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微博,沈清禾编辑了一段微博。
“真的很好奇,有些人的脸皮怎么那么厚,我妈妈的遗物拿去当陪嫁,还拍照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倒贴嫁入豪门似的。
我劝你赶紧把东西送过来,不然别怪我告你侵占他人财物!”
微博刚发,讨论声迅速蔓延。
“原来是沈清禾母亲的遗物,方云瑶真是来者不拒。”
“她妹妹不是刚刚被她妈杀死吗?她妈还在坐牢,父亲和她断绝关系,弟弟也还在住院,她怎么这个时候去结婚?”
“这好像不是亲人能做出来的事,方云瑶太狠了。”
“看来这个女人想嫁豪门是想疯了。”
林筱在下面拱火,“我看根本就不是什么陪嫁,是她抢来的,这时候还有心思结婚,这女人心太狠了。
估计是抓到了周家的把柄,威胁周家娶她进门,豪门事多。”
底下热闹的很。
“听姐姐的意思是知道点内幕?”
“说来听听?”
“就是,这其中有隐情吗?”
林筱来了兴致道,“想听内部资料,关注私聊。”
于是,大批的网友涌进林筱的微博,短短几分钟,粉丝过了百万。
没多久,网上就传出各种乱七八糟的流言。
“我听说是周家破产,要求沈家注资,方云瑶抓住机会要挟周冰焰娶她。”
“什么呀,沈家不是和方云瑶断绝关系了吗?怎么可能帮方云瑶和周家?我听说是方云瑶怀孕了。”
“不是,不是,我听说是方云瑶拿住周家的黑料,好像是什么偷税,古董造假什么的。”
“……”
方云瑶盯着热搜和各种流言,气的眉毛横飞。
“贱人!”
她立马在网上发澄清消息,“沈清禾,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明明是奶奶给我嫁妆,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遗物。
还有我根本没有掌握什么黑料,我和冰焰是真心相爱的。”
林筱在下面狂怼,“我呸!爱情?你艾特周冰焰,看看他搭理你不?少装可怜。你最好把那些东西还给沈清禾。
不然我怼死你!”
方云瑶气坏了。
明明是想让所有人祝福她,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正看着手机,想着再反驳一波,郁长安的短信进来。
“晚上,西顿酒店608见。”
……
郁修言刚刚开完会,手机传来杨晏城的短信。
“修言,我调查了k 组织在京市的脉络网,发现这其中牵扯到赵家,你找机会探探赵毅的底细。”
郁修言:“好”
发完消息,郁修言点开沈清禾的微信聊天框。
“清禾,我有事和你谈,方便出来吃午饭吗?”
沈清禾看到消息,才发觉已经是中午了。
“好,绣春堂旁边的面馆见。”
沈清禾合上电脑。
她和聂荣臻说好今天去送绣品,顺便再拿一些订单回来。
地下车库,一股阴风灌进来。
沈清禾拉开车门,余光闪过一抹残影。
她机敏的转头。
“砰!”
一棒子落在她身上。
沈清禾倒在地上,恍惚间,她看到那人手臂上的s纹身。
再次醒来时,沈清禾双手双脚被绑着,嘴巴被塞上毛巾,侧躺在车后座。
“这妞真漂亮。”
瘦子坐在副驾驶,啃着苹果。
“别乱想,这人是老大指明要的,你敢动她,小心丢了脑袋。”,开车的男人,声音低沉,嘴里叼着一根烟。
沈清禾没敢轻举妄动。
她倒是想见见那个老大。
车子开到荒郊,慢慢停下来。
“这是哪?”,沈清禾环顾四周。
男人粗鲁的拉着沈清禾下车,拽着她身上那根绳子道,“老实点,老大要见你。”
沈清禾望向不远处的小破房子,四周空无一物,全是荒山。
另一处,郁修言给沈清禾打电话,却总是没人接。
突然,陈伟电话进来。
“郁总,保镖来电话说沈小姐好像被绑架了,就在郊区的木屋里,对方人多势众,手里还有枪。”
“位置发给我,带人过去!”
郁修言挂上电话,开车冲去郊外。
顺着定位,郁修言很快找到了一间亮灯的破屋,四周聚集了带着枪的雇佣兵,防守严密。
援军很快赶到,郁修言指挥人趴在茂密的草丛里。
七月,荒山草木茂盛,趴下去几乎看不见人影。
“修言,冲不冲?”,杨晏城趴在草丛里,拿着对讲机。
郁修言想了想,对面没有动静不知道沈清禾的情况,决定等一等。
“等一下,观察情况。”
屋里。
沈清禾跪在地上,清澈的眸子打量四周。
“你们老大是谁?”
她在这等了半个多小时,没见到所谓的老大。
房间是木头结构,腐朽不堪,只有两个小屋,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咯吱。
木门拉开,出来一个男人。
长相帅气,剑眉星目,眉毛上有块疤,造成断眉,是郁盛。
“是你?上次陵城那个男人,你是k组织的老大?”
郁盛邪魅一笑,坐在木头椅子上,发出咯吱声响。
“亏你还记得我,嫂子。”
一声嫂子,郁盛发的重音,咬牙切齿。
“你是郁修言的弟弟,郁盛?”,沈清禾趁机询问。
郁盛点点头,“没错,我那个哥哥把我告诉你,可见他对你动了心,可惜了,你活不过今晚。”
上次的仇他没来得及报,今天他一定要杀了沈清禾。
“反正我都要死了,你总得告诉我当年发生什么了?你和郁修言的关系好像很差。”
沈清禾一边说,一边偷偷的解绳子。
“郁修言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男人,当初那把火明明是他放的,非要诬赖给我,害的我被发配去鹰国过年。
你说他该不该死?外人都说我死了,就连我爸妈也当我死了,我是个黑户。”
郁盛笑的猖狂。
“你什么意思?什么放火?”,沈清禾迷茫。
难道当年那场火和郁修言有关?
“你妈妈死在火里,那把火是郁修言放的,他贪玩,摆弄蜡烛,火苗烧到窗帘,烧穿地板,烧到电线,逐渐变大……”
郁盛越说越激动,“事后郁修言冤枉是我放的火,老太太偏心,对外说我死在火里,就怕玷污他们郁家的名声。
而我则被安上了躁郁症的病症,将我关在疗养院十几年,什么人也该发疯了。”
“我爸那个蠢货一心只想拿到郁家,可他脑子不够用,被人陷害,被送去非洲,只有我才能拿回郁氏。
万财集团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抢!”
沈清禾心有些乱。
如果说那把火和郁家有关,那郁修言从头到尾都在骗她?
不过,她不相信郁盛的说辞,看他的样子真的很像是躁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