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射来的暗器少了,因为他们距离公主府越来越近,看来他们也怕得罪长公主。
安南夕速度不减,后面赶过来的柳青她们会把那些人处理掉。
两个多时辰终于到达公主府,安南夕下马,去扶方灵。
方灵被马颠的腿软,已经有点站不住。
安南夕心急,提着他的束腰,就往里面冲,到了屋里直接把人甩到静和公主面前。
他颤抖着手把解药拿出来,府医把静和公主嘴里的老参片拿出来,方灵把一颗解药放进去,柳叶往里灌水,手指按摩她的脖子,让药下去。
素黎渊也中毒,但不深,照方灵的意思是,吃点他配的药,过个十天半月就好了。
但是乌丸特不肯,说他三皇子要是有闪失,两国必开战。
没招,方灵拿出药丸一分为二,“毒不深吃半颗就行。”
乌丸特不依,“半颗药效不足呢?”他要去抢。
方灵把剩下半颗丢进瓶子,塞进怀里,捂着不给,“你当解药是糖丸呢,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他身体里就有一点点毒,吃多了反而对身体不好。
我是大夫,我能害你吗?”
素黎渊有点虚弱,他要乌丸特住手。
乌丸特不听,手都要伸到过去,安南夕一拽把方灵拽开,然后甩出鞭子,缠住乌丸特的脖子,一用力把人摔到地上,“给你脸是吧 。
鬼面人是你们漠北人派来的,为了救你们的三皇子,死了那么多的侍卫,静和公主还为了他挡刀,人现在还昏迷着。
刚刚我们回来的路上还遇到人伏击,那飞镖都是冲着方灵去的。
这些人都是为了让你们死。
我们这么费力的救你们,还不知好歹。
你有能耐去朝他们发狠啊,不然就老实的待着。
你要是再不老实,我就先杀了你,反正对漠北皇帝说你是为了保护三皇子殉职死了。
然后我再砍了你们三皇子的手脚,拔了他的舌头,把人弄疯送回去。
他是说也不能说,写也不能写,脑子还不清楚,谁能知道把他弄成这样的是我。”
安南夕鞭子用力的勒着乌丸特,他因为呼吸不畅脸被憋的通红。
素黎渊好不容易挣扎着起身走过来,人都站不稳,还是洛川扶着他,“请安姑娘高抬贵手,我不需要解药,我听方大夫的,喝汤药就行。”
安南夕也算是给素黎渊面子,把人松开了,重新获得呼吸的乌丸特大口大口的呼吸。
死死的盯着安南夕,还嘴欠,“疯女人。”
安南夕笑的阴森,“这就疯了,我还有更疯的,你要试试不。”
素黎渊赶紧捂住乌丸特的嘴,“住嘴。”
乌丸特这才罢休。
安南夕还是把半颗药丸给了素黎渊,“吃吧,好的快一点,赶紧回漠北。”
素黎渊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在这里暗杀还会继续,东虞可不想掺和他们的内斗。
所以他接过药,吞了下去。
今天大家是走不了了,伤不重的被景迟带回宫,重一点的先在这里住一晚。
静和公主伤太重,得在公主府休息几天。
安南夕不放心也就留下来,她留下来,洛川自然也不会走。
至于素黎渊,他觉得救命恩人静和公主还没醒,就得等她醒了再说。
长公主给所有人安排了房间。
这还是公主府最热闹的一次。
安南夕让方灵给洛川看伤,方灵查看完,“没什么大碍,伤口都不深,就是有点多,清洗干净后上药就行。”
方灵看着自己胸前的一道血印,又看看安南夕的后背,“你的伤也要清理上药。”
他不提还好,一提,她就觉得疼起来。
方灵想给她看看,洛川瞪着眼不干,“男女授受不亲。”
方灵觉得好笑,“我是大夫,在我眼里只有有病无病之分。
没有男女有别。”
洛川护着安南夕,“她的伤我看过了,不严重,一会儿我给她处理。”
他推着方灵往外走,把人推出门外,揪着他的衣服小声说,“你以后要是再敢给南夕那种书,我绝对不饶你。”
方灵叉腰,“你不会把书偷走了吧。”
一语中的。
洛川,“她一个姑娘你怎么能给她看那种书。”
方灵不服,“她哪种姑娘,你见过哪个平常姑娘砍人头跟切瓜一样。
还拿着鞭子勒人脖子,威胁人家剁手剁脚还要拔舌头搞疯人家。
你别太小看她。
她要是上了战场,那都是头号女将军。
再说你要把我怎么地,你信不信我告诉她你把我的私人珍藏给偷了。”
洛川瞪着他,“你敢说,我就拔你的舌头。”
方灵捂住嘴巴,说话闷闷的,“你好歹毒,要不说你和她是一对儿。
都喜欢拔人舌头。”
说着又放下手戏谑道,“你是不是看了?”
洛川脸一红,方灵就更来劲了,“哼,你不让她看,你自己却研究上了。
怎么样,好看嘛,长见识了吗,学会了吗?”
洛川捂上他嘴,“不想憋死就住嘴。那些书我会还给你的。”
方灵拍他的手示意松开,洛川松开后,方灵,呸呸呸了几口,“手干净埋汰,你就捂我嘴。”
“我也不是小气的人,那书送你了,好好学学,对安南夕也好。”
洛川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谢谢。”
方灵笑了,“呵,变脸还真快。”
他从怀里拿出两瓶药膏,“一个是治伤的,一个是祛疤的。”
洛川接过,还想说谢谢,被方灵打断,“谢多了就没意思了。
我欠她的,这辈子都得给她服务。”
说完,人走了
可洛川就觉得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舒服,欠她的,这辈子,哪句他都不得劲。
方灵也走不了,他还要时刻去看看静和公主恢复的怎么样。
那刀口很容易感染,人要是发热就难办了。
挺过这两天,人才算救回来。
现在没他的事,他脱了沾血的衣服,坐在椅子上看那道血痕。
跟她有过特殊经历的人都很难忘记吧,这样一位姑娘没人不会被吸引,她太特别了。
不怕死,有自己的对错观,强悍而又温柔。
可她已经是别人的了,自己也有先喜欢的人。
他能做的就是保持适当距离,在她需要自己的时候义无反顾。
他放下衣服,去床上躺着准备睡一觉。
当年那件燕子图标的衣服他没留住,而这件带血的衣服属于他。