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放在祭奠过一些该祭奠的人之后,就义无反顾的继续上路了。
之后的道路对于正常行走的人来说,更加危险和可怕,但对齐放这一缕注定要梦游诸天的意念来说,却没有多少阻碍。
他顺利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
这是一扇极为高大的巨门,就那么孤零零的伫立在天地之间,没有相连的墙壁等结构,从这扇门的周边绕过去,能够清晰地看到普通的荒凉土地。
平平无奇,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
“显然,这里的确是小路的终点,需要通过这扇门,才能够真正去往阳间!”齐放心中升起了另类的感悟。
于是他开始思索,该怎样才能通过这扇门。
因为这里有着守门人的存在。
两位守门人仿佛门神一般,分别站在门的两边,相互间,不是在修行就是偶尔聊天。
其气息高深如渊,比之飞升境界的妖皇,不知强到了哪里!
“恐怕这就是阴司冥府当中的阴神!”齐放心头猜测着这两位门神的来历:“也只有那种级别的庞然大物,才能够让堪比仙人的阴神在此守一扇门。”
思索许久,最终齐放打算先试一试再说。
他若无其事的来到门前,很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似乎两位门神也看不到他。
齐放向着眼前的巨门看去,这扇门并没有关严实,有着成年人手臂粗的一道门缝存在。
这道门缝似乎是故意使其存在的,大量的阴气顺着门缝渗透到了那边。
齐放尝试着顺着门缝钻过去。
他如今只是一道念头而已,很轻松就做到了这样的事。
感受着这片门后天地活跃的灵气和阳气,齐放不敢置信自己这么简单就穿过了这扇门。
看着高天上雾蒙蒙的太阳,享受着身上的温暖感觉,一直待在阴寒环境下的齐放感动得都要哭了。
“咩~”
耳边传来熟悉的羊叫声。
齐放下意识的抬头看去,脑海中想起了天地大变那一日,众多天通境强者看到的诸多异象。
其中就包括被黑暗中的恐怖巨人追赶的金色羊群。
齐放如今实力也上来了,他这一抬头,居然真的在头顶看到了似虚似幻的一头羊!
一头浑身金色,仿佛太阳神般的绵羊!
在这只羊的脚下,是坚实的大地。
在羊的屁股后面,是一条金色的汪洋,将无数的阴寒和妖魔阻挡在外。
透过升腾的雾气,隐约可见庞大到不知何等高度的一尊巨人屹立在地狱之中!
“啊!”齐放的这一缕意念惨叫了一声,毕竟只是一道念头,一道心念罢了,看到太多不该看的东西,很容易就使得自身发生折损。
他迅速低头,不敢再看向天空,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齐放的这一道念头变得虚弱了不少,却也因此能够感知到更多的东西。
“果然这么粗的门缝是刻意留出来的,就为了让阴间的阴气能够渗透进来……”感受着同样被阴气渗透侵染的虚弱,念头有些无奈。
因为长久居住于阴寒的阴间地狱中,所以对于温暖的阳气与阳光,他实在太过于欢喜和敏感,只顾着晒太阳了。
被重创之后才察觉到,这片天地间,分明是阳气与阴气相互持平的特殊状态!
可能是这道念头在阴间流浪了太长时间,已经沾染了阴间某些规则的原因,在察觉到念头虚弱,无力抵抗之后,大量的阴气涌入了他体内,结合他体内那一层淡淡的阴间法则气息,使得这道念头的本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阳气低于一定程度之后必死?这是哪里的规则?”齐放有些懵逼,也有些庆幸。
庆幸庆州城如今固定了自己所处的具体位置,并不处于这条离谱规则的笼罩范围之内。
不然的话,或许庆州城根本就坚持不到今日。
齐放体内的阴气与那淡淡的规则气息相融合,使得他变成了某种类似于规则鬼怪的东西。
只要有人在他面前违反了他的必杀规则,他就可以用规则的力量无情的收割人头!
“啧啧,不知道我会不会遇上驭鬼者?”齐放怀揣着极大的好奇心,慢慢悠悠的开始探索这片新天地。
如今他的形象是一道极为暗淡的人形灰影,没有五官,没有身体,粗糙的很。
他拥有了某些强大而诡异的能力,比如可以随意在一个念头间横跨千万里,到达另一个地方。
除此之外一切都还好,他本身的人性和充沛的感情并没有被冲淡,依旧有着极为丰富的心理变化,只是无法开口说话罢了。
仔细感应片刻,心中还生出了极大的渴求,一种渴求完美的感觉。
齐放总感觉在远处,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吸引着他过去将其吞噬!
“我不会真的变成厉鬼了吧?这是厉鬼本能的想要补全自己的规则?”齐放想起前世某本小说里面的设定,结合自己此刻的具体处境,心中不仅没有什么伤心和紧张,反而充满了极大的好奇心。
他迅速向着远处赶去。
只可惜,他并没有类似于鬼域的能力,不然还能更进一步验证些什么。
变成规则厉鬼之后,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眨眼间便横跨万里之遥,得到了一座土城。
四周皆是沙漠,扬起的风沙遮天蔽日。
一座用泥土铸造的小城屹立于风沙之中,这里的人身穿宽大的衣袍,头上用特殊的衣服罩住,有点像是前世的天顶星人。
都是为了在酷烈的阳光之下能够活下去。
来到这里之后,那股极为强烈的渴求感变得更加强大了。
齐放知道,他的目标就在此处。
但却无法感应对方的具体位置。
想了想,他躲藏在阴影当中,开始探听当地的情况。
如果本地真的有。能够让他补全规则的厉鬼的话,此地肯定不会平静,本地人的交谈中会有一些线索。
他的确有所发现:这些当地人一个个心情很不好的样子,甚至就连正常的生产活动都不愿意做了,非常焦急而又神经质的四处乱看,似乎时刻恐惧着自己目光无法看到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