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见许衔可怜,忍着笑替他盛了一碗松茸板栗炖鸡汤,递给许衔:“许大人喝点吧,暖暖身子。”
许衔感激地接过来,他举止吃相很斯文,一看就知道很有教养,喝汤的时候,勺子和碗之间连一丝碰撞声也无。
商少言在一旁暗暗观察着许衔,见他吃饭吃得认真,似乎也不急着讲烧制玻璃的事儿了,心下十分满意——她不怕遇上做不好事情的人,这都是能教出来的;她最怕的是手底下有做任何事情都急急躁躁的人。
再说了,许衔做得也很好,也很上道,虽然性格温吞了些,但磨一磨就是一把利刃,且他心里自有一杆秤,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商少言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勺汤,胃里头暖呼呼的,这汤鲜美醇厚,面上的油只薄薄一层,不油腻也不寡淡,松茸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