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离谱的吗?”鲁吉英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头。
那些衙门里的老人早就已经被吓傻了,身体颤抖着,有人甚至转身就逃。
以往这种抓捕案犯的行动,哪怕再如何激烈,死两三个人就是顶天的大事了。
可现在,那些人可是一茬一茬的去死啊!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就连鲁吉英也感觉有些棘手了。
齐放将手中的铁鞭抡成一个圆,没有任何人能够杀进圆中,敢于硬碰硬的,现在都已经倒在了地上。
哪怕是那两个江湖上有名的硬功高手都是如此。
有人站在远处,想要以暗器对敌。
却没想到齐放的反应速度也是极强,没能够将人拿下就算了,反而是让这发狂的家伙直接撕开薄薄的一小层包围圈冲杀了出来!
打到现在这样的地步,这处赌坊里里外外已经成了一片废墟,随处可见散落的尸体和炸碎的房梁。
齐放觉得事情可能已经无法善了了,心中对于没事找事的鲁吉英非常的愤怒,用铁鞭劈死了那几个放暗器和弩箭的捕快之后,立马大踏步向着鲁吉英冲去!
沾满血污与泥浆的铁鞭在半空中横扫而过,大量的空气被强行挤压得向周遭排开。
这一鞭若是挨实了,水桶粗的巨大原木都能打断,青砖石墙都要塌,更别说是人类的血肉之躯了!
原本看到齐放向自己杀来,鲁吉英还在心中冷笑,垂下的宽大袖袍之内,双手成爪状,指尖乌黑。
还想着要让这只是有点蛮力的年轻人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武林高手。
直到听着那铁鞭轰开气浪的声音,鲁吉英才知道,为何自家培养了多年的高手,居然会被这小子杀的如此干脆利落!
不可力敌!
想通这一点,鲁吉英轻轻一跳,居然就从大街上跳到了旁边酒楼的房顶!
给齐放都看傻眼了。
你这是轻功吗?
真的这么猛?
愣神的片刻间,身后还剩下的几个敌人已经怒吼着手持刀枪向自己的后背杀来,齐放只能暂时将鲁吉英放下,迅速转身对敌。
他一铁鞭打断了那杆银枪,左手抓住掉落的枪头,反手一挥,这枪头便向着向自己杀来的三人飞去。
却被使剑的一人挑飞。
好在齐放也已经杀到眼前。
三人中另外一名女子使的是鸳鸯蝴蝶刀,是一种奇门兵器,最为出其不意的效用便是借用兵器本身那怪异的构造卡住敌人的兵器。
可惜面对的是齐放这个怪胎。
根本挡不住,手臂骨折断之后,直接连人带兵器被砸成了肉泥。
另外两人这时候已经没有勇气在杀上前来,迅速后撤几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看上去已经想要转身逃走了,却还顾忌着齐放可能会在后面追杀,而不敢将后背露出。
“齐少侠,这件事就此为止吧!”站在屋顶上的鲁吉英大喝:“继续这样下去,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今天的事,本官可以做主,将其一力压下,就当做从来没有过这件事,如何?”
“从此之后你我二人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有可能的话,将来还可以一起合作发财……”
听着这些屁话,齐放在心中冷笑:“都已经杀到这种地步了,还妄想停手吗?”
其实鲁吉英是真的不想再招惹这个怪物了,与其为了这个计划之外的怪物无休无止的消耗力量,还不如先去完成组织的任务再说。
就算真的要算账,也得等到将来任务大体完成之后再说。
这其中是一个信任度的问题。
虽然齐放已经不会再相信鲁吉英了,但经过思考,他还是没有选择追杀,任由最后那两个武功极高的高手闪身离开。
只是拿地上一个死者的衣裳擦了擦手里已经彻底脏污的铁鞭而已。
当街杀官,杀的还是刺史,这可不是件小事。
要知道,庆州城可是有军队护卫的!
只是军队出城去查游城庆典惨案了而已。
就算真的要杀官,也不能现在杀,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不然的话,那就真的是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
齐放不希望在阴阳逆转的大灾到来,各种格局与势力被洗牌之前,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惹上一屁股麻烦。
虽然杀不了自己,但却会像这次的事件一样,搞得自己不胜其烦,还会发生爷爷血肉被偷走这种怪事。
齐放将铁鞭粗略擦干净之后,将这上百斤重的玩意儿扛在肩上:“既然刺史大人诚意这么足,那我们就说好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我现在正要去把那些躲在暗处对我动手的人一一揪出来,刺史大人总没有理由再拦着我了吧?”
“当然当然,英雄且自去……”鲁吉英尬笑一下,迅速跳到另一边的街道,消失不见了。
齐放快速向庆州城另一个秦爷手下久负盛名的黑道窝点摸去。
却不料剩下的那些家伙在得知其他人的死状之后被吓破了胆,直接消失不见了,就连大本营和大片大片的地盘都不要了。
这是很令人惊奇的事情。
毕竟出来混的,不管怎么样,声威总是不能落,而且还要越响亮越好!
不然的话,人家凭什么跟你?
凭什么跟一个连面都不怎么敢露,鬼鬼祟祟的家伙?
扑空之后齐放无能狂怒,虽然他也抓了一些活口,但谁都没能说清楚那口木箱的去向。
齐放还不知道,曾经自己最为担心的那件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在庆州城的某个角落,有着看上去很普通的一间房屋,带院子。
谁也想不到,从这房屋开始,周遭大片大片的地下被挖空,下面有着一大片的地下空间!
在这片空间之内,那些几天前还张扬跋扈不可一世的秦爷养子和老兄弟被绑住,被逼跪倒在地,嘴里塞了恶臭的抹布,无论他们怎样挣扎都没用,屠刀最终还是一一落下,这世上又多了几个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