惆怅少了些许。
“今天一早,老国师就来行宫找我。”
老国师?青庭的父亲。
“他找你干什么?”
平夏心中警铃发作,该不会是对离歌洗脑什么的吧。
“他说···”离歌支支吾吾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背后说人言和他的教养始终过不去,与礼教不合。
“他说,国师心悦你。”
如果不是顾忌着原主浅夏公主的身份,平夏就想当场开喷。
说什么屁话呢,心悦她,是想要把她吸干吧。
修士不好好修炼,整天想些歪门邪道。
拿人当鼎炉,也只有黑了心肝的人才能想出来。
“不可能,不认识,不承认。”
根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不承认。
“他言语之中说会介绍高门贵女,希望我能割爱。”
平夏一听就知道,完了,这是被国师他们发现自己鼎炉的身份了。
她面上强装镇定,一副自卑自怯的样子。
“浅夏虽为公主身份尊贵,可实际上和高门贵女却是云泥之别。”
在皇宫他们这些庶出的皇子、公主,怕是活的还不如一些富贵人家的孩子。
吃的都是剩菜剩饭,能够见人的衣服只有那么一两件。
是个聪明人,一定会选一个对自己有帮助的名门贵女。
离歌一看平夏情绪低落,就知道是伤了她的心。
星耀皇宫庶出皇子公主的样子,他也都见了。
这些公主们哪个不是盼着嫁出去,改变现有的环境。
可是他居然当着浅夏公主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实在是不应该,离歌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一时情急,他抬手抓住了平夏的手。
“公主何必妄自菲薄,我看人又不是看家世背景。”
“我···我已经拒绝了老国师。”
听到离歌拒绝了平夏心中窃喜,她继续表现凄苦。
“我虽不知未来夫君会是谁,但绝对不会是国师青庭。”
“那老国师素来疼爱儿子,父皇又信重他,我怕···”
老国师他们既然发现了她的体质,就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所以在这场争夺战中,她要多些队友同行。
“只要你答应,我会向皇上请旨赐婚,咱们立刻回番国成亲。”
他就不相信圣旨一下他们成亲,老国师还能怎么闹。
平夏见火候差不多了,就收了演技。
再过就成了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戏码了。
“我们才相识两日,皇子敢保证不是一时兴起。”
平夏用力将自己的手从离歌的手中抽出,然后转身离开。
平夏的离开和留下的话,就像是一记重锤把离歌的神智拉了回来。
一时情急,他竟然没能控制住,是他唐突了。
离歌气恼的摇了摇头,一直冷静自持的他。
竟然在今天失控了,委实不太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