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幼宁震惊地看着储问。
“时遇他……怎么能这么糊涂?你可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这样对你,也太冷血了!”
阮幼宁满眼都是对储问被停职的不平。
储问心里一片暖意,他动容地看着阮幼宁,“圣女,少尊他只是一时糊涂,我相信,他一定会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最终明白只有圣女才是最适合他的人的。”
阮幼宁越发关切地看着他,“储问,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恢复职权的。那个储孟……”
“储孟是我手底下的人,平时办事也踏实可靠,信部暂时交给他,我也放心。”
阮幼宁脸色痛惜,“储问,都是因为我,才让你触怒时遇。
要不然,时遇也不会把信部这么重要的部门随便交给别人,对方还是你的手下,他这是在打你的脸啊……”
储问的脸色也沉了一下,他不知道这是少尊在给他难堪呢?
“算了,圣女,等少尊知道您的好,他会恢复属下的职位的。”储问道。
阮幼宁点点头,“储问,你好好休息,我去见见那个储孟,让我敲打他一番,让他本分一下,别以为真能踩在你头上。”
“算了,圣女,储孟也是听少尊吩咐的……”
储问劝道,可是语气里劝没多少力度。
阮幼宁坚决道:“储问,他是你的手下,他的心里就该想着你,可如今,你连一点外界的消息都不知道,可见这个储孟并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储问脸色一沉,的确是。
“圣女,我储问这辈子唯一承认的少尊夫人,只有您。”
阮幼宁笑了笑:“储问,眼前的一切都是暂时的,其实你也不用和时遇对着干,这样受伤的只有你自己。况且,他的身边有几个女人,我还是能容得下的。”
说罢,她便转身朝外面走去。
到了外面,储左储右立即恭敬见礼,阮幼宁和他们也是老熟人了,她笑着道:“储左储右,你们知道储孟在哪里吗?”
储左和储右对视一眼。
储左道:“圣女要见储孟?不,新首领?”
阮幼宁打量他们一眼,微微一笑:“我只是好奇,这个储孟有什么特别之处,居然让时遇越过你们,让他暂领信部首领一职。”
储左没说话。
储右却是道:“储孟刚接任首领一职,现在估计在信部大楼里谈事情,我们这就带圣女过去”
信部大楼里,储孟坐在首领座椅旁边的空位上。
他并没有直接坐在储问的座位上。
而他的左右下手,一众信部成员却是神色各异。
“呵,储孟,既然你已经入了少尊的眼,职代了首领的位职,又何必这么假惺惺?”
一名信部成员冷笑着开口。
坐在上位的储孟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的长相算不得多么英俊帅气,但是一身气息格外的沉稳干练。
他漆黑有神的双眼看向说话之人。
那说话的人也同他差不多年纪,此时对方正隐含嫉妒地看着他。
储孟道:“储震,我是不是假惺惺,不用你来说。
少尊让我取代首领之职,我本该坐在首领的位置上,但是首领对我们都有知遇之恩,我不坐在他的位置上,是对他的尊敬。
这个位置,我给储问首领留一年,如果一年后他还没能回来,那么我自然会不客气。”
“哈,大家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给储问首领留一年?储孟,你是觉得储问首领一年内都回不来了吗?”
储震满眼嘲讽。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这时候又有人开口说:“是啊储孟,你这是什么意思?哪用得了一年?
依储问首领和少尊之间的感情,储问首领不用一个月就回来了,你说一年?哈哈哈哈……”
类似言论自然不少。
储孟却很是镇定,他环视一眼众人,道:“如果一个月之内,储问首领回来,那自然是更好。只怕……”
“只怕什么?”突然,一个带着怒意的声音打断了储孟的话。
正是储右。
众人抬头看去,就见储左储右,以及阮幼宁大步走入。
看到这一幕,储孟神色凝重地道:“储左储右,这里是信部的重要区域,你们怎么能带外人来?”
储左储右一怔。
随即,储左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储孟,你在说什么?你看清这是谁了吗?天楼圣女!”
储孟的神色更为凝重:“天楼圣女,又不是我储氏内部之人,怎么能来信问的机要之地?
况且,就算是我储氏内部的重要成员,也不是人人都能进到这里来的,储左储右,你们可笑泄露储氏情报机密,是多大的罪责吗?”
储左储右的脸色顿时一僵。
他们当然知道厉害。
可是,“储孟,你是忘了天楼圣女和咱们少尊的关系了吗?天楼圣女迟早是咱们的少尊夫人,你何必这么死脑筋?”
储孟深吸一口气。
他严肃道:“储左储右,你们私带外人入内,犯规了,你们现在去刑堂领罚吧。”
储左储右蓦地瞪大了眼睛。
阮幼宁也脸色不佳。
储左道:“储孟,你敢罚我们?”
储孟定定地看着他们:“我现在是首领,少尊亲封的”
储右一言不发朝外走去。
储左道:“储孟,你太糊涂了,得罪了圣女,你以后会后悔的。”
储孟:“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我要按规矩办事。”
储左也扭头就走。
储孟看向还站在原地打量他们内部的阮幼宁,他眸色微沉:“天楼圣女,请吧。”
阮幼宁不仅没走,还笑了一下,她一边打量大厅内部的陈设,一边笑盈盈地道:“你就是储孟?”
储孟看着她脸色越发严竣:“圣女,如果你再不走,我就要让人请你出去了。”
阮幼宁点点头,评价道:“不错,时遇选你接替储问的位子,眼光果然不错,只是,你太死板了!”
“做情报,最重要的就是也是会变通,我虽然现在不是储氏之人,但是储氏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你不用避着我。”
说着,她径直走到旁边的座椅上优雅的坐了下来,她看着储孟:“听说你从前只是信部的一个普通成员?
时遇既然选了你,那说明你自有长处,不用管我,你们该谈事谈事,该开会开会,我在这里,便是储家主也不会驱赶,你们放心谈便是。”
储孟看着一脸自信从容的天楼圣女,额角的青筋狠狠跳了跳。
他一字一顿道:“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来人,把天楼圣女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