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俏重重点头,眼神坚定:“嗯嗯,所以我一定要狠狠教训她!”
储时遇眼底滑过笑意,一脸严肃地点头附和,“女朋友做的对!”
围观的人:…………
啧啧,这就是外界传闻的天楼圣女和储少尊天生一对?
天楼圣女必定是储氏未来的少尊夫人?
储少尊的妻子人选只有天楼圣女?
这些传言也太不可信了吧?
除了天楼众人气的脸色铁青,其他人基本上都是看热闹的心态。
阮幼宁此刻满脸受伤的看着储时遇,泣声道:“时遇,你真的被迷惑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储时遇淡淡看了他一眼,“本尊和你很熟吗?请叫本尊的全名!”
阮幼宁一张脸皮顿时涨的通红。
黎锦烟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脸色难看的无以复加。
她恶狠狠地盯着阮俏,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要不是她,储时遇绝不会这样对幼宁!
她盯着阮俏,眸中划过一丝冷笑,嘲讽地开口:“储少尊既然为了这个女人对幼宁如此无情,那不知,这位小姐是哪个世家的千金?”
这阮俏只是外面的一个普通人,连古武者都算不上,怎么会有什么体面的出身?
区区一个普通人,也敢和她的幼宁争,好也配?
阮俏一听黎锦烟这话,脸色便冷了下来。
储时遇别有深意地看了黎铁烟一眼,道:“俏俏自然是出身尊贵不凡,至于她的父母家族,黎夫人以后自会知晓。”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俏俏已经是我的女朋友,未婚妻,将来更是本尊的妻子,这就足够了。”
黎锦烟一听他连阮俏是他未来妻子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不禁瞳孔一缩。
随即,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看来,这阮俏是万万不能留了。
说来也巧,这阮俏,居然也姓阮!
而且长的又是那副样子,实在是令人心里膈应。
黎锦烟冷笑:“不重要?储少尊说这样的话未免太儿戏了些。
堂堂储氏少尊,你的妻子岂能是一个身份来历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您说这样的话,储家主和主母知道吗?”
储时遇淡淡看了她一眼,“这是我储家的事情,黎夫人是不是有些管的太宽了?”
黎锦烟顿时哑口无言。
“时遇,我妈妈怎么能是管的太宽了?”阮幼宁见自己的妈妈吃瘪,不禁开口。
她一脸痛心疾首,“时遇,怎么说天楼和储氏也是多年的合作伙伴,我们二者之间的关系亲密非常。
我妈妈他也是关心你,况且,修远叔叔一直也把我当成晚辈……”
她说的修远叔叔,就是储三爷,储修远。
这时,一直站在储时遇身这的白蝎忍不住笑出了声,“天楼圣女这话说的有意思。
按照你这么说,跟我们储氏常年合作的亲密伙伴有多了去了,也不差你们天楼一个。
难道他们个个都能像你们天楼这样不要脸的碰瓷吗?”
白蝎这话可谓是极不客气。
当即围观的人群里就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甚至有人道:“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啊。”
“是啊,这天楼圣女和储少尊是一对的消息,好像就是从天楼和储氏合作开始存在的。
仔细想来,人家储少尊好像从来没有主动提及过天楼圣女的名字呢!”
“这么一说,还真是,没准儿啊,那些绯闻都是天楼散布的呢!”
“嘶,照这么说来,储少尊这些年的名声,岂不是真的被坏了?”
一时间,众人目光各异的看向天楼一众。
天楼一众人的脸色,顿时一个比一个难看。
阮幼宁听着这些声音,脸色越来越黑。
她忍不住梨花带雨,深情脉脉地看向储时遇:“时遇,我知道,你只是被一时迷惑了……”
然而,她话音未落,突然,一道劲风凝成利刃,以迅雷之势,猛地朝阮幼宁射去!
这一幕发生的突然,又极快,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
等黎锦烟和天楼一众反应过来的时候,阮幼宁的胸口已经被洞穿。
阮幼宁再次死亡。
“幼宁!”一直护着她的程伯箫惊呼一声,目眦欲裂地瞪向阮俏。
“你这个贱人!”黎锦烟当即便是厉喝一声,抬手就是一道暗器射向阮俏。
她的速度也极快。
然而,不用储时遇出手,白蝎便飞快的挡住了她的攻击。
叮的一声,那东西被白蝎挡住,掉在了地上。
竟是一只蠕动的丑陋毒虫。
“呵!”
白蝎轻蔑一笑。
而一旁,储时遇眸中寒光一闪,他忍不住出手,一掌朝黎锦烟击去。
黎锦烟顿时发出一声惨哼,身形连连倒退,被天楼六位长老手忙脚乱的接住。
黎锦烟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唇角的血迹,脸色苍白地看向储时遇。
“储少尊,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对我出手?”
她不可置信地道。
储时遇淡淡地了她一眼,“只是一个教训。再有下次,死。”
黎锦烟:…………
她直接愣在了原地。
而阮幼宁这时又悠悠复活醒来。
她脸色惨白。
她的九条命,全没了!
现在仅剩下的,只是本命了。
她真的死不起了。
这一刻,她对阮俏,不禁生出可怕的阴影。
她谴责万分地瞪着阮俏,对储时遇道:“时遇,你就任由她这样胡作非为,肆意伤人?”
储时遇淡淡道:“本尊说过,请叫本尊的全名。”
“时遇……”
“白蝎,掌嘴。”储时遇垂眸淡淡道。
白蝎冷笑一声,立即上前一步,隔空便朝着阮幼宁的脸上抽了下去。
先是左面,后是右面。
顿时阮幼宁的脸上左右两边各多了一个巴掌印子。
阮幼宁被打懵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储时遇。
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对她。
“时……储时遇,我对你一片心意,你怎么对得起我……”
阮俏顿时笑了,她抬起下巴,点了点一直护着她的程伯箫。
“阮幼宁,你说这话的时候,不如先看看你身边的男人。
你的行为,是不是对得起他!”
阮俏此话一出,程伯箫顿时眸色幽暗。
阮幼宁也神色一变,连忙看向程伯箫,“伯箫,你是知道的,我们只是好朋友……”
阮俏顿时一阵牙酸。
她摇了摇头,意兴阑珊,“没意思,真没意思。我困了,时遇,我们回去补觉吧。”
储时遇顿时点了点头,“好。”
他们转身便要离去,就在这时,黎锦烟声音沉沉,道:“储少尊,今天的事情,我天楼一定会去找储家主说个清楚。”
储时遇压根没有理会。
阮俏却是撇了下嘴,心想:不用说,那位就在窗户外边看戏呢!
阮俏一走,尚乔星和尚锋也一起跟上。
与他们一起的,还有后面颇为壮观的百名傀儡。
储氏护卫们一看后面那阵仗,不禁也是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白蝎首领,他们……”
一名护卫指了指那群亦步亦趋跟上来的傀儡们。
白蝎看了一眼,嘴角也忍不住抽。
然后颇为敬服地看了阮俏一眼,道:“别大惊小怪的,跟上。
*
出了蓬莱酒店,阮俏看着面前打开的车门,陷入了一阵迟疑。
她回头往蓬莱酒店上方张望了几眼。
没看到人。
储时遇挑眉:“俏俏在看什么?”
阮俏:“看一个人。”
储时遇也往阮俏所在方向望了几眼,眼眸微眯。
“俏俏要回去找那个人吗?”
阮俏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以他的实力,这会儿应该走了。”
储时遇又眯了眯眼睛。
能把俏俏无知无觉的送到四十三层,那个人究竟是谁?
然而,见阮俏没有说的意思,他也没有问。
阮俏一行上车离开。
待他们离开,储梦我从酒店后面闪身出来,看着车子离开,默默抚了抚心口。
幸好那丫头没说出他的存在,要是把他说出来,闹出点儿动静,那他可就惨了。
他正如此想着,身后忽地响起一个声音。
“这不是储家主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储梦我一扭头,顿时脸色大变。
“尹统领,你看错了,我不是,我只是一个过路的路人甲。”
他撒腿就跑。
尹统领盯着他的背影,唇角溢出一丝冷笑:“兄弟们,放狗!”
“好嘞!”
后面响起一片此起彼伏,乐呵呵的应和声。
紧接着,四五条巨大的猎犬狂吠着朝着储梦我的方向追去。
此时此刻,储缘站在蓬莱酒店的顶层,他等啊等,等啊等,始终不见储梦我来带他下去。
他站在五十多层的酒店上空,听着下面隐隐传来的犬吠声,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
然后,他熟练的伸手掏出了怀里的呼叫铃。
不一会儿,两个护卫上来,把他拖走了。
阮俏不知道这一幕,她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爬到储时遇的耳边,小声说:“你猜猜我今天遇到谁了?”
储时遇眼底浮现一丝笑意,“猜不到,俏俏告诉我。”
阮俏不满:“你都没猜。”
储时遇:“我爸?”
阮俏:…………
阮俏瞪圆了一双眼睛,“你怎么知道?”
储时遇无奈道,“蓬莱酒店有一条规定,不许我爸进去,进去就关门放狗。”
阮俏惊叹一声:“他们居然这样对待储家主?”
不得不说,太牛了。
储时遇接着道:“后来,我爸就偷偷爬窗,爬楼顶,被逮住了继续被狗追 。”
阮俏:…………
“难道蓬莱酒店和储家有仇?”阮俏诧异道。
“可是我看之前你进去,他们对你也没有什么敌意啊。”
储时遇无奈地轻咳一声:“其实,蓬莱酒店只是不欢迎我爸一个人,并不是针对整个储氏。”
“为什么?”
阮俏着实惊讶。
储时遇卖了个关子,“你以后就知道了。”
阮俏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可是见他不说,也就不再多问了。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储家主他这会儿应该安全的吧?”
储时遇:…………
“这个不一定。”
阮俏:…………
……
姜门外,阮俏看着近百来名傀儡,眉宇间泛起了愁绪。
虽然她的确是能驱使这些傀儡,但是,她无法如蚩尤一样,把这些曾经活生生的人,当成工具使唤。
之前在蓬莱酒店是为了自保,而现在,对于要如何处置这些傀儡,阮俏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只是,蚩尤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反正她已经得罪了蚩尤,也不怕更得罪。
阮俏深吸一口气,驱使黑甲虫 ,将这些傀儡们体内的傀儡蛊都唤了出来。
不过几息间,近百条蛊虫缓缓从这些傀儡们的体内爬了出来。
因为吞噬了宿体的血肉精华,这些蛊虫每一条都是又胖又壮。
它们约摸有成年人的手指粗细,筷子长短,白里透着红的身体,缓缓蠕动着从那些傀儡的口中爬出,看得人一阵作呕恐惧。
尤其是尚乔星,她之前显险也沦为这种蛊虫的宿体,此刻看着这一幕,没忍住躲到一边吐的昏天暗地。
尚锋担忧地看着她。
储氏一众护卫们也都表情僵硬,一副无法直视的表情。
阮俏也被恶心的够呛。
看着那些蛊虫脱离了宿主,乖乖站好,听从黑甲虫指挥的模样,她微微别开了脸。
黑甲虫却是兴奋的飞扑了出去。
它一头扎进那些虫子们中间,发出尖锐凌厉的一声‘吱’。
而后,众人就看见了奇异的一幕。
那些肥胖的蛊虫们,开始彼此蚕食,场面令人无法直视。
阮俏的将这边交给黑甲虫,她则是看向那些傀儡们。
此时,他们已经不能叫做傀儡。
他们的意识,身体机能,均已消失。
站在那里,就是一具具不会动的尸体。
但因为他们的身体被蚩尤用特殊的药物处理过,所以并没有腐坏。
阮俏感觉到心里一阵不适。
“蚩尤这个组织,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们是怎么做到把这些活生生的人变成傀儡的?”阮俏咬牙切齿地道。
储时遇道:“这些傀儡里,有消失的古武世家高手,也有蚩尤内部的杀手,有些杀手受不了蚩尤的行事手段,也会想要叛离,但最终的结果就是被制成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