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说要圆房,似乎听着也很别扭,一个女子怎能如此主动?
怎么回答好像都不合适,兰容思前想后,最终又将问题推还给他,“你随意,我没意见。”
“真没意见?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黎云枫给了她机会,她却不拒绝,那他还犹豫什么呢?
他不再询问,缓缓侧首,靠近她的唇,少女的唇瓣殷红如花露,娇艳诱人,如此佳人在侧,即使没有感情,至少也是有好感的。
就在他即将贴近她的唇瓣时,兰容突然抬手去挡,“哎----”
黎云枫的吻戛然而止,幽深的目光锁向她的眸眼,“怎么?后悔了?”
兰容紧咬贝齿,指了指桌上的蜡烛,“烛火太亮了,能不能……熄掉?”
别的要求他可以满足,但这个,恕他难以从命,“不可以,那是龙凤花烛,嬷嬷说要燃烧一整夜,意味长长久久。”
既然烛火不能熄灭,那她只好站起身来,将帐帘给放下,兰容先放的是自己这边的喜帘,而后又绕至他那边,去放另一半。
就在帘子落下的一瞬间,兰容只觉腰间一紧,失了平衡,下一瞬便跌倒在帐中,黎云枫顺势一揽,随她一起倒在鸳鸯喜被上。
挨着床铺的刹那,兰容惊呼了一声,只觉后腰吃痛。
她抬手摸了一把,才发现被子下压着一枚红枣,估摸着是方才丫鬟们清理床铺时漏了一颗。
黎云枫见状,笑提醒,“枣子好,早生贵子。”
兰容登时红了脸,女儿家听不得这些,“皇后的守孝期还没过呢!这事儿得推后。”
此事黎云枫早已打探过,“你蒙谁呢?我又不是尧国人,无需为皇后守孝,而你父亲并非皇室,只是异姓王,就算要守孝,你也只需守一年即可,一年之期早已过了,这不是问题。”
兰容这才想起,皇后的周年忌日的确是过去了,她无言以对,红着脸半晌不说话。
黎云枫含笑望向她,“这帘子也放下了,帐内一片昏暗,爱妃可还有什么要求?”
兰容努力的想找借口,想了半晌都想不到,支支吾吾地小声道了句,“没……没有了,你继续吧!”
“继续什么?”
他肯定知晓她的意思,又何须再问?“明知故问,很有意思?”
“那不然呢?你不乐意说话,我不得找话说,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啊!会意的兰容轻“哦”了一声。
只此一个字,再无其他,黎云枫无奈轻叹,“你又把天聊死了。”
不熟悉的两个人,想不尴尬似乎是不太可能的,“那就别聊了,直接圆房吧!”
她直接提出这样的要求,还真是出乎黎云枫的意料,“这么想跟我圆房?”
“反正躲不过,倒不如早些开始,早些结束。”
“可以早些开始,但何时结束,可就不一定了……”黎云枫凤目噙笑,最后一句意味深长,兰容怔了半晌,这才理解他的意思,所以他是说,今晚会持续很久吗?那她早开始岂不是吃亏了?
恍然大悟的兰容暗恨自个儿就不该多嘴,“那要不再聊一会儿?”
原本他是这么打算的,多聊一会儿,让她放松下来再圆房,可她都已经主动提出来了,他自当如她所愿,“先圆房,再慢慢聊。”
“到时候累得筋疲力尽,哪还有力气说话?还是提前聊吧!”
男人对这几个字似乎格外敏感,“你说谁筋疲力尽?谁会累?你该不会以为我体力不足吧?那现在就试试。”
“我说的是我,是我好吧!”眼瞧着他要动真格,兰容立马往自个儿身上推。
只可惜为时已晚,她方才的那句话已经勾起了他的念头,再难压制,“是你说的,逃不掉的,那就现在开始。”
兰容以为他会亲她的唇,哪料他竟偏过头去,在她颈间轻柔摩挲着,而后一寸寸的向上,噙住她的耳,吮她的耳珠。
头一次被人这样亲吻耳珠,兰容心头一震,那奇异的苏麻感吓她一跳,她还不知道,原来人的耳朵竟会是这样的敏感!
如此隐秘之事,为什么黎云枫会知晓?“还说你没试过,你好像很会撩拨姑娘家。”
黎云枫低低一笑,“看书学来的,嬷嬷没有给你准备书册?没有教你如何侍奉夫君?”
被他说中的兰容面颊不自觉的发烫,只因嬷嬷的确给过她春景图,但她不屑去看,“我可是郡主,我才不要侍奉男人!”
黎云枫也不计较,“我知你骄傲,不愿主动,所以我得学,我来取悦你,如何?”
兰容面色发窘,甚至不好意思看他,“这些就是你从书里学来的?”
黎云枫轻嗯了一声,“是呢!学得如何?我还学了很多招式,今晚我们可以一一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