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澈轻抚着她沉睡的面容!
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夏允真终于是他的了,她真的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很好,就算不记得了,又怎样,她还是她!
杀了她?
怎么可能,如果不是林大弄来的那个女人,他还想不出那样的办法!
偷梁换柱,既让云宴初生不如死,自己又得到了夏允真,随着时间的推移,等这件事情慢慢被人遗忘,他就把她光明正大的带出来,到时候,看谁还敢说什么!
现在,也只能让她委身在这里,什么嫔不嫔的,以后,他要让她做这天下之母,和自己执手偕老!
“夏允真,以后没有什么少将军,也没有什么军师了,你是朕的女人,以后只能归属于我,把你自己交给我,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人!”
安国公府内!
这是云宴初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踏足的地方!
国公爷在庭院内喝着茶,嫡母在旁边用剪刀剪着花枝,旁边的翁蓝色的花瓶里,已经装了几枝盛开的绿菊!
岁月静好!
他们看见云宴初到来,都十分的惊喜!
“大少爷,你回来了?”
国公爷缓缓站起,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能出来走走,很好!”
云宴初淡淡道。
“父亲,我一直在想着,为什么,母亲死后,你甚少过问我的事情,甚是看都不看我一眼。现在我终于明白,我这个害死母亲的仇人,你当时没有杀了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是,我做不了你那么大度。我这个人,睚眦必报,对待仇人绝不会心慈手软!”
说完,便从袖口中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捅进了旁边的嫡母心口!
嫡母笑意盈盈正在插花,忽然,匕首的凉意插进她的胸口,疼痛和窒息感蔓延着四肢百骸。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云宴初!
“为什么?”
云宴初冷冷地说道。
“你自己做了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前杀人,杀了父亲的姨娘,那么多孩子,一个个葬身在你的手中,我懒得管,但你把手伸到夏允真的头上,就注定你的死期!”
“父亲,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娶妻,我已经杀了你两任夫人,以后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把匕首拔了出来,喃喃自语。
“杀了人,我心里才痛快些!”
说完,把匕首一扔,带着身后的莫北和阿南扬长而去!
国公爷看着云宴初的背影很是伤怀!
他千万不要成为另一个自己啊!
云宴初找到徐行。
“我的人调查过了,小稚在夏允真出事前见过凌志澈!”
徐行猛的站立起来,一脸的慌张和不可置信。
“这个事情只经过我的手!”
云宴初冷声道。
“你做事情拖泥带水,不干净利落,留下后患,害了夏允真!”
他转而又说道。
“不,不是,是我没有做好,得到这个药的时候,我就应该第一时间让重明楼消失,何至于让夏允真惨死!”
徐行立即说道。
“军师,你清醒一点,只要他一日不打消要夏允真的念头,夏允真永远就是有危险的,别把事情全部往自己身上揽!”
云宴初随即又自言自语。
“徐行,他手里有一支卫队,你找个时间把他灭了,将功赎罪!还有小稚,你要是不舍得杀,我来动手!”
徐行听得心惊!
“小稚…”
“她必须死!”
“别想着给她开脱,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给她遮掩,这个恩将仇报的恶毒女子,实在恶心至极!”
徐行看着面前的云宴初,觉得他有点疯癫!
“军师,你要保重!”
“我会保重的,不用你废口舌!”
他抬头看了看天。
“徐行,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跟夏允真在一起后,性子软了一些。而今觉得,还是杀人能让我感觉快活一些!别担心,等我给夏允真报完仇,你们就不用再见到我了!”
徐行觉得云宴初应该是疯魔了,他以前不爱笑,虽冷厉肃穆,但不像现在这般,喜怒无常,那眼神空洞得就如魂魄抽失了一般。
他走进小稚的房间,她正在房间内读书。
小稚抬头,看见徐行到来,轻声说道。
“你是来杀我的吧?”
“小稚,你为何要这样做?夏允真一直对你很是不错,你为什么要去告密?”
小稚放下手中的书本,眼神幽深地看着面前的徐行。
“你不是喜欢她吗?我把你内心最在乎的人弄死了,你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舒服自在!”
“当你给我下药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对你生出任何的同情?”
“后悔了?”
小稚疯笑道。
“怎么样?失去心爱的人的滋味怎么样?心尖是不是特别疼?”
鲜红的血液从她笑着的嘴角溢出,徐行飞快地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服毒了?”
小稚哀伤的双眼热泪盈眶。
“徐大哥,是我要的太多,但我一个也没能留住,终是我对不住你,如有来生,我希望不要再遇见你!”
徐行捏着她的下颚,眼睁睁地看着她闭上双眼,死在自己的面前!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到了最后,感觉是自己错得最多!
明明,他也是受害者!
夏允真待在殿中,实在是无聊!
就这么大一点地方,天天在这里转来转去,一点都不自由。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宫女恭敬地朝夏允真行了一礼。
“回娘娘,奴婢名唤春柚!”
“你们这里大门口在哪?我转了半天没找着!”
宫女春柚眼睛眨了眨,说道。
“娘娘,宫外面很危险,你不能出去!”
夏允真不解道。
“能有多危险?还不让出去?”
夏允真继续说道。
“那也不能因为危险就一辈子待在这里不出去吧,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她叹了口气,想着这些下人也不知道多少事情,她连忙从屋内搬了几条椅子过来,准备爬墙!
几个宫女见状,连忙拖住夏允真。
“如嫔娘娘,不可啊,你要是爬上去 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们人头就不保了!”
夏允真叹了口气,把椅子踢到一旁。
“算了算了,还不快松手,我不爬还不行吗?”
她烦躁地看了看周围。
“这里就没什么解闷的东西吗?”
有个内侍谄媚的笑道。
“娘娘,小的会做毽子!”
夏允真点头道。
“好的,毽子就毽子吧,快去找材料做出来,唉,这里一点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