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温经理所在的航运公司名字叫做太和航运公司,其母公司据说是全球最大的航运公司之一。此次从武汉到香港的是一条中等运砂船,晚上,我们把那些“电视产品”埋进了沙子里面,一般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发现。
温经理以火箭班的速度为我们在武汉办理了二个船员劳工身份,凭着这个船员身份,我们可以自由出入香港。
把头坐飞机先去了香港,他和王老板会提前到香港会面,安排好客户见面,只要货物一到,马上谈价交易。
王老板则会安排好货物到港后的一切安全事宜,这是我和把头最放心的地方。第一次到香港出货,安全是第一位的,钱少赚一点无所谓。
货上了船,龅牙仔全程负责安排,调度完毕就出发了。
这是一条大约2万吨级别的远洋运输船,除了我、龙哥外,龅牙仔带着船长和三名船员,船长是一个五十多岁姓张的男人,表情木讷,但这些船员好像都有点怕他。
运输船从武汉出发,经上海吴淞口出海,沿着沿海航线直奔香港。
我和龙哥被安排在了驾驶室上层休息,和船长老张隔壁,船长老张和龅牙仔住在一起。
船上的房间虽然很小,但住在上层也算对我们很不错了,比那些住在机房和杂物间的人好多了。三月的天气已经开始变热,机房和杂物间十分的潮湿和闷热。
我们沿途吹着江风和海风,除了伙食差了一点外,一路上观赏景色,还真抵的上一次游轮旅游。
船长老张特别喜欢喝酒,我们在上海停靠的时候,我叫龙哥去买了好几箱二锅头,每天停泊的时候喝上几杯,我们与船长老张、龅牙仔马上就混熟了,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
一次喝酒的时候,龅牙仔喝多了,我就问:“诸兄,你们做这生意多久了?”,
龅牙仔醉意熏熏道:“已经有两年了,我们老板别看年轻,但在古董这一行,已经很有名气了,你们大陆那个最厉害的姚,姚什么,最近经常从我们老板这里走货!”
我笑道:“是不是姚师爷!”
“对,对,听说这个人盗墓很厉害,一年盗了上百个墓!”龅牙仔说话已经含糊不清了。
我心中一拧,这不是个好现象,这个姚师爷最近如日中天,在行内传的那个神啊,但我却瞧不起他,盗墓这一行,真正的高手一般不出手,出手吃三年,还用一年盗上百个墓?你天天盗墓,迟早会被帽子盯上的。再说盗也有道,据说这个姚师爷连岳飞墓也想盗,丧心病狂啊!
我打定主意,这次合作之后,我建议把头就和这个温经理一刀两断,这种人肯定是走不久的。
一路上,我们和龅牙仔话最多,这个龅牙仔也是蛮有见识的,他对温经理和姚师爷的合作也不看好,这个姚师爷什么货都要,并且好赌钱,经常要温经理预支经费,他认为这样的人是走不远的,迟早要出事。
我笑道:“兄弟,你的话没有错,干我们这一行的人,要的就是低调低调再低调,这种人在行内是混不久的。”
一路上,龅牙仔给我们讲了很多香港的事情,比如,香港的十大黑帮,香港的黑市,香港的四大家族,这些话比我们在古惑仔里面看到的还要刺激。
我则给他们讲了黄肠题凑、炼尸炉,青铜僵尸的故事,听得龅牙仔眼睛瞪得大大的,说有机会一定带他去见识见识。
从武汉到香港大约8天的行程,这八天是我这近一年最轻松的时刻,除了观赏海上的美景外,我和龙哥还学会了钓鱼,船上钓鱼用的是海竿,船一停下来我们就要钓几下,倒是钓到了不少十多斤的大鱼,这对于我见多了龙虎山山沟里只有三两重的鱼儿来说,是十分的惊喜。
这钓鱼还会上瘾,我真没有想到,这次钓鱼后,钓鱼这项活动就伴随了我一生,到现在则是每个星期必钓。
远洋货船在3月28日到达了香港中港码头,到了这里就到了温经理和龅牙仔的主场,这些码头都是他们李氏集团控股的,随便你怎么弄,安全的很,怪不得这个温经理这么肆无忌惮。
快到中港码头的时候,我们早就接到温经理和把头的电话,当货船慢慢慢慢靠岸的时候,我们看到把头、王老板、温经理正站在高高的码头上看着。
我们在一个泊位停了下来,这里虽然是他们的地盘,但人多眼杂,还是要等到晚上把货搬下船。
温经理开了一辆商务车,一辆小型货车停靠在码头上, 王老板、把头纷纷走了过来,道:“你们辛苦了。”
我们这一行倒真是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一路顺风顺水。
我低声问把头谈的怎么样,把头点点头没有说话。
有人专门给我们买来了盒饭,我们就在码头上对付了晚餐。
到了晚上,我们一起行动,快速地把二十一个箱子搬上了码头,装上小货车,把头上了商务车,我和龙哥上了小货车。
出码头的时候,海关工作人员例行检查,温经理和这两个工作很熟,一人一个红包放进了他们的公文包,两个人瞄了一眼大红包,马上就让放行了。
我疑惑的问:“温经理,这里不是你们的码头吗,还用检查? ”
温经理笑道:“码头是我们的,但货物要公家的人员检查!”
“额......”我明白了,这码头也要服从公家管。
告别了船长老张和龅牙仔,我给龅牙仔留下了电话,然后就离开了码头。
我们的落脚点是一个偏远的房子,房子单家独户,十分简陋,我们就在这里住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