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池煜身份特殊,走的是特别通道,两人资料递上去,只等着拿离婚证即可。
没吃早餐,商陆的胃隐隐作痛,她想倒点热水喝,哪知屋子里断电了,正在疑惑间,工作人员走进来。
“霍先生,不好意思,南方遭遇百年大旱,长江水位严重下降,水力发电无法满足居民使用,政府颁发限电令,这片区域会停电,来电时间另行通知,今天不能为您办理业务了。”
商陆现在立刻马上就想离!
她问:“我们可以把资料留下,等来电后你们就为我们办证吗?”
工作人员一脸为难,“这不符合流程吧。”
加了吧字的,都带着商量空间,商陆还没开启社交模式。
霍池煜冷冷丢下“浪费时间”四个字,起身走了。
商陆立即去追,奈何霍池煜那双腿实在是太长了,等她追到,人已经上车了。
无奈,她只得打开车门,脑袋朝里伸。
“霍先生,凭你的关系,我们完全可以把离婚资料留下让工作人员帮忙代办,过两天直接来拿证就行了。”
霍池煜侧头,黑曜般的眼珠荡出浓稠的郁色,“我为什么要为你离婚动用我的关系?”
“我离婚难道不是你离婚?”商陆瞪圆了杏眸。
他轻声:“嗯。”
商陆深吸一口气,“好,是我离婚,把你证件拿来,我自己去找工作人员办!”
“不许去。”霍池煜眼含警告。
商陆可不听,“就要去!”
话音刚落,她的手腕一紧,霍池煜高大的身子压过来,搂住她的腰,将她抱起丢在后排座位上,欺身压住她。
他的脸冷若冰霜,“从法律意义上来说,你现在还是我老婆,你必须听我的。”
“从感情角度来看,我只是你的私人医生,我根本没必要听你的。”
“是吗?”
“是的!”
商陆猝不及防,又意料之外被他抱在腿上,那双大掌卡在她胳肢窝,轻易就将她拿捏。
他哑着嗓子问:“你是我老婆吗?”
“是……是……”商陆选择识时务,两人亲密多年,太熟悉彼此的弱点,胳肢窝简直就是她的命门!
“听我的吗?”
“听……”
霍池煜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以后在我面前,只准穿裙子。”
商陆:“……”
两秒钟后反应过来的商陆脸色爆红,她颤着声音道:“你……你是变态吗?”
“呵!”霍池煜发出一声冷嗤,冷眸一挑,说:“我是你老公。”
“我……”
“你敢说不是?”
“就不是!”
霍池煜一脸闲适地动了动手指。
“啊!霍池煜你这个疯子!”
“哈哈哈,不要!”
“求你!”
那辆车,久久才从动荡中恢复平静。
站在远处把风的霍定,收到了走的信息,他木着脸叫上司机上车。
上车后,两人完全不敢乱瞟。
但车子太宽敞,还是一眼就看到缩在角落,鼻尖红红,眼眶含泪的商陆,这明显就是被欺负狠了的表现。
反观他们爷,衬衣领带,整洁整齐,整个一衣冠楚楚的……贵公子。
没有给他们太多时间去想,商陆已经开始问非常哲学性的问题,“为什么不把资料给我?你拖着不离想做什么?”
霍池煜眼皮一掀,尽显慵懒,“离婚资料涉及个人隐私,你觉得我这样的身份,能把这些东西随便交给别人?”
不讲道理的渣人!
商陆压下脾气,他这种一言不合就欺负她的行为,是病,得治!
作为一名优秀的泌尿科医生,帮助病人,她责无旁贷。
她会让他深刻体会到,她的专业性。
……
医院门口。
温如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小时。
终于,看见那辆车。
她让王凤姗将她扶起来,兴奋叫喊,“阿煜!”
“怎么出来了?”霍池煜下车,眉头一拧,很是不解。
温如暖松开王凤姗的手,“我可以走路了,我想第一个走给你看。”
然后她朝着霍池煜迈步,一步两步……目标是他怀里!
“啊!”
霍池煜迅速把商陆拽到跟前,商陆手忙脚乱抱住温如暖,手无意中摁在了她的胸口,这一摸……
真空!
商陆眼珠都不转悠了。
她这手,该不该动?
此刻的温如暖也惊讶地忘记了做出反应。
她本想当众和阿煜亲密,让商陆自惭形秽,没料到自己被商陆占了便宜?
而且,她余光瞥进商陆领口,看到了一大片的吻痕,她有经验,她知道那吻痕有多新鲜!
这一幕,几乎将她灼烧!
“阿煜,你嫌弃我的腿疾吗?”她一双眸饱含泪光,无比悲伤地问。
霍池煜沉吟两秒,“我还没离婚。”
“为什么?”温如暖简直不敢相信。
霍池煜眼神变得冷淡,“停电了。”
温如暖:“……”
夹在两人中间的商陆,此刻已不动声色脱身到旁边。
没等温如暖的目光投过来,商陆已经风一般跑了。
接着王凤姗的声音响起,“暖暖,你爸情况突然不好了!”
手术室。
商陆正在指导急救,病床上,温海生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腰,眼皮半掀不掀,微微咧嘴,好像想笑,又好像想说什么。
可他的情况实在太糟糕了,根本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商陆躲开他的触碰,眉头皱得很紧,有种怪异的感觉,但是她说不上来是什么。
现在这个情况,实在是拖延不得了。
转身,她走出去,拉开手术室的门。
一眼她就看到了温如暖,她说:“要想保命,私处全切。”
王凤姗身子一晃,扶着墙哀嚎,“老天爷呀!”
温如暖红了眼,“我爸才五十岁!切了你让他以后怎么做人?”
商陆对身侧的医生说:“不切签病危通知单、知情书等,要切就签手术同意书,麻烦谢医生了。”
说完她就把手术室的门关了。
留谢医生仔细给她们母女介绍目前的情况。
谢医生说:“病人根部糜烂得厉害,如果不做切除手术,必定危及性命。”
温如暖平复了一下呼吸,“我们先保一下,实在保不住再切行吗?”
“如果你们强烈要求,我们也可以保,但后果我得给你们说清楚,不全切病人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我的建议是,现在就切。”
温如暖咬紧牙关,“我们要保!商陆不是那么厉害,院长主任都为她做担保,让她治!”
谢医生再劝了几句,可温如暖异常坚定不做手术,他只得让她们签了那些单子,然后进手术室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