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辰一瞧镇海,笑着说道:“呦!这不是我家掌门吗?跑这儿看门来啦?”说着话,陆少辰走上前两步。
“你不要过来。”镇海高声喝道。
陆少辰顿住脚步,问道:“怎么了?你躲在这儿做什么?”
镇海急忙说道:“这一间密室有困魂阵法,魂体进入了就出不去,声音也传不远。我已经困在此好些日子了,嗓子都喊哑了。你他娘的咋才来啊!”
陆少辰说道:“我上哪知道你困在这儿了。今日要不是蝎娘子告诉我,我还以为你跑出去玩了。得亏你不需要进食,不然困在这儿还不得饿死。你说哪里有阵法?我瞧瞧。”
陆少辰四处检查了一番,片刻之后冲着镇海问道:“没什么异常啊?你躲开点,我先试一试。”
镇海连忙躲在一旁,陆少辰抽出振翅刀,随手一道罡气劈出。
他与镇海之间果然出现一阵能量波动,好似水幕一般将两人隔离开来。那道罡气劈在其上犹如石沉大海,没有掀起任何浪花。一个呼吸之间,一切又恢复如初,什么都看不到了,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陆少辰皱着眉问道:“我不懂阵法,你知不知道该如何打开这个牢笼?”
“嗯,知道。”
陆少辰一瞪它:“你知道你不早说。”
“你又没问我。”
“别废话,我瞧你是在此住上瘾了,不想走了。”
镇海说道:“你脚下方寸之地必有阵眼,你挖出来将其摧毁。”
“你自己怎么不挖。”
“废话,我出的去嘛!”
陆少辰唤过蝎娘子,说道:“快来快来,你往下挖。”
蝎娘子爬过来说道:“老娘不干,弄一身土,除非一颗毒丹。”
“行,先欠着。”
蝎娘子两只大钳子开始飞舞,往下挖土。
镇海疑问道:“你在和它说话?它能听懂?”
陆少辰叹道:“一言难尽啊,咱们先出去以后再说吧!”
片刻之后,蝎娘子挖了一个小洞,果然在洞内找到了一块黑布,包裹着什么东西。
陆少辰唤回蝎娘子,用振翅刀挑开黑布,露出一座一尺大小的木制佛像。
陆少辰定睛一瞧,惊讶道:“黑面佛?”
镇海问道:“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咱们在夏家村见到过的,那些该死的村民们供奉的黑面佛。”
镇海说道:“难怪上一层有那么多白骨。你先将其毁了,放我出来再说。”
陆少辰点了点头,一刀将佛像从中一劈两半。镇海一个跳跃来到陆少辰身边,说道:“哈哈哈……终于出来了。娘的,这鬼地方,也就欺负本座没有了肉体,不然焉能困的住本座。”镇海抬起前爪,一脚狠狠地踩在已经裂成两半的佛像上用力碾压,还跺了几脚。
陆少辰说道:“别打了,快去四处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多天,我们竟然住在白骨堆上面。这京城难道也有那黑面佛的信徒?”
“不清楚。此处应该荒僻了许久,你瞧那些白骨,已经有年头了。这个禁制明显是为了禁锢魂魄所设置的。此处以前应该是个秘密据点。”
“对了,那你怎么找到此处的?”
“别提了。某天夜里,本座正在掌门,突然发现后院之中有一丝黑气。本座的地盘岂容他人染指,本座当即前去查看了一番。
“结果发现这一缕黑气是从地下渗透出来的,我就化为虚体一路下潜,然后就给困在这里了。”
“那你查出什么来没有?”
“不知道,进来就给困住了。本座大意了,哎,没了肉体,是不比从前了。换了以前,这破地方能困住本座?这个什么黑面佛,别让本座逮着,本座非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陆少辰也不理它,说道:“你现在站在此处不要乱走,我前去查勘一番,万一再困住了,彼此也有个照应。”
“嗯,那你去吧,再困住了换本座救你,本座挖坑也快!”
陆少辰摇了摇头,走到刚才困住镇海的那半边牢房,一手探出阴气,在四周墙壁缓缓探索,发现牢房左侧墙角背后似是空的,阴气可以轻易穿透。
当下一掌拍出,厚厚的土墙碎裂出了一个大洞,陆少辰接连数掌,拍出一个一人大小的入口,弯腰进入。
这间密室比外面那间更小,内里空空荡荡,没有任何摆件,连烛台都没有一个。最中间处有一个半人高的石台,五尺见方,上面摆放着一个黑白两色的蒲团。
陆少辰走近几步,只见高台四周贴着一些不知名的黄色符咒,每张上面都有已经褪了色的血迹。此前也不知道书写的什么鬼画符。
陆少辰缓缓靠近高台,发现蒲团正当中摆放着一串半透明的黑色手串。也不知道什么材质,共有珠子九颗,每一颗约莫有红枣大小,在这阴暗的环境里,都能感觉到散发出一丝丝黑气。
陆少辰用振翅刀小心翼翼的挑起手串,感觉没有什么异常之后,这才拿在手中搓了搓,定睛仔细观摩。
只见每一颗珠子内里好似都刻着一些图案,此时也不是研究的时候。先放入怀中,又在四周仔细检查了一番。
陆少辰连蒲团都撕开了,可惜除此手串之外,再别无它物。
陆少辰回到外面,见到镇海说道:“走吧!上去再说。”
镇海问道:“楼上那些白骨怎么办?”
“我一会儿借一件法器来,都给烧了。”
陆少辰领着镇海和蝎娘子回到后院,闭合好铁门。
冲着镇海和蝎娘子说道:“平日里你们俩个给我看好了此处,莫要被人闯进去了。如果出了事,我就唯你俩是问。一个栓起来看门,一个泡酒,听明白了吗?”
蝎娘子说道:“关老娘什么事?”
镇海点头说道:“看在你救我出来的份上,我倒是没意见。那我到底守这个地窖还是守外面那个门?”
“就守这个,外面那个不需要你守了。从今日起,你不是掌门了,你是窖主。”
“行!那这地方以后可就归本座管了。”
“你俩待着吧,别乱跑了。我先回屋了。”
陆少辰转身回屋,地窖里那碎成渣了的黑面佛像,一缕黑气飘出,消散在了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