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晨把安南夕抱进房间才把她放下。
进了屋安南夕感到一阵暖流,屋里已经放了两个碳盆,地龙也烧了。
安南夕惊喜,“真暖和啊。”
安北晨得意,“暖和吧,是我让黄小桃弄的。
虽然现在还不是太冷,但是女子都畏寒。
刚刚下了雪,肯定要降温,你可不能冻着。”
小炉子上还温着茶水,是她爱喝的茉莉绿茶,因为在加热,屋子里都是一股茉莉与绿茶混合着的清香。
安南夕对安北晨说,“哥,要是有人嫁给哥哥那也是真幸福呢。”
安北晨摸了一下安南夕的脑袋,“就属你会说话。
好了,早点睡吧,在宫里待了那么久应该要好好休息几天的。”
安南夕要出门送安北晨,被他拦住,“外面冷,不要出来。”
送走安北晨,她去耳室打算洗澡。
衣服脱到肚兜时,听到响动,估计是洛川。
她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洛川屋里不见人,试探的叫道,“南夕?”
安南夕在耳室回他,“我在这里。”
洛川听着声音就过去,一开门,春风无限。
一时间竟然呆住。
因为洗澡水,屋里热气腾腾,安南夕人依靠在大大的浴桶里。
香肩外露,玉臂搭在浴桶边,整个人背对着他。
所以他才没有立刻收回视线。
安南夕,“快点进来,开着门热气都要跑出去了。”
洛川已经丧失思考能力,她让自己进来就进来,随手把门关上。
关上门的瞬间才觉得不对,自己应该出去。
他要再开门,被安南夕制止,“你先别走,我头发打结了,你帮我弄开。”
洛川脸贴着门,手握着门把手,不敢动,“我,我去叫个丫鬟来帮忙。”
安南夕,“你去叫丫鬟,那不是惊动整个将军府了。”
洛川支支吾吾,“那,那,那……”
安南夕,“那什么那,让你解个头发那么难吗?
过来!”
安南夕态度强硬,洛川也就屈服,他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往前走。
直到脚尖踢到浴桶边缘才停下。
安南夕已经转过身来,看着他那傻样,忍不住的笑。
“你怕什么?”
洛川,“我,我,我……”自然是怕的,水下的风光他不敢想,更不敢去看,他会暴走失控的。
他告诫过自己,一切要等成亲后才行。
安南夕,“你不抬头怎么帮我解头发?”
洛川一点点,一点点的去抬头,让自己的视线只固定在安南夕的头发上,但是他的眼睛不遵从本心,余光还是看向了浴桶里。
结果看到一浴桶的花瓣,什么旖旎风光都藏在花瓣之下。
他总算松口气。
安南夕仰头看他,“现在可以帮我弄头发了吗?”
洛川看着安南夕因为水汽变得红润的脸颊点头,“可以。”
安南夕,“那快点吧,我弄了半天都没弄开,我还要洗头呢。”
洛川伸手去解她的头发,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她头发打结的很厉害,可不应该啊,黄小桃别看人高马大像个糙汉子,但是心灵手巧,心思细着呢,怎么会把头发梳成这样。
安南夕:那自然是不怪黄小桃的,是她自己弄的,刚刚听到洛川进来,胡乱抓弄,没成想这么成功。
洛川着实费了把力气才把头发拆开。
也不知是因为水汽热的,还是解头发急的,他已经浑身是汗。
安南夕看到他额头上的细汗,“要不要下来一起洗?”
洛川被她的话惊到,“不,不,不用了。”
安南夕歪着脑袋,像只小狐狸,“今天怎么结巴了。”
洛川想逃,“那个,头发也解开了,你先洗我去外面等你。”
安南夕厉声道,“不行。”
洛川颤颤巍巍的问,“为,为什么不行。”
安南夕,“一会儿你得给我加热水,还要帮我洗头发。”
好吧,虽然他很遭罪,但是想到她没丫鬟伺候也就留下来。
角落里有个圆凳,安南夕让他拿过来坐下。
洛川坐好,往头发上浇水,给她揉洗头发,他好奇的问,“你以前都怎洗澡的?”
安南夕霸道的很,“你管我以前怎么洗澡的,现在就是需要人伺候。”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安南夕笑他又开始犯蠢了,自己就是故意耍他呢。
但是别说,他洗头还真舒服,让她有了困意。
洛川,“你累了就眯一会儿,我会给你加热水,洗完头我再叫你。”
安南夕“嗯”了一声,身体微微下沉,闭上眼睛。
洛川这才敢正眼瞧她。
他捂了一下胸口,她真的是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有多勾人吗?
饶是他都要克制不住。
这样的她,是一生只能让他一人看的。
他轻吻手上她的发丝,闻到上面的花香,是每次拥抱都熟悉的味道。
他拿起皂角,是与安南夕头发上同样的花香,他起了心思,自己要偷藏一块。
他仔细的给安南夕洗头发,中间还试了一下浴桶里的水温,添了一次热水。
把头发冲洗完,又用布巾把水份擦干。
才去叫睡着的人,“南夕,起来吧,泡太久也不好。”
安南夕动了动身子,慵懒的说,“你去帮我拿衣服。”
洛川看了一眼周围没有,就去屋子里面的衣柜去拿。
他站在衣柜前才知道,安南夕原来有这么多的衣服。
衣柜太多,他都不知道该打开哪一个。
有点清醒了的安南夕从耳室对他说,“左手第二个柜子里是里衣,里衣旁边是肚兜。
你选你喜欢的就行。”说完捂嘴坏笑,看他怎么办。
洛川茫然变羞臊,这他怎么拿。
安南夕催促他,“快点,我皮肤都要泡皱了。”
洛川只能硬着头皮打开柜子。
安南夕听到声音,继续说,“要搭配好哦,不合适我不穿。”
啊?这还要配套?
洛川前去挑里衣,翻找了一下,觉得现在天冷了还是选一套厚一点的,月白的这套就行。
而肚兜,他的手前像有个屏障一样,怎么都伸不过去。
肚兜叠放整齐,按颜色分类,五彩斑斓的,他还是头一次知道布有这么多颜色。
因为里衣是月白的,肚兜也选个颜色相近的吧,他快速的把那件月影白的肚兜抽出来。
没敢细看,抱在怀里,进了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