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向老村长,老村长眼睛心虚的闪了闪,直接道:“胡言乱语!”
阮俏问:“既然是胡言乱语,那为什么要在我姑婆的眉心,双眼,心脏,丹田,都钉上带朱砂符的长钉。
还有她的四肢和身体,又为什么要用铁链捆绑?”
“这我哪里知道?”老村长满口否认。
一代这时又道:“这个巫术并没有成功,纯灵体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所以邵家村的人这些年并没有感到受益,反而连连出事。
他们猜到巫术出问题了,所以才想讹你们一笔钱,占点便宜再让你们把坟迁走。
如果我没猜错,就是你们不来迁坟,他们也得开坟,将这巫术去除了。”
“老师,这巫术还有什么讲究没?我要直接抬姑婆上来吗?”
阮俏问。
一代道:“其实,你一直修炼的并不是简单的真气,而是灵气。
你用你的灵气将那些碍眼的钉子和铁索毁坏,再滋养你姑婆的尸骨,就没事了。”
阮俏毫不犹豫跳下大坑,将姑婆尸骨上的长钉和铁索破坏掉,然后又用灵气拂过姑婆的尸骨。
最后,她直接用灵气裹挟着姑婆的尸骨,上了大坑。
这一幕惊呆了邵家村的人。
他们纷纷后退一步,有人嘴里喃喃,“她、她该不会是什么妖精变的吧?”
没有人说话。
场面一片寂静。
阮家来时便备了上好的檀香木棺。
阮俏直接将姑婆的尸骨放了进去。
大坑下面,阮鹏凯突然道:“俏俏,你姑婆的枕头下面有东西。”
说着,他伸手一抽,一个方形的小布包被抽了出来。
阮鹏凯小心打开,里面是一本黑色的羊皮书籍。
书籍上写着几个复杂的字体,十分古老,他不认识。
阮鹏凯将书籍拿了上来,阮俏看了一眼,顿时认出了上面的字体。
原本她也不认识古字,但是跟着一代学习阵法后,这种古字体她自然也都学习过了。
“九黎巫术。”
她翻开看了一眼,立即明白,这本书籍里记载的是九黎独有的巫术,十分珍贵,绝不外传。
姑婆日记里写到,她用她学了一辈子的巫术,给邵家留下诅咒,让他们不敢打阮家的主意。
姑婆的诅咒应该就是从这本书里学到的。
“这巫术,应该就是邵家祖上那位巫女先祖留下的。”阮俏道。
她看向邵佳佳,将它递给了她。
邵佳佳一愣:“给我?”
阮俏道:“如果我没猜错,邵家那位巫女先祖,应该就是这个九黎族的人,你是她的后人,这本秘籍,自然该给你。”
“可是这很珍贵,况且,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邵佳佳有些迟疑。
她已经受了阮俏的大恩,如果再拿了这秘籍,她觉得过意不去。
阮俏道:“你的灵巫之体,应该就是遗传了九黎族的一种体质,跟这巫术,应该是相得益彰,不给你,这巫术秘籍便浪费了。”
“丫头你说的不错,这九黎巫术,本就是为灵巫之体而创!”一代也道。
邵佳佳感激地看着阮俏,格外珍惜地从阮俏手中接过这本秘籍。
“这巫术算是破了吗?”老村长的声音在阮俏身后响起。
阮俏回头眸光冷厉地看向他,“姑婆身上的巫术是谁施的?你们对死去的人都用如此残忍的手段,你们就不怕报应吗?”
老村长脸色惨白,颤颤歪歪,“小姑娘,能在阮珍身上下巫术的,肯定是她的亲人了,别人哪敢动她?”
阮俏面露冷笑:“可是我看你也不无辜,这巫术受益的,可是你们邵家村,你们是跟邵家做了什么交易了吧!”
老村长后退几步,他身后的几人也都面露惊惶之色。
他们都没想到,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居然猜到了真相。
阮俏冷冷道:“说吧,你们跟邵家做了什么交易?”
老村长定定看着阮俏,“我希望我说出来,你们能给邵家村一些补偿。”
“你这老东西,还要不要脸?”穆星恼怒地道。
阮俏也气笑了:“老村长,你别得寸进尺,你们拿我姑婆的尸骨做交易,我不找你们邵家村的麻烦,就已经足够仁慈了,你还敢跟我谈条件?”
哪知下一刻,老村长直直朝阮俏跪了下来。
阮俏见状,眼神一冷,侧身避开。
“你别消耗我的耐心。”阮俏声音冰寒,她失了耐心。
老村长一脸痛苦地道:“小姑娘,我想求你帮帮邵家村,自从……自从施了个巫术,邵家村就事故不断。
一开始只是村民们上厕所摔一跤,喝水呛一口的事,可是最近,已经有人被送去医院抢救了!
还有我们的药田,种植的药材已经开始变质,我们根本没法再种植出正常的药材了。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们邵家村就没有活路了,我们去求过邵时淮了,他说让我们再忍忍就好了,可是我们觉得不对劲儿!”
阮俏冷冷看着他:“你先说,你们拿我姑婆的尸骨跟邵时淮做了什么交易。”
老村长道:“是邵时淮先找我们的,我们真的只是听他忽悠的。
他跟我说他用纯灵体滋养我们村,我们村只要帮他养一只虫子就行了。”
“什么虫子?”阮俏心里恨的咬牙切齿。
邵时淮真是死的太便宜了,居然对自己的母亲遗体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简直不是人!
“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虫子,邵时淮只说,每个月要有一百个人用血喂养那只虫子,少一个人都不行,多一个也不行。
我们一听,只是每个月放点血的事儿,便同意了。
而且最开始的一两年,因为纯灵体,我们村子的确是长出了几株天材地宝,卖了天价,我们村子的人受到好处,越发诚心供养那只虫子。”
阮俏直觉得事情不简单,她问:“那虫子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老村长点头:“好,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
阮俏带人跟他一起过去。
邵家村的村子中央有一个每年祭祖用的祭台,老村长等人带阮俏直接去了那里。
祭台上,放着一只陶器坛子。
“就在那只坛子里。”老村长道。
阮俏走过去,打量一眼那黑乎乎的坛子,对老村长道:“把它打开。”
老村长见她很警惕,很是自然地上前将那坛子打开。
然后,阮俏就看见坛子里放着一只九孔玲珑盒。
黄铜制的圆盒子,上面有九个小孔,供那蛊虫呼吸和人们喂血。
盒子上还有一些刻痕纹路,像是某种符号。
“虫子就在这里面,每个月的十五,月圆之时,我们就要派出一百个人,放血喂它。”老村长道。
“姑婆已经去逝十几年,这十年来,你们一直喂养它?”阮俏问。
老村长道:“是的,十几年来一直喂养。”
“喂养的时候它有什么动静吗?”阮俏问。
老村长摇头:“没有,我们放完血就把坛子盖上走人了。”
“如果我没料错,这里面养的应该是蛊虫。”
阮俏看向邵佳佳,“邵家除了移星蛊和血龙蛊,还有别的蛊吗?”
邵佳佳摇头,“没有了。如果有,这么多代人下来,不可能没有一点线索传言。”
阮俏更加疑惑,她不由问一代:“老师,你知道这是什么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