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这次出门写作是赏花,实际读作是约会。是黑衣组织被捣毁后两个人第一次出门约会,还是他们两个人终于不用再顶着一张易容后的脸一起出门,这对他们来说意义更是不一样。
既然要出门,那就要提前将东西准备起来。诸伏景光看中了一家评价很不错的民宿,那家民宿叶澜清只看了一眼图片就喜欢上了。民宿是承包了整个山头,一年四季不同月份都有花可赏,春季的樱和菖蒲,夏季的百花,秋季的红叶和冬季的梅。
叶澜清看着宣传页的图片,笑着说道:“这家的老板很有情调啊。”
诸伏景光也是看到了这里的图片才挑选了这里,“那就去这里?多住两天?”
叶澜清想到之前她为了岔开话题问景光的那个问题,当时景光把她忽悠了过去,这次又突然提起要去约会,说不定他有什么安排。
想到这儿她便顺着他的话说道:“都听你的安排。”
诸伏景光听她同意,便从这家民宿的网页上预定了房间,暂定了三天。
接着就是要准备东西,今天正好时间还早,两个人正好可以出门逛逛看看有没有需要买的东西。
第二日两个人也没有早早出门,毕竟民宿离得也不算远,他们开车过去也花不了太久的时间。
不过......
站在民宿大厅里刚刚办完入住手续的叶澜清和诸伏景光两个人略有些惊讶地看着从里面走出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同样是住在这家民宿里的工藤新一一行人。
叶澜清看着迎面而来的人,第一反应是,现在酒厂都已经被捣毁了,围绕着工藤新一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案子是不是应该会少一些了?
但她也没有多想,实际上是容不得她发散思维太久,对面的几人也看到了叶澜清和诸伏景光两个人。
正在说话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也注意到了走在前面工藤新一停下的脚步,二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对面,皆是微微瞪大了眼睛,“叶姐!”
天知道,她们两个已经很久没有跟叶澜清见过面,就连小兰也是在工藤新一坦白的时候知道了一点点相关的信息,所以这会儿在这里偶遇她们也很惊讶。
工藤新一也同样笑着跟两个人打招呼,“叶姐,诸伏先生。”
他最近可没少见他们两个,尤其是还见识过变小+失忆版的叶澜清,要他偷偷地说,真算是值了!就是有些可惜没有能让变小的叶澜清喊他一声工藤哥哥来着。
已经收敛了情绪的叶澜清笑着对几个人挥了挥手,“小兰,园子,工藤。”
诸伏景光则是对工藤新一笑了笑,毕竟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并不认识他的真实样貌和名字。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两个人在跟叶澜清打过招呼后视线自然而然就落在了站在她身侧推着二人行李箱的人身上。
她们看着叶澜清与这人亲密的动作,不难猜测男人应该是叶澜清的男朋友,可是......
叶姐和绿川先生真的分手了?二人心中同时升起这么一个想法。
叶澜清当然看懂了两个女孩子的眼神,憋着笑说道:“他是诸伏景光,我的男朋友。”
她为了暗示两个人,还专门加重了hiromitsu读音。
“诸伏先生你好。”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不管心中怎么想,连忙自我介绍道:“我叫毛利兰,帝丹高中的学生。”
“我叫铃木园子,也是帝丹高中的学生。”
两个小姑娘一边自我介绍一边在心中琢磨,morofushi hiromitsu,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为何叶姐加重了后面的读音,是为了暗示她们不要在诸伏先生面前提及绿川先生吗?
等等......hiromitsu......hiro!
紧接着仿佛猜测到了什么的二人就听到了熟悉的嗓音,嗓音中带着她们熟悉的温和与笑意,“小兰小姐,园子小姐,好久不见。”
“欸!!!”
等到两个人来到叶澜清和诸伏景光二人刚刚入住的房间缓过神已经是几分钟后的事情。
在她们因为惊讶而没有压制住自己的声音从而引起大厅内其他人的注意后,叶澜清和诸伏景光便邀请了三个人先跟他们两个一起到房间里叙旧。
震惊中的两个人也愣愣地点头同意,而后一旁看了半天戏的工藤新一终于有了反应,带着女朋友和好友跟上了这两个故意捉弄人玩的大人。
叶澜清给已经缓过神来的两个人解释道:“景光他就是绿川景,实际上是警视厅的警察,之前是那个案子,所以才隐姓埋名用了易容。”
之前调入警察厅公安主要是为了保护景光的安全,如今他要换部门,还是警视厅这边比较适合他,所以叶澜清便这样含糊地说了。
“欸?”
原本还有些迷茫的两个人更迷茫了,哪个案子?
叶澜清继续说道:“嗯,就是园子你之前被绑架的那个组织,还有工藤他遇险的那个。”
后面那句她是在提示小兰。
她这么一说,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两个人都反应过来是哪个案子了。
尤其是铃木园子,她是铃木家的准继承人知道的会比毛利兰更多一些,乌丸家那么大一个家族彻底倒台他们铃木家可没少从里面获利。
知道叶澜清不是突然?变心,短时间里又有了新的男朋友,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毛利兰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她和园子刚刚反应有些太大了,而且她们居然没有相信叶姐和绿川先生......不对,是诸伏先生之间经历过多次生死考验的感情。
铃木园子眼睛亮亮地看着叶澜清,“那叶姐你呢,诸伏先生有隐藏身份,那叶姐你肯定不是一个单纯的摄影家吧?”
“园子......”毛利兰拉了拉铃木园子的衣服,她跟警方打交道比较多,知道的相关消息也多一些,像这种叶澜清没有主动说的,一般不要主动询问。
叶澜清看出了毛利兰的担忧,她摆了摆手示意无事,她彻底转岗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就连调职文件都已经发下来了,再加上她的身份在自己人面前本就是透明的,她毫不在意地说道:“你们之前不是已经有猜测了嘛,我也是警察,不过不是你们之前猜测的日本公安,我是Icpo华夏局成员,以后会常驻日本。”
铃木园子看了看不远处跟工藤新一聊天的诸伏景光,又看了看叶澜清,她托着自己的脸笑的荡漾。
对于铃木园子十分了解的毛利兰和叶澜清看着她这个样子,猜出来她肯定是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叶澜清轻轻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想什么园子。”
铃木园子最近也对华夏语有些感兴趣,她嘴里冒出来一串的成语,“这不就是患难与共、惺惺相惜、生死之交、亲密无间的爱情吗?”
叶澜清一本正经地托着下巴佯作思考,在铃木园子说出第一个词的时候就表示点头同意,“嗯,说得很好,园子下次继续,我喜欢听。”
说着她没忍住笑了出来,刚刚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瞬间破功,她看着两个人换了话题问道:“你们也是来这里玩的吗?”
毛利兰点了点头,“其实也不完全是,是新一他接到了一个委托,是民宿这里的员工给的委托,我们来了之后这里的员工说给我们下委托的那个人早在两个月前就辞职了,我们想了想干脆在这里等两天,如果委托人还没有消息的话就返回。”
她说着有些羞涩,铃木园子接过她的话继续说道:“这里的风景不错,所以我和阿真也一起过来了,原本是想着他们解决委托,我和阿真约会,现在变成四人约会了呢。”
她一向热情奔放又大胆,提及约会之类的事情完全不带害羞的。
叶澜清没想到京极真也来了,她有些惊讶,“京极也来了啊。”
铃木园子点头,“嗯,阿真他回来考试,正好也可以休假一段时间。”
说着她又跟叶澜清说到京极真为何没有跟他们三个一起,“他正好遇到了朋友从这边离开,所以就正好跟朋友聊几句,我们三个也正打算去找阿真。”
叶澜清了然,“这样啊。”
说话间,铃木园子的手机响了,她看到来电,“是阿真。”
说着她便接通电话。
“莫西莫西,阿真。”
“我们遇到了叶姐和她的男朋友,所以就过来聊了几句。”
“你朋友已经离开了吗?”
“好,那我们在大厅见!”
挂了电话之后,不等她开口,叶澜清就说道:“去吧去吧,我跟景光也要收拾一下东西。”
几个人可是说是非常熟悉了,而且中间又夹杂着你救过我、我救过你这种理不清的关系,所以也没有必要客气,三个少年人就这么笑嘻嘻地与二人告别离开了他们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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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三个人离开后,诸伏景光看到叶澜清的表情,想了想说道:“这边的环境我看了,应该不会出现像之前古堡那样的情况。”
他知道自家女朋友在想什么,所以说这话的时候带了几分调侃,当然调侃的不是叶澜清而是刚刚离开的工藤新一。
叶澜清叹了一口气,“等下我们看看这边的逃生路线图吧。”
说着她犹豫了片刻又说道:“也有可能什么也不会发生呢,毕竟......”
毕竟剧情已经结束了,说不定工藤新一也不会遇到那么多案子了。
诸伏景光没有听到她后面的话,“什么?”
“没什么。”
叶澜清笑着摇了摇头,“等下我们收拾好东西也去逛逛吧。”
看她不愿意说,诸伏景光也笑着不再问,对于她的提议也是点头答应,“好。”
两个人带的东西也不多,收拾起来很快,没多久两个人就出现在了民宿的后山。
花瓣随着微风从枝头徐徐坠落,又被另一阵春日的风携卷飞起,在空中飞舞最后落在地上。
二人十指相握,信步漫游在民宿专门为赏花人预留的鹅卵石小道上。
民宿为了保证其优雅的情趣,每日招待的客人并不多,所以在这里赏花完全不像在公园那些地方显得人群拥挤。相反,这里前后看去根本看不到别的客人。
“好漂亮啊。”
叶澜清看着落在自己手心里的樱花,难得居然是一朵完整的樱花花瓣,她兴致勃勃地给身侧的人看,“景光,看。”
诸伏景光看着叶澜清手心里的五瓣樱花,同样笑着说道:“很幸运呢,居然被风吹下来一朵完整的花瓣。”
叶澜清看着手中完整的花瓣,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而后她笑着抬手将它放到景光胸前的口袋里,“送给你。”
她在景光温和的眼神中继续说道:“正好这是你们的象征呢。”
景光在她的要求下已经不会将手机再放到胸前的口袋里,虽然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这样要求他,但也改了这个习惯,那朵樱花也是直接落入了他胸前口袋里。
做完这些,叶澜清又拉着诸伏景光的手向着更深处走去,走在稍微靠前半个身位的她眼神里有些许疑惑。
景光胸前的口袋里没有东西,衣兜里她刚刚也不动声色地看过了,都没有找到任何跟戒指相关的存在,难道他不是打算在这里求婚吗?
她在昨天景光提及约会的时候就有了这么个猜测,猜测景光是不是打算在这里向她求婚,毕竟她在之前失忆的时候就看到了景光已经填好了的婚姻届,还有她恢复记忆后重新整理失忆时记忆想到自己不小心看到的戒指设计图。
难道是她猜错了?还是景光准备的日子不是今天?
作为一个前职业卧底,诸伏景光当然注意到了女朋友看他衣兜的动作,他只是唇角带着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配合着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