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道:“这个何仙姑下蛊的本事本就已经出神入化,那么她的师傅肯定就更加厉害,我们这一行一定要小心谨慎!”
“小心也没有用的,只能随机应变,老蛊婆下蛊的本事是很难预防的!她可以在很多我们难以想象的情况下下毒,有时候连我都意想不到、防不胜防,我和她在这个苗寨山区斗了一辈子,她京城下蛊,我经常解蛊毒,我们就是冤家对头,但我们还真没有直接面对面,因为这是各凭本事。这个老蛊婆倒是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要强行帮她徒弟出头!”老蛊王疑惑道。
这个时候,只听到外面树林里面传来一阵怪笑声,“老蛊王,谢谢你的夸奖,多谢这五十多年来你对我的关爱有加,哈哈哈。不过,今天你破了我的蜂王蛊不算大本事,这只是一碟开胃菜,后面还有大餐等着你们呢!”
“老蛊婆,咱们本来井水不犯河水,这些外乡人只不过是去找一些东西,路过这里,与你们何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老蛊王道。
“老蛊王,你是苗人,何必要掺和这股浑水,他们得罪了小仙姑,我只是要惩罚惩罚这几个外族人而已!”老蛊婆道。
“这些人是我的朋友,如果你硬是要对付他们,那就是要对付我,不要以为在你的地盘上,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老蛊王也不是好惹的!”老蛊王生气道。
“哈哈哈,老家伙,生气了,我们打交道多少年,这么多年来我用蛊,你就解蛊,有本事你就使出来吧,这次我们就做一个了断!”老蛊婆大声道。
“哎,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们那个何仙姑还欠着我们家一条人命呢,这次她居然回来了,就作个了断吧,你们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老蛊王道。
这两个苗人,一个专门种蛊毒,一个专门解蛊毒,一物克一物,真可谓是冤家对头!
“好,你们等着,这次我们就好好作个了断!”老蛊婆阴冷的笑声慢慢地消失在黑夜中。
晚上的情况很危险,还不知道老蛊婆还会用什么手段,这苗区真是令人恐怖的地方。
龙哥和张溜儿一组,我与二狗子一组分别值上下半夜班。上半夜没有什么事情,外面很安静。
到了下半夜二三点钟的时候,突然,我就听到草屋子前后左右上下都传来了一阵“嘘,嘘”的声音,我猛得一惊,赶紧叫醒二狗子。
二狗子一惊,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说外面有情况,我赶紧把其他人叫醒,说外面有动静。
老蛊王仔细一听,肃然道:“这是万蛇阵,这蛇里面除了毒蛇外,还有老蛊婆训练的蛊蛇,有大有小,实在是太多了,很难对付!”
我一听,确实是蛇的声音,四面八方都是毒蛇,它们正纷纷往草屋子的二楼爬上来。
“哈哈,老蛊王,这万蛇阵你可以对付的了,但他们外族人恐怕就没有办法了!”
外面的蛇已经开始爬了上来,从木板、竹子的缝隙里面伸出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蛇头,有尖的,扁的、三角形的,黑色的,红色的,青色的,白色的,黑白相间的,密密麻麻的,让人马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就看到李芸香吓得脸色发白,女人对蛇有一种天然的恐惧感。但阿古丽却脸色如常,可能是彝族女孩在山区见惯了蛇的原因!
老蛊王哼了一声,他是对付这些蛇虫毒物的老祖宗多少年在山林行走,还没有他怕的蛇虫。他从背篓里面拿出一些干草,然后点燃起来。
干草冒出了一缕缕浓烟,房子里面马上散发出一种草药的味道,进到房子里面的蛇马上就开始恐慌起来,不断地往外钻,不一会儿就全钻出去了。
但我却听到那些蛇却没有离开,他们正在外面等着,虎视眈眈,不停地发出“嘘嘘”的声音。
老蛊婆在外面发出一阵难听的笑声,道:“老蛊王,你的驱蛇草带了多少,迟早会烧完的,等你的驱蛇草烧完的时候,就是你们葬身蛇腹之时!”
我看到老蛊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确实,老蛊王的驱蛇草虽然作用很好,但总有用完之时,一旦烧完了,这些蛇马上就要近来围攻我们,这千千万万的蛇,我们这么多人确实难以对付,特别是有些毒蛇,咬上一口就完了。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阿蛊丽心平气和地站了起来,她从头发上拔出了一个中空的簪子,这只簪子是一个铜簪,黑夜中闪闪发亮。她把簪子放在嘴边,慢慢地吹了起来,这声音就像笛声一般,声音一吹出来,我就感到屋外的毒蛇像潮水一般向四面八方退了出去,慢慢地嘘声也消失不见了。
“哼,很好,没想到彝族的巫婆也在这里,你们吃里扒外,一起帮助外人来对付我们黑苗,等过一阵子,我去找那个老家伙算这笔账,你们走着瞧!”老蛊婆冷哼的声音越来越远!
老蛊婆也没有办法控制万蛇阵,蛇终于全部退走了,阿古丽停止了吹奏,把簪子又插回了头上。
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这黑夜中这么多蛇,我们根本就对付不了,还好这彝族姑娘阿古丽有神奇独特的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