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萧连江与季琅之正在向聂弗陵复命,公事完毕,季琅之让人将礼物抬进来。
聂弗陵看着十六口箱子有些吃惊。
“琅之,这些是——”
“陛下,这都是臣给娘娘和你们孩子的。其中两箱是父亲攒下的银钱,六箱是陆家给的,剩下都是臣与......臣亲自在吴地挑的。”
“陆家?是陆瞻备下的礼物?”
萧连江回答:“回陛下,是陆老夫人,她得知皇后有孕,便选了些礼物托我们带给娘娘。”
陆家的六箱礼物中,有一箱是陆屿夫人求陆峻带给青青的。
聂弗陵若有所思:“听说陆峻这次也同你们回洛阳了?”
季琅之道:“回陛下,他眼下住在臣府上。”
反正季府那么大的宅子只有父子俩住,多一个陆峻热闹些,他倒是十分乐意。
聂弗陵想的却是,陆峻怎么又来了?他早该对皇后死心了啊。
讨厌,总有人觊觎他的皇后!
季琅之却是等不及了:“陛下,臣能去看娘娘吗?”
如今长乐宫戒备森严,没有聂弗陵的旨意,谁也进不了长乐宫。
同样,季蕴想出长乐宫,也要他首肯。
小舅子想见皇后无可厚非,皇后也常叨念她二哥。
聂弗陵起身:“你们在这等着,朕去接皇后过来。”
步辇上,季蕴感慨:“陛下啊,你让我二哥去长乐宫嘛,何必如此折腾?”
聂弗陵揽住她的腰:“朕不想让别人去长乐宫。”
季蕴掩面,那可是她二哥,陛下最近这是怎么了?格外小心眼。
下了步辇,聂弗陵小心扶她走进太极殿。
“抬脚,留神门槛。”
殿中两人齐齐她行礼:“皇后娘娘玉体无恙!”
“二哥,萧侍郎,你们回来了——”
季蕴很高兴,吴地山水确实养人,二哥他们气色很好。
季琅之看向季蕴微微隆起的腹部,他激动的话都说不利落了。
“多,多大了?孩子。”
季蕴低一头笑:“快四个月了,二哥,你们这次出去的可真够久。”
季琅之叹气,可不是嘛,光路上就用去不少时间。
他微微弯腰,对着季蕴的腹部喜悦道:“孩子,我是你小舅舅,你还有外祖,还有大舅舅。”
眼见萧连江矗立在一旁,这是给孩子挑礼物的人,他不好冷落人家。
“孩子啊,还有这位,他是萧侍郎。”
萧连江顿时无措起来,“微臣,微臣见过......”
他卡住了,这里面是公主,还是皇子呢?
好在季蕴体贴解释,“孩子,他们一位是你舅舅,一位是紫薇郎,都是很好的人。”
聂弗陵目光轻扫过来。
季琅之忙道:“娘娘,快看臣给你们带的礼物。”
他引季蕴去看他挑的那些礼物。
看着一箱箱打开的礼物,季蕴觉得很不可思议。
“二哥,这是你挑的?”
衣料居然不是花花绿绿的!是黛色、秋水色之类的哑光锦,还有暖色的流光锦,白色的暗纹锦。
首饰也不刺人眼了!居然有她一看就喜欢的。
给孩子挑的物件更是新颖可爱,极有意趣。
“呃......啊,没错,是我挑的。”
季蕴不再说话,只是一样样翻过去,啧,二哥当她傻吗?
聂弗陵小心的跟在她身后,“皇后,累不累,要不朕送你回去休息?”
季蕴摇头,怎么会累,收礼物多开心啊。
聂弗陵转身吩咐张公公:“将这些全部抬到长乐宫。”
季蕴有些不乐意,“陛下,就在这里看不好吗?”
聂弗陵温言道:“皇后还是回长乐宫慢慢看吧。”
他向另外两人:“无事你们便退下,朕要陪皇后回去了。”
两人复完命,也没什么大事了,小事还是有的,但不好再打扰陛下。
萧连江一礼:“臣等告退。”
***
季蕴坐在矮榻上,聂弗陵让人把箱子里的礼物全部打开,一样样让她看。
“皇后,你二哥这次眼光不错。”
聂弗陵对小舅子的品味记忆犹新,这次的东西倒能入眼。
季蕴只得实话实说:“陛下,这些怕是我二哥找人挑的。”
聂弗陵很快想到:“你是说,他找萧连江或是陆峻挑的?”
季蕴不吭声,有些明显是陆峻的眼光。
她抢在聂弗陵前开口:“陛下,这些大多是给孩子的,衣料和首饰妾也不用,将来都给孩子好不好?”
聂弗陵勉强同意。
季蕴又特意看陆屿夫人的那箱礼物。
里面有首饰,有书,居然还有些银子。
首饰是一对羊脂玉环,书是小册子,里面还夹有一封信。
陆屿夫人很谨慎,丝毫没有提到陛下与皇后。
她只是嘱咐青青妹妹,大妇善妒,她这个外室要小心行事,小册子是自己花重金所得,让她多琢磨琢磨,争取早日怀上孩子。
聂弗陵的表情难以言说,他接过小册子去看,上面的内容与青辞给的不同,别有稀奇之处。
床榻上,聂弗陵悄声道:“皇后,咱们不伤到孩子......像上次那样,你,你愿意吗?”
季蕴伸手去解他腰带,夏天衣服并不多,很快他衣服就被除尽。
季蕴推他躺下,又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
聂弗陵眼巴巴的看着她,她嘴角一勾,眼中生出几分张狂的媚意。
“陛下,你不是说自己能忍吗?不如忍一个给妾给看?”
聂弗陵微微闭目:“......好,朕不是不能忍。”
他想,看来上次的事情皇后还是生气的,她要罚他了。
季蕴忍着笑,躺下去亲他眼睛,聂弗陵不动。
她又朝伸他胸口抚去,他还是不动。
季蕴手指渐渐下滑,偶尔用力。
聂弗陵脸上一热:“......皇后,别这样......总之朕能忍。”
季蕴顿手,她不过是逗他下,哪里忍心让他难受。
她轻声道:“陛下起来吧。”
聂弗陵慢慢起身,脸上还有薄红,两人急切的亲在一起。
一时室内只有喘息声和亲吻声,不一会儿,轻烟罗帐被放下。
聂弗陵捧住季蕴的脸,再次问她:“皇后,真的可以吗?你愿意让朕这样?”
季蕴点头。
“可是,可是朕......你真情愿?”
季蕴恼了:“你都问过多少遍了,男人废话太多,哪有时间——”
她的话被他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