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辰和苏承之陪着嫖氏兄弟在玉满楼玩闹至半夜。几人年龄相仿,本就能聊的来,苏承之更是与二人相见恨晚,大有引为知己之意。
他们三人,两文一武。
文的不谈诗词歌赋,武的不提排兵布阵。一个个专攻羊脂柔肤小蛮腰,木瓜丰胸蜜桃臀,聊的眉飞色舞,一头是劲。
陆少辰倒还好一点,一旁陪侍的众女,饶是见多识广,也架不住几个大男人对其身子这么比比划划。
又到深夜,玉满楼楼下已经逐渐安静。陆少辰将已经喝的胡言乱语的三人皆安顿在此住下,又让柳五娘给今日雅间伺候的众女,每人赏了五两银子的辛苦费。
在众美轮番道谢的时候,捏了捏娉婷的俏脸,在其幽怨的眼神下,挥了挥手,笑着转身离去。
回到家在后院中洗漱了一番,回屋躺下。南星翻过身抱着他说道:“每日都这么喝酒,小心身体。”
“傻丫头,你又不睡,等我呢?”
“你不在家我就是会想你,睡不着。”
“我一整天不都在家嘛,晚上才离开几个时辰,乖南星,这么快就想我了?”
南星呢喃道:“你在的时候偶尔想你,你不在的时候就只想你。”
“傻丫头,让陆大哥看看哪里想我了,嘿嘿……”
南星说道:“你……讨厌,每天都欺负我。”
“好南星,快……”
二人一番亲热,南星渐渐放下了羞涩,主动迎合,最后两人相拥而眠。
陆少辰的世界里几乎没有上午,这么多年都是,除非真的有急事,不然轻易见不到早上的太阳。
今日春风拂面,不冷不热,正是春睡的好季节。晌午睡醒了在南星的伺候下刚到餐桌前坐下。
果不其然,苏承之来吃饭了。
陆少辰喝了口汤,随口说道:“要说你好酒量吧,每日里都能醉倒了。要说你不是好酒量吧,你倒是上午都能起的来。”
苏承之说道:“咱们武人,恢复的快。大哥,你怎么每日都回来,不在那过夜?”
陆少辰压低声音望着厨下的南星说道:“不回来能行吗?天天等着我呢!那嫖…萧氏兄弟呢?”
“我将他们安顿在玉满楼住下了,大哥,这两兄弟是人才啊,所着有一本《阅女真经》博大精深,非一般人可以领悟的透的!我简单看了看,写的那叫一个详细哦,各州各郡,时间、地点、人物、神态、身形、妆容等等无一不足,啧啧……”
“啥?《玉女真经》?”
“阅?阅人无数的阅。”
“嗨!干脆叫《御女真经》好了,还含蓄个啥?那不就是一本犯罪证据嘛?一次罚五千。你留神,别让天京府衙把你逮了去!”
“大哥你说啥呢!蒋大义才不管这个呢!再说了,他敢管我这个小叔,倒反天罡!”
“哎,也就是和谐社会救了你啊!”
“我还给他们提了意见呢?”
“什么意见?”
苏承之摇头晃脑的说道:“这秘籍里面缺少了插图,容易让人领会的不彻底。毕竟千人千面嘛,每个人想的可能不一样。故而不够深刻,要画出来才真实。”
“他二人怎么说?”
“他二人高兴坏了,直说一直觉得内容不够充实,原来原因在此啊!被我一语道破,对我佩服的紧。”
“哎!你们仨儿要是有一天被关进大牢,我都一点不觉得冤。你说人家文人为啥喝完酒都是吟诗作对、载歌载舞。你们怎么就整天知道找娘们呢!”
“哎,大哥。都是通过自身才艺展示释放情绪,你何必纠结展示的方式呢。”
“你有什么才艺?我回头问问菱香。”
苏承之高声说道:“吃饭吃饭,南星嫂子,给我找个大碗盛啊!”
苏承之吃完饭与陆少辰坐在院里喝茶,说道:“萧大萧二说晚上要回请咱们,大哥你什么时辰去?”
陆少辰摇了摇头:“这几日不要喝酒了。你师父他们就快要回来了,以防有事。平日里有空领着他们在城里逛一逛,别天天就知道哪些地方!”
苏承之正色道:“大哥说的是,师父他们离开三日了,只怕这两日快回来了。是得注意点,那我等会儿下午领着二萧出门转一转,透透气。等过几日咱们再聚!”
“嗯,逛一逛风景,游一游山水,不比天天喝酒强啊!”
“哎,大哥!那喝的可不是酒啊!那是浇灭心头怒火的凉水,是曾经年少无知的岁月,是清淡日子里的希望,是对未来的憧憬啊。不喝酒,心里不痛快!”
“喝多了身体不痛快啊!你就为了段师伯不让你娶菱香?”
“是啊!师父说了,会影响仕途,不是良配。可我对仕途根本不感兴趣。”
“这事恐怕还得慢慢来。”
“不说了不说了,走,一起逛逛去。”
“我就不去了,休息休息。”
“休息啥呀!走吧!活动活动!”
苏承之硬是把陆少辰拽出了门。二人来到玉满楼,接上萧氏兄弟,从玉满楼借了几匹马,向着城外走去。
众人一路说说笑笑,刚行出城外不远,路边田地之中倾倒着一辆马车,一旁站着一位车夫和两位老人。
众人一见原想着上前帮忙扶起马车,结果一瞧马车旁站着的是王守仁王阁老和一位仆人,还有一位车夫。
苏承之眼珠子一转,上前勒马高声冲着车夫喝道:“老头,这田里不让停车。”
车夫愣了愣神,没有反应过来,说道:“你说啥?”
“我说田里不让停车,没瞧见压坏了庄稼了吗?”
车夫这回听清了,骂道:“你小子瞎啊?瞧不见翻车了吗?是我想停在这吗?碍着你什么事了。”
“我看不惯就得管。”
王守仁笑骂道:“是你小子?还不快给老夫把马车扶起来。”
苏承之这时好似刚发现了王守仁一般,说道:“原来是王大人您啊!怎么了这是?马夫疯了还是马疯了?”
王守仁骂道:“混小子,老夫回头非要问问段老匹夫,怎么教育的徒弟。连敬老都不会了?”
陆少辰拦下苏承之,低声说道:“帮忙,你师父现在在替陛下收回朝政,这王大人是文官之首,并非外戚,如今是敌非友。别乱说话。”
苏承之闻言下马笑道:“我这就帮您把马扶起来啊,这畜牲,眼瞎,认不清道,真不是个东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