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番好意,不忍阮小姐一个女孩子为难。”
宫越哲一脸无奈地说道,顺便朝阮俏投去关切的眼神。
阮俏恶寒道:“宫先生还真是热心肠,一出手就替人赔一千万,宫先生不论遇到谁,都是这样大方吗?”
宫越哲的表情微微有些僵,道:“阮小姐误会了,毕竟,这个厂房是阮小姐跟谭家买的,出了这种事情,我也很愧疚。”
阮俏道:“这跟宫先生有什么关系呢?厂房我是跟谭家买的,宫先生虽然是潭惜沐的男朋友,可也只是男朋友而已,不是吗?”
宫越哲的脸色顿时变的有些不好看。
阮俏道:“再说了,宫先生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真相了吗,一上来就替我赔钱?你能替我赔钱,是不是也能给那个死去的女孩子赔命?”
这下,宫越哲的脸色是彻底的僵硬了。
他悻悻的收回掏支票的手,道:“那个女孩子不是意外死的吗?我也是一片好意……”
“是不是意外,还要调查取证,不劳宫先生在这里操心了。”
宫越哲定定地看着阮俏,脸色阴沉下来。
“阮小姐,其实我今天来,还有别的事情找你。”
宫越哲说。
阮俏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而一旁的赵大柱一家却是呆若木鸡,眼看着钱到手了,因为阮俏一句话,就又没了?
他们怨恨的看向阮俏,那个女人再次嘴一张,扯开嗓子就要嚎。
阮俏冷眼扫过去:“你们尽管嚎,嚎破天我也不会白给你们钱。”
女人的干嚎声戛然而止。
阮俏冷冷道:“等我查清了真相,该给你们的,自然少不了。可你们若是再闹,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给了穆星一个眼神。
穆星立即挥出一拳,前方距他一米远的一根水泥墩子,砰的一声爆炸开,碎片齑粉乱飞,场面颇为慑人。
“看到了没有?谁要是再无理取闹,就如这块水泥。”
穆星冷着脸,杀气外泄。
赵大柱一家脸色青白交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竟然都求助般的看向了宫越哲。
阮俏见状,眼眸微微一眯。
宫越哲眼神微微一闪,看也没看赵大柱一家,而是对阮俏道:“阮小姐,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你把这厂房退了吧,你看,这才第一天就出事了,以后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事呢,你一个女孩子,要创业干嘛非要来这种地方……”
他眼神真诚,语气温柔,仿佛一心为阮俏着想。
阮俏有些不耐,道:“宫先生,这是我的事,你为什么要一直纠缠?”
“我没有纠缠,我是在关心阮小姐,阮小姐,实不相瞒,从第一眼看到阮小姐起,我才知道什么叫怦然心动,什么叫一眼万年,什么叫一见钟情,阮小姐,我……”
阮俏突然转头,看向别处。
宫越哲却以为她是害羞了,他心中得意。
他长的仪表堂堂,风流帅气,没有哪个女孩子能不心动。
况且,来之前,他还精心打扮过,还喷了一款某大牌新出的香水。
他昨天就去调查了,阮俏跟谭惜沐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朋友,相反,她们反而是对手,关系非常不好。
所以,他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勾引阮俏。
他很懂这些女孩子的心思,阮俏要是还记恨谭惜沐,就一定会被他勾引,从而叫谭惜沐难堪。
这些女的,不都是这种心思吗。
他自信非常,嘴里说道:“阮小姐,我去跟谭叔说,让他把这厂房给你退了,我有认识的朋友,我能给你找到比这里好十倍百倍的地方……”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就要来牵阮俏的手。
恰在这时,汽车轰鸣的声音响起,几辆车突然驶到这里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群黑衣人。
他们一个个面色冰冷,眸光锐利,身形敏捷如同猎豹,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这些黑衣人有序的冲到前方,凶神恶煞的挡住赵大柱一家,赵大柱一家顿时都吓懵了,缩成一团,恨不得别人都看不见他们,哪里还敢再闹?
而紧接着,一个俊美非凡,气势逼人到令人不敢直视的高大男人也下了车,他的身后,同样跟着两个气质非同一般的男人。
他们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那个为首的男人,有一双黑金色的眼睛,看上去既危险又神秘。
“俏俏!”男人开口。
阮俏伸出手,放进男人伸出的大掌中。
“你怎么来了?”阮俏诧异的问男人。
“听说你这里出了点事,我不放心。”储时遇说道。
若是让储氏那些高层看到这一幕,定会惊掉下巴。
这个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男人,竟也有温声细语关心别人的时候。
这简直不像他了,果然,人都是会变的。
“我能处理得了。”阮俏说道。
储时遇这时一扭头,看向一旁的宫越哲,道:“这位先生是谁?”
他语气平淡,可是了解他的人,却都能察觉到他不喜这个人。
阮俏道:“不熟,一个陌生人罢了。”
宫越哲:…………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之前阮俏别开脸,看向别处,根本就不是什么害羞了。
而是看到了这个男人。
他便是再瞎,也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简单,他惹不起。
他当即眼睛一转,开始上前攀关系。
“在下宫越哲,不知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宫越哲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并且朝储时遇伸出手。
白蝎暗自啧了一声,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跟他家少尊握手的。
果然,储时遇对于他套近乎根本就不加辞色。
他直接无视了宫越哲,带着阮俏走到一旁,听她讲述事情的过程。
宫越哲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僵在了半空。
他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终于,他沉着脸转身上车离开了。
正在跟储时遇说话的阮俏这时扭头望了一眼,若有所思道:“查这个人,我觉得他有问题。”
储时遇乖乖点头:“好。”
另一边,宫越哲脸色阴沉的去了谭家。
这个点,谭先生夫妇都不在家,家里只有谭惜沐自己和佣人。
“阿哲,你不高兴吗?”见他一进门就拉着脸,谭惜沐顿时局促起来,小心翼翼的问。
宫越哲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他厌恶地盯着这张素面朝天的脸,脑海中却是不断掠过阮俏漂亮惊艳的模样。
“沐沐,你说我要你有什么用呢?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想要那个厂房吗?可你呢,还是叫你爸爸把它卖给了别人,你再这样帮不到我,我可是会很失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