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妇。”莫雁行关心地看着她说道,“你起来,咱们衙门里坐。”
高氏听见他的声音跪移到他脚下,抓着他的袍子,仰着脸道,“二叔,二叔,我家六郎怎么死的?这好好的人怎么就没了,不是在邻县做生意吗?”
“这个弟媳妇咱们衙门里说去。”莫雁行朝高氏身后的两名丫鬟说道,“赶紧扶起你家夫人。”
“是!”两人将高氏给扶了起来,搀扶着进了衙门。
莫雁行看着高氏将自己所知的告诉了她。
高氏绝望的泪流满面,哭了不知道多久,才止住哭泣,“二叔,我想去看看我家六郎。”
“去吧!人在义庄。”莫雁行点了点头道,随即担心地说道,“弟媳妇,这人已经……有些恐怖,你个妇道人家可以吗?”
“他不论什么样都是我六郎,我必须去看看。”高氏强装镇定地看着他们说道。
“我安排马车送你们过去。”莫雁行看着她忙说道。
“不用二叔了,我们坐着马车来的。”高氏摆摆手哽咽道。
“那走吧!”莫雁行站了起来,骑着马将高氏送到了义庄。
高氏打着胆子看着被掀开的死者,“这袍子是他的。”捂着嘴呜呜的哭了起来。
莫雁行强忍着悲痛又看着高氏说道,“我这弟弟身上还有别的证明吗?”
“没有!”高氏迟疑了一会儿摇摇头道,“相公身上没有胎记。”
这莫雁行当然也知道,两人年龄相差不小,所以这个弟弟相当于在他背上长大的,身上有没有胎记,疤痕他清楚的很!
“我们出去吧!”莫雁行痛苦地看着她说道。
“等一下,六郎身上随身玉佩怎么不见了。”高氏有些激动且希冀地看着莫雁行说道。
“哦!”莫雁行眼里蓄满泪水看着她说道,“玉佩作为证物被衙门收着呢!”
“那这么说,我家六郎真的没了。”高氏痛苦地又道,“怎么会这样?六郎到底是怎么死的?怎么变成这样的。”
莫雁行将事情像她说明了一下。
高氏手中的帕子捂着脸,“这怎么可能,六郎怎么好好的在东湖。”眼神带着恨意道,“一定是有人杀了,二叔,你一定要找到凶手,为六郎报仇。”
“这个我也是这么想的,好好的人怎么会在东湖里,又不是大夏天秃水,也不是生意做亏了,想不开。”莫雁行吸吸鼻子,将眼泪给闭了回去红着眼眶看着她说道,“已经派人去查了,你在家先准备他的身后事吧!这走的突然,寿衣、寿材啥也没准备。”
“我会的。”高氏哭哭啼啼地又道,“六郎你死的好冤啊!求你托梦回来,告诉我们谁是凶手。”
“你先回家吧!后续的事情我会处理,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的。”莫雁行悲痛的看着高氏说道。
“那好吧!”高氏抹着眼泪看着他说道,担心地又道,“二叔,咱们什么时候让l六郎入土为安啊!在义庄放着也不是个事啊!”
“我兄弟枉死,死因不明。现在还在查案期间,得最后有定论才能入土为安。”莫雁行闭了闭眼看着她说道。
“二叔,您要尽快查明真相,让六郎九泉之下可以瞑目。”高氏手帕捂着脸,又痛哭起来,帕子都被眼泪打湿了。
“弟媳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莫雁行拍着胸脯保证道。
莫雁行送走了高氏,就回了衙门,打算在这里日夜守候,要第一时间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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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一会儿石榴就打听回来了,齐夭夭抄起筷子继续趁热吃蜜汁鸡肉。
等到齐夭夭都吃完了蜜汁鸡肉,也不见石榴回来,看向陈氏说道,“这去的时间有些长。”
“这久还不回来,这事肯定小不了。”陈氏想了想看着她说道,捏了捏自己的耳朵道,“好像前面的动静小了许多。”
“要不我去看看。”齐夭夭拍了拍手站起来道。
“别别别,再等会儿。”陈氏不太放心地说道,“一会儿我陪你去看看。”
这边话音刚落,石榴就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脸色煞白的看着她们拍着胸脯道,“吓死俺哩!吓死俺哩!”
这吓的乡音都出来了。
陈氏焦急地看着石榴问道,“这前衙咋回事?跟菜市场似的。”
“东湖里淹死人了。”石榴满脸惊恐地看着她们俩说道。
“这有啥奇怪的,那每年夏天咱村挨着河,那淹死的人多了去了。”陈氏随口说道,心痛地说道,“尤其是孩子,那长辈们怎么说,他们就是不听。”
“这天气有人下水?”齐夭夭指指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道,“这两天又阴又冷的。”仔细地又分析道,“如果是淹死的,那应该在东湖边上啊!怎么会吵吵到县衙来。”
陈氏闻言想了想觉得儿媳妇说话有道理,抬眼看着石榴又问道,“石榴还听到什么?”
石榴闻言拍着胸脯说道,“东湖里淹死的是莫县丞的弟弟,他们不相信好好的人怎么会掉湖里的。”小声地说道,“怀疑是被人害死的。”
“胡闹!这种事情也能胡乱的猜测?这得讲证据。”齐夭夭闻言面色阴沉如水地说道。
“这个是他们吵吵的。”石榴闻言有些怕怕地缩着脖子说道。
没想到漂亮如琉璃娃娃的少夫人这脸黑下来,还挺吓人的。
“这也许是莫县丞接受不了亲人骤然离世,才这么说,心里好受点儿。”陈氏看着齐夭夭说道,“过两天就好了。”
咋那么大气性呢!跟咱又没关系。陈氏在心里腹诽道,想不明白地看着齐夭夭。
陈氏忽然想起来道,“这说起来咱只知道莫县丞在这平邑县势大家大,还真不知道有多大的势力。”
“咱没事打听这个作甚?咱又不跟人家打交道。”齐夭夭闻言随口说道。
“那倒是,男女有别。”陈氏小声地嘀咕道,“横儿的大事要紧,咱别给他惹事。”
陈氏抬眼看向石榴道,“知道发生了啥事,跟咱没关系,吃饭去。”又嘱咐道,“鸡肉凉了,你热热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