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胡老为难之际,阮俏突然发话。
“是不是栽赃魏子璇,我们有证据。”
说着,阮俏指尖出现三根你银针,更是鬼门的针。
阮俏冷笑着看着江祈,道:“医者本是治病救人,可魏子璇却利用医术害人。
虽然我入姜门时日不长,但我也是杏林中人,杏林界出了这种败类,我姜门说不得要去鬼门问个清楚了。”
她这话一出,魏子璇的脸色一变。
这事如果真的闹到师父那里,便是师父再宠爱她,这种原则性的错误,也无法被轻易原谅。
说不定师父会把她逐出鬼门。
想到这里,魏子璇不禁焦急的看向江祈,用眼神向他传达着她的意思。
江祈看到她焦急的样子,脸色也凝重下来。
胡老见状,顿时笑了,他立即道:“那就有劳阮小姐了,医术界千万不能有这种败类。”
江祈眼眸黑沉沉的看着他们,咬牙道:“胡老,今日的确是我海盟的不是,擅闯胡家,我们定会加倍赔偿和道歉。
至于我的女朋友,想必胡老也不想把事情闹大,那样对胡家也没好处不是吗?”
胡老看向阮俏。
阮俏朝他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
胡老立即会意,道:“哦?那老夫倒是好奇海盟要怎么赔偿我胡家的损失?
且不说阮中的这些陈设,还有我胡氏的这些护卫,光是我胡家在场的这些宾客受到的惊吓,就让我们很是为难。”
江祈脸色阴沉的滴水,“胡老放心,为表诚意,海盟愿将隔壁杨城的地盘送给胡家,希望胡老不计前嫌。”
胡老眼中精光一闪。
而阮俏也是心中诧异,想不到海盟居然已经将势力发展的这么广泛。
杨城虽然是仗着临近松城才发展起来的,但如今也不可小觑。
海盟在杨城的地盘,恐怕不小。
胡老又看向阮俏。
阮俏微次点了下头。
胡老便笑道:“好,既然江盟主有此诚意,那我胡家就领了这份赔偿了。”
说罢,他直接示意手下的人将魏子璇放了。
魏子璇回到江祈身边,江祈心疼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脸色冷寒地对胡老道:“胡家随时可以去杨城接手地盘。”
正在这时,陌夜几人将那几名去偷红玉火莲的海盟古武者给抓了过来。
江祈看见了,不禁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道:“胡老见谅,手下人不懂事,私自在胡家晃悠,是我管束不力。”
胡老意味深长的勾唇,“无防,索幸他们应该是没偷到什么。”
阮俏不禁莞尔。
胡老还真挺腹黑,江祈说他的人只是私自晃悠,胡老偏偏说他们想偷东西,只是没偷到什么。
丝毫不给江祈留面子。
江果,江祈的脸色黑了一瞬,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胡老。
胡老对陌夜几个说:“几位佣兵先生,把他们放了吧。”
陌夜几人自然不会多管闲事,随即将人给放了。
江祈见他的人都齐了,不仅占不到便宜,还折了杨城一处地盘,气冲冲的甩手走了。
胡老盯着江祈的背影,“这个年轻人倒是够果断,扬城的地盘说放弃就放弃,是个狠角色。”
阮俏沉默。
江祈自然是个狠角色,而是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角色。
“阮小姐,若不是你,今日我们都要吃大亏。老夫代表整个胡家,谢谢你!”
说着,胡老便又要变腰。
阮俏连忙一把扶住他,道:“胡老客气了,我自己也与魏子璇和海盟有恩怨,就算不是为了胡家,为了我自己,我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胡老道:“话不是这么说,阮小姐帮了我们是事实,这恩情,我们胡家不敢忘。”
“是啊,阮小姐,你的恩情,黎家也记着。”黎瑞笑道。
黎菁灵更是泪眼汪汪的看着阮俏,对她感激无比。
胡老命人将红玉火莲拿了过来,递给阮俏。
“阮小姐,这红玉火莲胡家要来没有用处。之前为了诱你来松城,我也只好雇佣第一佣兵团,点名叫你一起来,只是一个幌子。
这红玉火莲本来就是胡家抢自唐家的,而唐家又是……”
他看了眼卢氏那边,道:“所以,我将这红玉火莲交给阮小姐,也就等于交给唐家了。”
显然,胡老知道阮俏和储时遇的关系。
“那我就不客气了。”阮俏大方接过红玉火莲。
没有在松城再多耽搁,阮俏和天龙金蟾婉拒胡黎二家的宴请,打算即刻返回澜城。
储时遇还等着这红玉火莲呢。
卢元一派了车队护送他们回去。
而就在他们一公里之外的高速口,停着一列列黑色越野车,将路堵的严严实实。
而他们不知如何,将来往车辆都清空了。
为首的车辆中,坐着几个人。
中间一排,赫然轩辕端静和穆芙。
后排则是轩辕光和穆战。
前排是穆家的司机,和轩辕照。
“二姨,你确定阮俏定会走这条路?”穆芙忍不住问。
轩辕端静道:“我查过了,从松城回澜城,他们必走这条高速。”
穆芙不由冷笑:“二姨,你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就没吃过那种亏,那个阮俏,仗着储时遇,简直将我和穆战叔叔的脸踩在了地上。
如果抓到了她,一定不能叫她轻易死了,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跪在地上给我当狗。”
轩辕端静冷哼一声:“那阮俏岂止是不把你放在眼里,连我都在她手中吃了大亏,她体内的那个系统,必须是我的!”
两人正说着话,就看见一行车辆正朝这边驶来,而大概是看到情况不妙,那些车辆正缓缓减速,停了下来。
阮俏不由抱紧了怀里的红玉火莲。
天龙眉眼间闪过一道杀意,他冷笑道:“居然有人敢截我们的车!”
阮俏道:“能看出是哪方势力的车吗?”
天龙摇头:“这些车都没有特定牌照,不好确定,但是能查出来。”
阮俏道:“这个时候来抢红玉火莲的,会是谁呢?”
就在这时,对面那些车辆就像是发疯的公牛一样朝他们冲了过来。
天龙脸色大变:“掉头!”
不止他们掉头,另一辆车里的金蟾也已经反应过来。
他们刚掉了头,后面的车辆就追了上来,其中一辆车跟他们的车擦肩而过时,阮俏正好扭头,立即便从对方微开一条缝隙的车窗,看到了里面几人阴狠得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