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知遇点头,“还是江湖快意自在,那什么劳子的贵女条例真不是我能遵循的。”
她也曾想过,要是她认了爹 ,回去做几天闺阁小姐会是 什么场景。
连着做了几天噩梦,她就再也不敢想了。
梦到自己被断了武功,成了手不提,柔弱无力的娇小姐,被欺负了,一不能说理,二不能报仇,硬生生把自己给憋屈死了。
太可怕了,还是算了,她不想过这种折磨人的日子。
江澜煜也喜欢江湖逍遥自在,困居在各种条例下,确实让人不自在,想要突破束缚。
慕桥殷也没瞒着音知遇,“我母亲的仇人已经解决了,是天阳剑庄唐峰夫妻俩做的...”
音知遇已经知晓了,这事在江湖上传了很久,她没敢把这事讲给她娘听,怕她娘接受不住一口气没上来,嘎了。
“还正派,谁知道内里已经烂成了一坨。”音知遇满脸厌恶,什么正邪之分,正派杀别人就是正义之事?别人杀他们就是邪派?
“好姐姐~”
“好妹妹~”
两人对视一眼,惺惺相惜之感萦绕在两人眉宇之间。
江澜煜莫名的被排在外边,这音知遇该不会喜欢女的吧?
赶紧伸手搂了一把慕桥殷的腰肢,两人黏糊糊的眼神才分开。
“你办的事可太利落了,要是我也像你这么强,我早就把那什么聚义庄给浇了。”音知遇也想快意泯恩仇,奈何实力不对头。
“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便认下你这个妹妹,来来来,好妹妹,这里有一颗提升十年内力的丹药,你彻底吸收完药效,绝对能吊打聚义庄那群道貌岸然之辈。”慕桥殷拍着音知遇的肩头,鼓舞她去报仇。
“好姐姐,这等珍贵之药我岂能白白收下?”音知遇忍不住感动落泪,握着慕桥殷的手泪眼汪汪。
“姐姐,我这里有各种类型的貌美男人,你想要什么,尽管挑~”音知遇含泪收下药,然后抹了一把泪,热情的介绍她搜罗调教好的男子。
江澜煜扯着慕桥殷的胳膊,咬牙切齿:“你有我们了,还想要几个?”
着重点出了我们俩字,目光幽幽地盯着她的眼睛。
“喂喂喂,干什么呢,作为男宠得有男宠的样,你管我姐作甚?”音知遇真把慕桥殷当做亲姐,那就是自己人,自家亲姐那是配天下男人都不为过。
“咳咳...”慕桥殷避开他的视线,“确实有一个。”
江澜煜直勾勾地盯着她,慕桥殷无奈道:“这男子似乎是被卖来的,而且身份不低,是皇室中人。”
“???”两人都冒着问号。
“哈?”音知遇做女人男人生意,都是自由买卖,皇室子弟哪敢碰,其他的她还能稍微触及一二,若是被知晓了,那她这生意绝对会遭遇到报复,根本倒伤及不了,却也会带来不小的麻烦,导致损失。
“不可能!”音知遇信誓旦旦的说。
“花船上的小侍似乎把我当做了客人,提供了一个人伺候,这人就是司炀星。”慕桥殷一说名字,音知遇变了脸色。
“七皇子!”音知遇皱眉,“我让人去查查。”
江澜煜这下是真酸了,室内的醋味浓的能蘸饺子吃。
“所以你方才是泡男人去了,难怪把我丢到一边。”江澜煜内心的怨气少了许多,只要不是她主动去泡的,他还能容忍。
“我本来想给他找解药的,但他忍不住了,一直撩拨我...”慕桥殷低声跟江澜煜解释,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模样整的江澜煜气笑了。
轻轻掐了一下她胳膊下的软肉,稍微有些刺疼。
“教主真是好本事,哪都有男人送上门。”木已成舟,江澜煜嘟囔一句,便不再嚷。
慕桥殷也回掐了一把他的腰间软肉,敏感的他一下子软了腰,“要是没本事,能抢到你?”
江澜煜一下子红了耳根,偏头不去看她。
很快,有人便进来跟音知遇说了两句。
音知遇感叹一句:“皇室之中无手足,这话说的真是没错。”
原来司炀星是西域送来的美人生的,那自然跟德妃和戾王是死对头,戾王中了寒毒,自然要报复他。
司炀星也是倒霉,带了两个侍卫在京城脚底下当街溜子,戾王设了个陷阱,正义热心的好青年一钻一个准。
他就被戾王给迷晕,卖了,辗转之下到了画舫,也就是她的势力之下。
司炀星长得好,本来是被一个富商点的,谁知道小侍搞错了船,阴差阳错就送到慕桥殷的船内。
“怎么办?”音知遇捏了捏大拇指,看向占了人家清白的慕桥殷。
“没事,我抢回去做夫婿好了。”既然成了她的人,那就是她的男人了,“而且我已经抓到了戾王,他能报仇,应该是没意见的。”
慕桥殷补充道,有意见,在床上睡几顿就老实了。
江澜煜沉默的听着两人的对话,一时间不知道是为司炀星同情还是感到幸运。
音知遇震惊不已,司秦轩居然在她手上,这要是被皇室知道了,魔教岂不是要遭遇朝廷的剿灭?
“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以外,戾王去了哪里,可没人知晓。”慕桥殷露出了个邪恶反派的笑容。
江澜煜总觉得他们密谋坏事的各种反派,实力强盛,作威作福,没人敢招惹。
哦,还是有人敢招惹的,都是一群不知死活小辣鸡。
两人约定三日后去音灵派见音禾絮,慕桥殷带着人先回魔教。
司炀星肯定是要跟着她走的,江澜煜和暂时分开,两人在船上折腾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强撑着疲惫睡意,目送她离开 。
“你不跟着去?”音知遇瞥了一眼不跟她说话的江澜煜,忍不住嘴贱:“小心我桥姐不要你。”
这句话戳中江澜煜的敏感点,神色刹那就如那说变就变的天气,一下子阴郁,目光冷冷的刺向她。
音知遇脊背陡然一凉,装作什么都没说过的神色,迅速钻进船内,后知后觉嘀咕:“我武功比他高强,我怕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